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全在府里有頭有臉,一朝被撤職,引起了巨大的轟。他跟牛嬤嬤針對二的事,府里管事們心里都清楚,他們都盼著這兩口子把二治服帖了。
可如今倒好,二沒治服,他自己卻被撤了職,這無異于殺儆猴,至此,府里各位管事誰也不敢再拿二。
第二日,趙氏安排了另一個家奴接管了采買一職。趙全心里嫉恨,對新管事不聞不問,接工作敷衍了事。
采買要接的人確實多,只外面的商販就不知道有多,趙全不說不教,新管事兩眼一抹黑,啥也不知道,只能去找二。
這些事對晏長風來說小菜一碟,趙全不教來教,現的收買人心的好機會。
至于各房的飾,重新定做是來不及了,便干脆從天坊弄了幾套來應急,配飾首飾也是自家的。給裴鈺的規制稍高,給其他各房的也都不差,穿出去保管是好看又有面子。
三爺四爺拿到新的飾后都沒了話講。他們在府里從來就沒有這種待遇,二嫂剛管家就得了這樣的好,他們沒有不高興的,只恨不能將來國公府都給二嫂打理。
裴萱照例第一個跑來,抱著嫂子的胳膊撒,“嫂子你怎麼這麼好啊,居然給我們天坊的飾,我高興壞了,花癡似的笑了半天。”
惹得姚文琪笑了好一會兒,“說來我也好羨慕,天坊的裳現在是通貨,不管是自己穿戴還是送禮都特別有面子,像我們就只能自己掏腰包買,不行,我回去得攛掇厲嬤嬤,讓也把侯府飾的合作鋪子改天坊!”
隨后四爺裴安也來了,他比裴三會做人,給二嫂還有姚文琪各帶了一樣小禮,還代替三哥說了一車的好話,對二嫂那是千恩萬謝,恨不能認做親姐。
而此時的牛嬤嬤卻恨極了二,在府里四說二的不是,仗著自己的地位與面倚老賣老,試圖讓其他管事產生危機,從而都來一起反對二。
可惜如今府里的管事都不敢出這樣的頭,沒人回應。
牛嬤嬤又跑去世子屋里,請求世子給家那口子做主。
“世子爺,世子夫人,您們給我們評評理,我們一家世代為國公府勞,忠心不二,二憑什麼這樣對我們!”
裴鈺疑:“我怎麼聽說是母親辦的?”
“是二攛掇的,也不知生了一副什麼口條,三言兩語就說了夫人撤掉了趙全的職,弄得大家人心惶惶,生怕下一個到自己!”牛嬤嬤激地說,“這就罷了,還收買人心,不過暫時管家,倒是開始著手建立自己的人脈了!”
裴鈺跟秦惠容對視一眼,覺得是時候了。
“照你這麼說,二弟妹確實過了些。”裴鈺道,“傷了府里各位管事的心,尤其牛嬤嬤與趙管事,為國公府盡心盡力這麼些年,如此確實人寒心。”
牛嬤嬤:“世子爺諒!”
裴鈺道:“不過牛嬤嬤,如今的局面已,恐怕不好挽回,你也看見了,二手段了得,連母親也被制住,想要你家趙全重新起來,還得看你。”
牛嬤嬤神一怔,“世子爺要老奴如何做?”
第106章 結黨
“牛嬤嬤不必張,不會讓你干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裴鈺看著跪在地上的牛嬤嬤,像看釣上鉤的魚,“我最近聽到了一些不太好的傳聞,是關于,二姨娘的。”
牛嬤嬤一愣,二姨娘都死了那麼多年了,還能有什麼把柄被世子抓住?
“原先府里常有人說二姨娘不安分,我從來也不信,可最近啊,竟是聽說當年有個相好,一直沒斷了聯系,牛嬤嬤跟了那麼長時間,可聽說過?”
牛嬤嬤方才那激過頭的腦子陡然一轉,快速思考起了世子爺的話。世子這意思是,他找到了二姨娘私通的罪證?
可據所知,二姨娘并沒有這麼一個相好的,反正從來沒見過二姨娘跟什麼人私會。所以,是世子詐的話,還是孤陋寡聞,還是世子制造了什麼假證據?
無從辨別真假,但知道世子是要從二姨娘那里著手對付二房。
理智上,不想跟著摻和這些,當年不得以幫著夫人對二姨娘干了不傷天害理的事,雖說后來是因此得了不好,可自己也落了把柄,這些貴人各個人心難測,誰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殺人滅口。
但現在想要對付二,除了上世子這條船,幫著他一起對付二房,實在也沒別的路可走。
至于后果……
罷了,心一橫,佯裝震驚地承認道:“世子爺您,您居然查到了!”
裴鈺很滿意識相的態度,“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不是,只是有些細節還得靠你這個近的人多回憶回憶。”
牛嬤嬤低頭,“是,我一定知無不言。”
壽康街的小院中,裴修見了玄月閣北都分堂主,徐風。
徐風比吳循年紀稍長,但不顯年紀,天生一張討喜的迎客臉,一張就讓人覺得他要往外冒吉祥話。
“閣主,按照您的吩咐,我把老閣主與白夫人的一些消息給了那個探子,那探子打聽到了這些就沒再出現在非煙閣。”
裴修坐在一張圓桌前,桌上擺了十幾盒不一的口脂,,他一一挑了抹在手背上,試看。聞言點點頭,“辛苦你了徐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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