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聽的面詫異,幾日不見,怎麼這夏氏如此……
像是變了個人。
但此時治療時疫要,他一一詢問不解之后,夏氏仔細回答。
連太醫都淪為了旁聽者。
魏娣更是看的瞠目結舌。
倒是知道這蛇蝎人手段厲害,卻不知道,能如此厲害!
所說的每一句話擲地有聲言之鑿鑿,竟然無人敢質疑半句。
從未見過如此英姿颯爽的蛇蝎人。
夏寧說完這一通后,才發現所有人都在看。
用手虛虛掩面,故作弱,“這些皆是將軍所授于我的。”
趙剛:………………我能信?
太醫:…………早兩日我就信了。
謝安到底對本如何不太清楚,頷首道:“原是如此啊,將軍果然英明,我這便安排下去。”
許是有了救命的方子,謝安走路腳下生風,甚至連拐杖都不需要了。
一大屋子的人折騰了一個晚上,空氣里的惡臭被濃郁的藥香沖淡,藥爐子咕嘟咕嘟的連續熬了一整夜不間斷。
大家都在熬著。
卻無人抱怨半句,甚至連哎喲喚的病人也不再。
夏寧不打算跟著熬,謝安給安排了間能住人的屋子,離主屋收治那些病人的隔開一個院子,環境艱難,也不作挑剔,令謝安松口氣。
簡單洗漱后,正要睡去時,門外傳來靠近的腳步聲。
腳步聲停在門口,不再走。
夏寧索爬下床去,罩上大氅拉開門。
嚇得門外的魏娣一蹦三尺高。
夏寧好笑的看,“看你這干瘦如柴的板,再不去睡覺怕是及笄后也生不出多人該有風韻。”
魏娣雖然野,但終究是個小丫頭片子。
臉頰頓時漲紅:“要、要你管——”
夏寧哦了聲,角勾著輕浮的笑,“蹲在我屋前,又不要我管,小丫頭,你這理可說不通。”
魏娣紅著臉瞪。
夏寧等了片刻,挑眉:“不說?那我進去了。”
魏娣咬了咬牙,豁出去道:“我想拜你為師!你、你能教我什麼?”
夏寧知心思,偏做了個唱戲的段,盡管衫樸素,月之下也遮不住那杏眸中的瀲滟之。
只一眼,勾的人心神漾。
便是連魏娣一個小丫頭片子,也瞧得心跳加速。
磕磕絆絆道:“盡是些狐手段,用、用來伺候男子的,誰、誰才學!”
夏寧瞬間斂了風萬種,臉一沉,甩手將門合上,發出砰的一聲響。
“學不學,我也懶得教你。”
魏娣抱著腦袋,依舊蹲在門口。
時不時就能想起那蛇蝎毒婦那一回眸撥的段、眼神,又想起何指揮使看的眼神,咽了咽口水,起跑到院子里的水缸旁,低頭照了照。
可惜月吝嗇。
只看得見個模糊廓。
或許……也當學一學。
次日清晨,在夏寧醒來后,魏娣殷勤的端茶遞水。
從未做過服侍人的活兒,自是做的洋相百出。
夏寧的一頓挑錯。
最后惹得魏娣怒了,將手里的銅盆往地上一甩,哐當作響,“誰稀罕你那臭銀子!毒婦!”
轉直沖院外去。
何青恰好早上來尋夏寧,一進院子就險些與魏娣撞了個滿懷,他游刃有余的閃避過,心知疫病有救后,昨晚難得睡了個囫圇覺,雖面龐仍舊清瘦,但眉宇間的溫和愈發優雅從容。
他看向魏娣,和聲問道:“怎的一大早就這麼的火氣,是誰欺負了?”
魏娣那沖上腦門的怒氣,在何青和煦的詢問聲中逐漸熄滅。
支支吾吾的,垂著糟糟的腦袋,一言不發。
夏寧倚靠在門框上,淡聲說道,“我。”
何青失笑,無奈道:“姑娘欺負一小丫頭作甚。”
夏寧嗤笑一聲,“朽木不可雕也。”說完后話鋒一轉,問道:“你一大早來有什麼事麼?”
何青溫和回道:“我來瞧瞧謝家村的病患如何了。”
夏寧聞言,手著帕子掩笑了兩聲,“你當那是靈丹妙藥不?一劑方子下去就能見效?”
話音才落,院外就傳來趙剛的聲音。
甚是喜氣洋洋。
“夏姑娘的那張方子真是了得,病患們昨晚喝了一次湯藥,今早又趕早喝了一次,熱度不但退了下去,生了疹子的病患上的疹子也開始消退了。”
趙剛眉開眼笑的邊說邊走進來。
夏寧:????
倒是何青回頭看,溫潤的眼眸中笑意叢生,揶揄道:“姑娘失算了,你那方子還真是靈丹妙藥。”
疫病治療有,何青徹底安了心,竟然和開起玩笑來。
夏寧不信。
在難民營中也用了這個方子,
見效也快,但卻沒這麼快啊!
夏寧說了句“稍等”,轉進屋穿戴妥當,戴上了面巾,又穿上罩,命趙剛帶去看一眼。
趙剛早已見過這打扮。
其他人從未見過,不免新奇探究的多看幾眼。
甚至連謝安也問穿的是什麼。
夏寧費了口舌一一解釋,又找到一夜未睡的太醫問個究竟,太醫熬的雙目遍布紅,眼神渙散,顯然是熬狠了,嚇得夏寧連忙讓他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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