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免又失了一分喜歡。

便將目收了回去，再度看向夏寧，“夏氏，你原只是個外室，按規矩來說本宮都無道理傳你進宮。只是在你上生出了這麼多事，教將軍為了你與陛下鬧翻了一回，如今你又獻方子治疫有功，”說完這兒，皇后緩緩笑了，語氣比剛才多了幾分隨和，“本宮實在好奇你是個什麼樣的奇子，今日見了，果真是不一般。”

言語之間，出對夏寧濃濃的興趣。

仿佛，之前故意刁難夏寧的，不是這位皇后。

夏寧伏下去，“草民惶恐！”

皇后笑了一聲，“你再抬起頭來。”

夏寧自是聽命。

皇后滿意的頷首，“本宮卻不見你有惶恐之，不驕不傲，行事穩重，竟——”故意止住下面的話，嘆息了一聲，“可惜了。”

這一句可惜落在慕樂婉的耳中，分外刺耳。

攥帕子。

只覺得難堪的幾乎要在這殿中待不下去。

皇后卻像是看不見的窘迫，偏還說道：“本宮聽聞將軍向太后借了慈安宮里的一位教習嬤嬤，也是太后疼你們晚輩，竟是將華嬤嬤借了過去。本宮當年還是王妃時，亦得華嬤嬤指教幾日，嬤嬤去了將軍府中，你們務必要虛心教，恪守規矩，必定不能辜負嬤嬤的教誨、太后娘娘的用心。聽懂了麼？”

最后兩句，才顯出皇后的威儀。

慕樂婉的指甲幾乎要扣進掌心之中，強撐著站起來應下。

姿略顯搖搖墜。

皇后又叮囑了二人幾句后，才命們退下。

在夏寧與慕樂婉告退時，在一旁候了片刻的宮悄聲上前，附在皇后邊低語幾句，皇后的眼神頓變，視線犀利的看向宮：“當真？”

宮垂首：“不敢誆騙娘娘。”

皇后略一思索后，低聲吩咐兩句。

在宮也離開長熙宮后，守在正殿的宮人也被陸陸續續打發了出去。

站在皇后旁，一位年紀稍長，做嬤嬤打扮的宮人后退一步，手替著太，低聲問道：“娘娘，陛下命您敲打那外室，您怎麼——”

皇后抬了下手，示意停下說話，“你想問，本宮為何對如此親厚，甚至還冷落了慕家的，是麼。”

嬤嬤答道：“老奴愚鈍。”

“若是個沒腦子的蠢鈍人，敲下幾下也就能嚇得的不敢再肖想妾室。那你沒看到麼。那夏氏行為舉止，尤其是那雙眼睛——”皇后直起了子，用手指了夏氏方才跪著的位置，言語無比冷靜道：“絕非是個心的狠角，本宮若待實在過分，難免招來耶律肅對本宮的怨恨。為了本宮的六皇子，如今又何必去得罪他呢。”

“所以娘娘才命人將消息給慕姑娘？”

“本宮的六皇子離不開耶律肅的支持，但那外室不是個能聽話的，留著也是個禍害，不若早些除了去。”說的隨意，仿佛要奪走的不是一條人命。

嬤嬤略有猶豫，“但二皇子……”

皇后眼神掃一眼，眼神早已沒了對外的溫厚淳淳，冷聲道：“琮兒已經失了圣心，繼續留著只會提醒陛下，本宮對他的‘教導無方’甚至還會牽連六皇子，既是累贅，留著還有何用？”

“娘娘英明。”嬤嬤吹捧著。

皇后閉上眼睛，命繼續著繃的太。

早年無子，收養了二皇子在膝下，多年苦心籌謀才生下六皇子，這些年來，皇帝邊的新人老人來來去去，能穩居皇后之位，甚至還能得淵帝一兩分的尊重，全憑的手段。

如今陛下龍每況愈下，也該為六皇子籌謀了。

南延的江山，必定是六皇子的。

第103章 外室從商藏銀

由兩位宮人分別領著夏寧與慕樂婉出宮。

夏寧急著出宮，心心念念著將軍府里的事，領著的宮人也走的較快，將慕樂婉都甩到了后。

又或許是不愿意讓們同行。

畢竟，不久的將來，慕樂婉將會嫁將軍府。

可無論如何，現在慕樂婉仍是待字閨中的小姐，而夏寧已是整個京城無人不知的驃騎將軍寵的外室。

兩個人湊在一起，誰也看誰不順眼。

若再惹出些矛盾，實在不劃算。

且在長熙宮，皇后娘娘雖明面上頗為喜歡這夏氏，但誰不知道，娘娘素來看重出。

這不過是明褒暗貶。

別看這不起眼的一前一后，背后的用意卻是錯綜復雜。

夏寧懶得理會這些，只想著早些出宮。

卻不知，在出了宮門后，落后一步的慕樂婉被后面追來的宮人喊住了。

那名宮人走到慕樂婉側，附耳低語兩句后，才保持距離。

慕樂婉一臉驚愕，“在宮都敢如此？”

宮人并不應和這句問話，目頗含深意的著：“娘娘一心護姑娘，只盼著姑娘今后能與將軍琴瑟和鳴，還姑娘——”出手，握住慕樂婉的手，不聲的塞了一樣東西過去，“莫辜負了娘娘的疼才是。”

慕樂婉今日在長熙宮備皇后冷遇。

以為娘娘已經厭了。

可眼下看來——

娘娘是真心盼著自己能與將軍過得幸福。

慕樂婉握了手里的什，目堅定：“勞姐姐回復娘娘，樂婉定不會令娘娘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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