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文媛就不那麼著急,“這園子也不是不開了,以后人的時候再來唄。”
“那怎麼能一樣?”姚文琪說二姐不懂,“要的就是這第一份的驗,回頭跟別家姐妹聊起來也有的說,否則人家都來過就我沒來,我話都接不上的。”
姚文媛看了看這滿院子的姑娘說:“依我看以后大家小姐必定來得,們自持份,才不愿意跟尋常人家的孩兒聚在一起,也就是一時的新鮮罷了。”
“小媛你這就想窄了。”姚文竹說,“大街上那麼些鋪子,不是也沒分個三六九等嗎,只要鋪子里的東西好咱們就會去花銀子,當然不排除有些不愿意與尋常人為伍的高貴人,那們不來就是,所有買賣都有人群眾,不可能所有人都喜歡。”
姚文媛有些吃驚地看著自家大姐。大姐是宅門婦人的典型,知書達理不食人間煙火,何曾有這樣的見識見解,這些話能從里說出來,簡直比哪日改嫁還人意外,這才幾月不見,怎麼像胎換骨了似的?
“就是就是,二姐姐,大姐姐說得對!”姚文琪不知道什麼時候也不再一味聽從二姐姐的話,“不喜歡就不來唄,自有們去的地方,這園子本就是為天下子所建,數自恃尊貴的不來倒是免得大家遷就們。”
姚文媛自覺討了沒趣,便不說話了。
“可今日怎麼辦啊?”姚文琪的問題還沒有解決,“雪姐,你好歹是這里的東家,就沒有個特權什麼的?”
晏長風注意著大門口的馬車,遠遠見著裴家的馬車來了,便說:“我給你出個主意,你去約裴萱一起,說不定會有意外收獲。”
“是枝枝啊!”姚文琪自從上次與裴萱共患難后,便對另眼相待,便是不為著意外收獲,也是要約的,“我去把帶過來,跟著國公夫人必定沒有自由。”
也虧著姚四姑娘巧,不僅把人約了來,還求著國公夫人允了裴萱在外過夜。
“文琪你可太厲害了。”裴萱得了自由,臉上的笑就不住了,“我看我母親都讓你說迷糊了,最后稀里糊涂的就同意了,你再給考慮那麼一會兒,可能就不會答應了。”
姚文琪笑,“我跟雪姐姐學的,忽悠人的時候就不能給對方反應的時間。”
裴萱道:“我以后也要學學,我臉皮太了,憋了一路都沒好意思張開口提,也虧著你文琪,不然我那院子就白租了。”
“嗯?你租了院子?”姚文琪終于意識到表姐說的意外收獲是什麼了。
裴萱:“是啊,我前兒就租了,怕開園后租不到好的位置。”
“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啊枝枝!”姚文琪激得拍手跳腳,“你可知道這會兒已經沒有空房了,你居然租了一整個院子,分給我一間屋子行不行?”
“是嗎,生意這麼好!”裴萱替嫂子高興,“沒問題啊,那院子里好幾個屋子呢,今晚上我嫂子,咱們一起住!”
姐妹們開開心心逛園子的時候,裴修匆匆出了府。
“爺您別急別急啊。”八角急步跟在后面,手里拿著大氅,“您下月就要換藥了,現下不能氣不能著涼,今日天兒有些涼,多穿些再出門啊!”
他嚷嚷的功夫,裴修已經上了馬車,“別嘮叨了快趕車。”
八角無奈,將氅塞進馬車里趕車去。
馬車一路行到壽康街的小院,便是上次上元節晏長風來的那小院。
下車后,裴修披著氅匆匆進了院子。
吳循早已等在屋里,見了裴修,拱手行禮:“閣主。”
“吳師兄不必虛禮。”裴修抬手示意他坐,“先說事。”
吳循坐下來道:“今日早上老馬跟我說要回家看老母親,我尋思中秋是該回家看看,就允了他,結果圣上今日臨時調用了幾個兄弟,宮里缺人巡防,我就派人去老馬回來,可是老馬不在家,我疑心他暗中在做什麼事,就擅自做主,臨時借調了閣里的幾個兄弟去查詢他的蹤跡,只是到現在還沒有消息。”
老馬是吳循的手下,也是他的師弟,同為玄月閣出,如今都在白夜司為圣上效命。按照白夜司的規矩,手下所有人的行蹤都必須報由吳循知曉。而老馬行,是犯了大忌。
裴修擺手,“我說了,有要事的時候,你有權調用閣里的兄弟,事后跟我說一聲是一樣的。”他頓了一下,問,“老馬近日可有什麼異常?比如神恍惚心不在焉,說過什麼不該說的,或是與你有什麼意見相左……”
“誒!”吳循想起什麼抬手打斷,“閣主這樣一提醒我想起來了,前段時間秦王被足,當時是老馬在圣上跟前當差,回來同我嘀咕一句,說秦王有才干但心思不在正路上,倘若一個人的才干都用來助自己為過,那還是平庸一點好,我當時覺得他說得有道理,沒多想,只是勸他不要妄議朝局,他后來也沒再提過。”
裴修思忖片刻,眉頭一:“派人去秦王府盯著。”
“您是說?”吳循頓時就明白了,“我馬上去!”
傍晚時分,晏長風跟姐妹們逛至一家食鋪,被里面傳出的油炸糕的香氣吸引。
“好香啊!”姚文琪踮腳往鋪子里瞧,“那是什麼好東西,我好像從來沒吃過。”
園子里有十幾家商鋪,這會兒家家人滿為患,孩子們從沒有去過沒有男子的商鋪,難得不約束大大方方地隨意進,都興得,挨家驗,大把消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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