繃的線也往上揚起。
三個姑娘,容貌姣好、青春正當時。
相視幾眼,笑意蔓延。
那明燦爛的笑容,幾乎將屋子里都照亮。
過了些時候,卻是華嬤嬤來辭行。
夏寧詫異道:“嬤嬤怎麼快就要回去了?”
華嬤嬤頷首笑道:“來了不日子了,姑娘的規矩學的極好了,我也沒什麼能給姑娘的了,這不,宮里頭來了口信傳我回去。”
夏寧哎呀了聲,走到嬤嬤邊,著聲調:“嬤嬤的規矩我這才學了九牛一,恨不能嬤嬤一直住下來,好長長久久教我。”
撒起來,自然又親昵。
聽著、看著也讓人心生暖意。
華嬤嬤對的挽留但笑不語,手輕拍了下的手背,“姑娘是個聰明人,好好的侍候將軍,今后且是好日子呢。”
嬤嬤看著的眼神慈。
但這些話,卻別有深意。
夏寧角的笑意蔓延,歡歡喜喜的福了,“那夏寧就承嬤嬤吉言,候著今后的好日子了!”
說的古靈怪。
忍的嬤嬤指著無奈的搖頭笑,直道‘看錯了看錯了,這規矩都沒學啊!’
竹立也跟著笑一團。
說笑一陣后,夏寧取了另外兩只絨花簪子遞給華嬤嬤。
華嬤嬤看著放在帕子里的簪子,問道:“這又是個什麼新鮮花樣?”
“此名絨花,這支淺紫的送給嬤嬤,祝嬤嬤榮華富貴。”說罷,指尖略微輕移,指向另一支簪子,這支簪子上的花兒最大,紅梅團簇,如鮮花著錦,燦爛熱鬧,“這支想送給太后娘娘,供娘娘看個有趣新鮮就好。”
說的討巧。
即使想送,又是讓娘娘看個新鮮。
聽得華嬤嬤心中熨帖,雖知道這規矩不是這短短時日就能學的,但到底自己教了這些日子,有這份心思,回去也容易差,也容得為說得一兩句好話。
華嬤嬤面上的笑容加深,收下兩支簪子,也不與客氣:“我先替太后收下了,太后老人家啊就這些花兒葉兒的,這簪子雖不甚貴重,但勝在有趣新鮮,一朵朵梅花攢著也熱鬧,如今也應景兒,看著就像真花似的。”
夏寧輕輕呀了聲,忙不迭道:“這簪子雖好看卻不好聞的。”
華嬤嬤不解,“為何?”
夏寧忍著角的笑,故弄玄虛:“因為啊……”
視線滴溜溜的轉過三人。
竹立好奇的瞪大了眼睛,雪音也等著的回答,華嬤嬤目溫和的看著。
夏寧豎起了一手指,一本正經道:“只有銅鈿味兒。”
竹立憋不住了:“為什麼是銅鈿味兒?”
夏寧手輕點的腦袋,笑道:“它可賣五十兩銀子呢!能不有銅鈿味兒嘛!”
逗得華嬤嬤笑出了聲,“你啊你啊——這夏丫頭——”
久居深宮,服侍的是當朝太后。
太后雖待宮人親和,但在宮中活著,誰能沒有一顆七竅玲瓏?說話做事需得小心又小心,謹慎又謹慎。
已經許久不曾這般笑過了。
回頭說給太后去聽,定也能逗得老人家樂一樂。
送走了華嬤嬤后,夏寧順道去謝安先生的院子里看了眼。
里面可是熱鬧。
謝安追著魏娣滿院子跑,手里揮舞著一桿撣子,氣的嚷著要把的打斷。
魏娣也是個潑辣子。
一邊逃一邊:“不就是不小心把你的書給燒了嘛!你既然都記得——自己寫一份不就得了!干嘛還要揍我!小心——氣壞了子!”
謝安氣吁吁的停下來,指著魏娣罵道:“死丫頭!看我——看我不打死你!”
魏娣也停了下來,著腰,態度好不囂張:“我都和你道過歉了!是你非要揍我的——哎喲!誰打我!”
夏寧速度極快,冷不防已經閃至魏娣后,一把揪住魏娣的領,著走到謝安面前,笑的眉眼彎彎:“謝先生,人給你抓來了,任由你置。”
魏娣手腳并用,試圖掙開。
夏寧手雖不算有多好,但對付魏娣這小姑娘,卻是游刃有余。
兩人打了幾個來回,魏娣已手下敗將,又一次被提溜道謝安面前,殷切道:“先生——”
謝安愈發生氣。
氣的吹胡子瞪眼:“你們兩個——”
夏寧:?
謝安:“都給我滾出去!立刻!你們看看把這一院子的藥材都弄什麼樣了!!!”
老大夫一怒吼,震的地也要抖三抖。
夏寧往后看了眼,輕咳一聲:“我想起還有事要做,先就不打擾你們了……”退了兩步后,拔就跑!
魏娣也有樣學樣,想跟著一起溜。
卻被謝安住。
隔著院墻,都能聽見謝安對劈頭蓋臉一頓臭罵。
謝安沒底氣罵夏寧,但有的是中氣訓魏娣。
魏娣雖然叛逆,可看在謝安給吃給穿的份上,勉為其難的給他罵上兩句,反正也不痛不。
將軍府,更熱鬧了。
夏寧回了正室后,前院的侍衛遞進來一張帖子。
上頭寫了兩日后于京城東苑舉辦馬球會,邀請將軍外室夏娘子參與,落款人是安宜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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