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說的是,我下回肯定記得。”夏寧昂起腦袋,笑嘻嘻的看。
一張人臉對著人笑的如此純真燦爛,便是張嬤嬤心中有一肚子氣也發不出來。
最后又是被夏寧氣的拂袖而去。
夏寧勾了笑笑,抖開手里的服往上比。
調養了許久恢復的差不多了,打算在耶律肅出征期間恢復每日的鍛煉。
早晚兩套拳,中午舞一會兒劍。
耶律肅不在京城,夏寧也不避著張嬤嬤。
春來暑往,秋立冬至。
夏寧窺探不到外面的世界,一心過著自己與世隔絕的日子。
偶爾聽嬤嬤提起菜價長了跌了,胭脂黛子出了新,料簪子有了新品云云。
八個月后,張嬤嬤興告知小院里的姑娘們,大人率兵打下了東羅,不日將凱旋回京。
又過了三個月后,張嬤嬤更高興的說,大人回來了!
皇帝陛下帶著一幫皇子文武大臣在京城門外迎接大軍凱旋,大贊耶律將軍的英勇戰功,為國收服了東羅這一心腹大患,恩榮賞賜綿綿不斷的涌進了耶律家。
張嬤嬤張羅著開始打掃院子,連磚上的一粒灰塵都容不下。
又又過了四五天,張嬤嬤突然不那麼興的說,隨大軍回來的東羅俘虜中,除了無數東羅珍寶、珍稀藥材外,還有百位東羅人,其中更有一位東羅公主。
本是要獻給皇帝陛下的,但公主口口聲聲嚷嚷著自己已經是耶律肅的人,誓死不進皇帝的后宮。
此事一出,京城駭然。
如同一顆巨石投了平靜的湖面,驚起滔天巨浪。
張嬤嬤念念叨叨的安著舞劍的夏寧,“小姐別往心里去,大人已否認了,從未過東羅公主。而且東羅已淪為附屬國,區區一個屬國公主,哪夠資格嫁耶律家。”
院中的子提劍舞步,中帶剛,剛中見鋒,舞中藏。
在下熠熠生輝。
移不開眼。
沉醉心。
聽見張嬤嬤的聲音,夏寧也不曾停下,聲音四平八穩的回道:“聽說東羅人爽朗奔放,傳聞倒是不假,大人嚴于律己古板守舊,格互補豈非良配?”
張嬤嬤扶著額頭:“……………………算了,老奴還是干活去了。”
夏寧挽了劍花停下歇息,走到屋檐下喝水。
臉上掛著晶瑩剔的汗珠,眼神亮的明朗。
侍候在小幾旁的梅開遞給一盞涼水,角抑制不住的笑。
夏寧一邊飲著,一邊挑眉看。
梅開湊近了兩步,著笑聲揶揄道:“大人嚴于律己古板守舊,小姐嫵人奔放熱,與大人更是絕配。”
夏寧被嗆了下,很快就恢復了模樣,手指挲著茶盞,笑意輕浮:“將軍與外室,聽著似乎比將軍與公主更能流傳于勾欄茶舍。”
梅開點頭:“我也覺——”
結果被夏寧用劍柄輕敲了下腦袋。
“備水去。”
梅開也不惱怒,滿臉笑容的應下了,“這就去這就去了!”
這日過后,張嬤嬤打掃院子便沒那麼勤快了。
夏寧不影響,每天還給自己加了三張大字的任務。
如此又過了四五日,張嬤嬤耷拉著一張臉來說,皇帝陛下將東羅公主指給了耶律肅,沒給名分,只賞了過去。
張嬤嬤的話里都能出苦味來:“雖然家不曾明說是將軍夫人,但最低也是個貴妾,是個風有名有份的側室……”
夏寧指了下碟子,“竹立快快快,拿塊給嬤嬤甜甜,可不要苦壞了人。”
嬤嬤這回是真的難上了,愁眉苦臉的著夏寧,“姑娘啊……哎……姑……哎,哎……”
接連不停的嘆著大氣。
竹立聽后也愁上了,“嬤嬤說的是真的?那我家小姐可怎麼辦啊……”
夏寧眼神一跳,落在梅開上。
梅開也擔憂的著夏寧。
夏寧狠狠嘆了口氣,這靠不住的兩個丫頭。
干脆擼起袖子自己上。
第8章 尋個日子離開
夏寧殷切的拈著一塊,遞到張嬤嬤邊,哄著道:“嬤嬤快別唉聲嘆氣了,咱們換個思路,大人邊有了側室,說不定我這外室也能慢慢過了明路,金屋藏的外室總比見不得人的外室強些是吧。”
張嬤嬤眼睛一轉,忽然亮了起來,“也——”
夏寧乘勢,將塞了進去。
旋就拈了兩塊分別塞進竹立、梅開的里。
“好嬤嬤,好妹妹們,這個點兒了,便是大人娶了正妻也得容我吃飽了再有力氣來難,更何況一沒納妾二沒趕了我這外室,你們就別繼續擱我這兒愁云慘霧了,”手推著三人出去,催促道:“你們小姐快死了,上菜去。”
被夏寧一哄一騙的打岔了,三人這才去張羅晚膳。
這一頓,吃的夏寧消化不良。
張嬤嬤干脆連房間也不張羅著灑掃了,路過墻上的兩張畫卷,還神神叨叨的合手拜拜嘟嘟囔囔,最后又長嘆一氣出門去。
夜后,夏寧只留一盞燈,了梅開一起,翻出了自己在床底的錦盒。
梅開愣了下,“小姐……”
夏寧把錦盒放在床上,打開,里面放的都是黃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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