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長風看了看那些裳首飾，比其他幾房倒是好多了，但也不算頂好。道：“可方便將去年壽宴上世子爺的裳配飾拿來給我瞧瞧？我也好比對比對。”

丫頭不敢做主，“這我需回去請示一下。”

“應該的。”晏長風點頭。

等他們都走了，姚文琪跟裴萱才過來。

姚文琪聽裴萱講了國公府的奇葩事，驚訝得不行，“居然還能這樣，我也是開了眼了，咱們府里庶出的兄弟姐妹待遇從來都是一樣的，大家親親近近地著多好啊。”

裴萱苦笑，“不是所有人家都像你們家的，但像我們家似的也不多見就是了。”

“那要怎麼辦啊？”姚文琪只是擔心表姐，“國公夫人管家的時候沒人敢言語，我表姐一管家就個個都來找碴兒，這是當我表姐好欺負呢？要沒我表姐，這家里今年的壽宴還不知道在哪呢！”

裴萱詫異：“這話是何意？”

“何意？合著你們都還不知道呢？”姚文琪簡直替自己表姐冤枉，“你們夫人為什麼讓管家啊，還不是府上沒銀子辦壽宴，打量著讓出錢的！”

“二嫂，四姑娘說的可是真的？”

回頭來送裳的裴安聽見了，驚訝地問。

第105章 殺儆猴

“四弟來了。”

晏長風招呼后來的裴安坐，“我這四妹妹一向頑皮，上沒個把門的，開玩笑呢。”

裴安看看姚文琪再看看裴萱，這兩個姑娘臉上分明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那就是說家里真窮到了沒錢辦壽宴的田地了！

他心里不撥起了小算盤，國公府沒錢，將來他定然分不到多家產，沒錢沒爵位的庶子以后是個什麼下場，幾乎是可以預見的。

他的目不由自主地瞥向了姚文琪，姚家二房雖沒有爵位，但極為富有，再加上有大長公主這個祖母，怎麼也能謀一份不錯的前途。

“啊，原來是這樣。”裴安陪著二嫂裝糊涂，“二嫂，裳配飾我都放在這里了，您也不用為難，飾都是外之，好一些差一些都能穿的。”

這態度轉得倒是快，晏長風心知肚明，他是說給姚文琪聽的，“還是四弟明事理，不過我說了會給你們一個代，你且等著就是。”

裴安拱手：“那就勞煩二嫂費心了，沒別的事我就先走了。”

裴萱看著四哥的背影若有所思，是的錯覺麼，為什麼覺四哥對文琪好像很關注似的。扭頭看向姚文琪，發現的視線也追著四哥看，心里咯噔一下，“文琪，你跟我四哥見過了嗎？”

“啊？”姚文琪收回視線，若無其事地捋了捋頭發，“哦，昨日見過了。”

裴萱一皺眉，“文琪……”

“我知道你說什麼啦枝枝。”姚文琪打斷的話，“昨日雪姐已經提醒過我了，我不會犯傻的。”

裴萱便不好再說什麼，只是，覺得文琪好像并沒有聽進去。

過了晌午，世子的飾才送到二房。晏長風仔細瞧了瞧，確實跟今年差距不小，趙全這兩口子挖的坑可真夠坑人的，這是打量著讓得罪整個國公府呢。

“如蘭，去把趙全管事請了來，請的時候最好靜大一些，讓各房都知道他被我了來。”

“哎，知道了姑娘。”

旁邊坐著的姚文琪小聲問：“雪姐，我能留下來跟你學著理家事嗎？”

晏長風笑，“當然可以。”

不多時，趙全匆匆過來，“二您找我。”

晏長風客氣：“嗯，趙管事，我你來是想請教一件事。”

趙全忙道：“不敢不敢。”

晏長風將今年各房的飾拿給趙全看，“為何咱們府上各房的飾標準不一樣？雖說嫡庶有別，可也不至于差這麼多。”

趙全不慌不忙回道：“府里一向如此，世子為尊，其余的規制要差一些。”

“規制不同原是有的。”晏長風道，“可貴府是不是差得有點多？今日三爺四爺先后來找我，對此意見頗大，如果府上一向規矩如此，何至于如此？”

“這……”趙全不解，“這我就不知道了二，府上的確一向如此。”

“卻不知這規矩是誰定的？”晏長風抬眼看著趙全。

趙全回：“是夫人。”

“哦，”晏長風勾著角，把各房的舊飾給他看，“那今年與去年規制差這麼多，又是誰的意思？”

趙全眼中閃過一意外，他沒想到二居然把以前的飾拿來比對，他眼珠一轉，說：“今年并非誰的意思，而是預算比往年，所以一應用度就差了些。”

“還提預算？”晏長風依舊客氣著，語氣卻悄然凌厲起來，“趙管事是忘了前幾日燕窩的事了嗎？”

趙全低頭稱沒有。他料定二不可能再多花錢去重新做，也不可能拿著飾去質問夫人，即便鬧到夫人跟前，夫人也不敢他，事已至此，也只能如此。

“趙管事同我裝傻呢。”晏長風翹著，微笑看著趙全，“府里采買這樣大的事給你，你的責任并不是像表面上花錢買東西那般簡單，你得辦好了辦妥了，辦不好辦不妥是要擔責任的知道麼？”

“二，趙全知道。”

晏長風：“既然知道，那壽宴之前，我要看到新的起碼不低于往年規制的飾，趙管事可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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