很不喜歡這種迷茫不定的覺,想要恨分明。
給自己倒了一盅酒,舉起敬向裴二,“接連兩次二公子相助,敬一杯薄酒聊表謝意,二公子隨意。”
“二姑娘客氣了。”裴修也給自己斟了杯酒,雙手舉起敬。他不常飲酒,偶爾喝一次剮得嚨不舒服,低頭輕咳了一聲。
“醉紅塵里房間的暗道是我做的。”他知道二姑娘想問,直接代。
晏長風微微驚訝,一是因為裴二坦白,二是詫異于裴二居然有這樣的本事。
“做直通那里的暗道,可是為了方便樂?”不得不產生這樣的懷疑。
裴修嗆得咳了好幾聲,他無奈道:“想要擊敗對手,自然是要做些準備,二姑娘信也好不信也罷,確然不是為了樂。”
晏長風狐疑地審視他。那醉紅塵是什麼地方,堂堂安侯世子被打那熊樣都能捂下來的地方,這裴二病秧子居然能堂而皇之地在人家的地盤上挖暗道?
而且,這樣的手筆難道就為了一個裴鈺?
裴修似是知道心中疑問,解釋說:“朝中勢力盤錯節,想要扳倒一個手握兵權的世子,就必須要了解時局,而醉紅塵是最方便的最不引人懷疑的地方,那個房間已被我跟蜀王重金包下,不會有外人進去,屋里的侍包括那個唱曲兒的姑娘都是我們安在醉紅塵的人。”
晏長風的手指輕敲著桌面,琢磨著他的話。聽起來是合理的,一個親王,一個國公府公子,雖然廢,但做這些事也不難。
如果易地而,晏長風認為自己也不可能完全不關心朝局,深漩渦中的人,想不被漩渦卷走,首先要了解漩渦的方向,了解它的致命點在哪,如此才能自保。
“那秦懷義心上人被害的消息,不會是你放出去的吧?”晏長風忽然想到這個問題。
既然醉紅塵有本事把世子被打的消息下去,那一個被待致死的普通子就更不在話下,為何會傳到秦懷義耳朵里?
再聯想到那日裴二信誓旦旦與說秋可以訂婚,說明他早有準備,而秦懷義打人這件事,看似好像只有馮淼到了傷害,其實殃及的池魚還有好幾個。
頭一個就是裴鈺。
裴鈺幫助秦惠容殺馮淼敗,首先是得罪了安侯府,然后失去了一個衷心的副將。不過,這點損失似乎有點對不住這個局,一定還牽扯了別的。
裴修點頭承認,“二姑娘猜得沒錯。”
晏長風不想承認,但確實有點兒開始欣賞這個人了。
他設的局不完全能看得懂,到現在也猜不出來裴二到底能通過什麼來打外祖母。
一陣香氣打斷了的思緒,店小二端了一盤看不出是什麼的上來。
好奇地看了看,倒是跟有些像。
“要嘗嘗麼?”裴修夾起一塊詢問。
晏長風果斷搖頭。裴二笑著夾進了自己碗里。
“二姑娘這個樣子很可。”裴修笑看著二姑娘搖得撥浪鼓似的腦袋,忍不住將心里話說出來。
晏長風臉上的表瞬間凝固。二姑娘長這麼大,說皮的說瘋的也有說不要臉的,還從沒有人用“可”兩個字形容過。
這就好比說一個瘸子你走路姿勢很好看,一時也聽不出來是夸還是損。
“二公子,我認為你還是說話比較好。”晏長風了拳頭。
裴修從善如流地閉了,但眼中的笑意好似更深了些。
晏長風覺起來的拳頭好像打在了自己上。
娘的,姓裴的真是欠揍。
“裴指揮!”
就在此時,一個兵馬司的司吏在樓下喊。
裴修收起笑,從窗戶探頭出去,“何事?”
似乎是事不方便嚷嚷,司吏特意跑上來說:“打擾您跟夫人吃飯了啊裴指揮,是白夜司在咱們地盤上抓了個逃逸的死囚,趙指揮怪咱們差事辦得不行,那麼大一個死囚都沒發現,生了一通氣,讓您快回去呢。”
裴修心說,這怕是怪他們沒能提早發現把事捂下來。
這死囚被白夜司的人抓了去,頭一個要倒霉的就是秦王,趙文康恨不得給秦王鞋底,這回這麼好的機會沒上,可不得發火麼。
“二姑娘,我只好先失陪了。”裴修跟二姑娘告罪,“改日再回請。”
晏長風抬手,做了個請滾蛋的手勢。
飯吃得怪沒勁,百無聊賴地好奇起逃逸的死囚,能從北都的死牢逃出來,怕不是個勇士?
抱著看熱鬧的心態跟姚文庭打聽此事,沒想到聽到了一個令驚駭的消息。
這逃匿又被抓回去的死囚居然是章德榮!
晏長風的第一反應是,章家搭上的那個橋怕是要塌了。
料定秦王不會為了一個小妾的哥哥冒這樣的險,能救章德榮的必定是章家搭上的那個橋,會是誰?
就在猜測不解的時候,姚文竹忽然請跟柳清儀上門,說是有些不舒服,想讓柳丫頭給瞧瞧。
自從上次柳清儀將從鬼門關拉回來,姚文竹就十分信奉的醫,只是柳清儀并不承認自己懂醫道,不給人看病,所以姚文竹有病也不會麻煩。
故而,晏長風猜想大表姐一定是有什麼事。
安侯府還是一片白,世子的死讓整個侯府元氣大傷,著了無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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