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肅離開錦苑許久后,還是外面的小丫鬟進來將攙扶起來,可忽然大變,呵斥著小丫鬟滾出去,將烏圖蘭來。
小丫鬟被罵的眼眶發紅,委屈的回道:“今兒個午后,奴婢就沒見到過烏圖蘭姐姐了。”
慕樂婉猛地抬頭,猙獰的面愣住:“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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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肅在離開錦苑后,趙剛已在候著,回稟搜尋結果。
所有賓客的馬車皆已搜查完畢,并無可疑之。
府中院落搜索尚未結束。
耶律肅目不斜視,周氣息愈發霜寒冷凝,“府門出所有人、繼續嚴查,若再想上次那樣讓人混出去,讓他們統統小心脖子上的腦袋!”
趙剛的脖子一涼,認真應下:“是!”
“讓陸元亦來書房找我。”
趙剛又道了聲是后,匆匆快步離開,不敢在耶律肅面前多晃一眼。
今晚的將軍,心惡劣的嚇人。
誰敢這霉頭!
耶律肅獨自回了前院,抬頭,見正室的窗戶里一片黑暗,連一都沒有。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回了前院,早已習慣看一眼正室的窗戶,推開門去,就能夏氏站在門口候著他,著嗓音,著段,喚他將軍……
記憶戛然而止。
耶律肅狠狠閉了閉眼。
再次睜開眼時,眼神逐漸狠厲。
直至后傳來一道平和的聲音,“將軍。”
耶律肅才了下眉心,散去眼底的神,聲音冷冷的,“你已經是正四品指揮使,深夜滯留,明日又有言要參我一本結黨營私。”
何青回道:“我令馬車回府后,才自行前來,無人看見。”
耶律肅了下眉心,朝書房走去,“何事,說完趕回去。”
語氣中有些蓋不住的疲。
何青跟在他后,“是夏氏一……”
“將軍!”卻被前來奏報的府兵打斷,“啟稟將軍,潛火營前來府中檢查災后場地,以保之后再無復燃之險。”
何青未覺得奇怪。
耶律肅卻停了腳步,轉問道:“帶隊的是何人,可是孫賀?”
府兵答道:“并不是孫大人,而是一位眼生的大人,自稱姓鄭。”
耶律肅忽然變了語氣,沉聲下令:“立刻派人攔住,封鎖府門!”
府兵尚不知道問題出在什麼地方,但卻知道這回是攤上了大事,不敢有片刻耽擱,拔就跑去逮人。
耶律肅與何青一并往府邸后門趕去。
兩人功力深厚,沒一會兒趕至后門,一問竟是潛火營已經走了!
短短時間,遠不夠潛火營往返一次后院。
可現在竟然已經走了!
耶律肅的臉沉冷:“潛火營有無攜帶滅火裝置?你們都查了沒?”
后門守衛嚇得直哆嗦,從沒見過將軍如此嚇人的臉:“查了、查了,都是裝滿水的水桶……說說是用來滅火用的……”
耶律肅沉聲低吼一聲:“暗衛何在!”
話音落下片刻之后,立刻有兩個黑影憑空閃現,跪在耶律肅前,作利索整齊劃一:“屬下在!”
“立刻去追!追上后切勿打草驚蛇,速來回我!”
暗衛領命后,輕功靈敏,迅速從眾人眼前消失。
趙剛晚一步才趕到后門。
卻已經晚了。
他知曉了大概,讓門口嚇壞的守衛趕退的遠些,生怕將軍繼續遷怒,打得他丟半條小命。
跟著就聽見何青不解著問道,“夏氏長居后宅,如何能聯絡的上潛火營?”
耶律肅的臉黑沉的嚇人,“方才來的未必是潛火營,我這一帶隸屬孫賀轄區,他絕無可能在得知將軍府出現火后卻讓其他人來的道理。”
“將軍說是有人假扮潛火營混府,帶走夏氏?”
趙剛見何青開口說了,此時也敢將自己心中的疑說出:“當時我與將軍的的確確都聽到了竹立的聲音。屬下在小院呆過一段時日,夏氏將梅開、竹立兩個丫頭看親妹對待,當時火燒那麼大,夏氏又是如何把竹立換了的,若未換,夏氏也不可能為了讓我們相信也在柴房里,讓竹立活活被燒死。”
何青在前院,雖然知道個大概,卻不是那麼詳細,當下詫異道:“你說竹立也在?”
趙剛頷首:“正是,我親耳聽見的聲音,喊了句什麼‘下輩子再去江南’……”
耶律肅抬眼,冷冷掃了趙剛一眼。
趙剛立刻閉。
知道自己說錯了話。
兩人沒了頭緒,夏氏不可能是不管竹立,那竹立又是如何從大火中活下來的?
耶律肅已有了頭緒,冷聲道:“你去查慕樂婉那侍去哪兒了。”
今日他去錦苑,為的就是要確認這事。
何青到底是跟著耶律肅一齊長大的,立刻猜到了他的意圖:“將軍是懷疑那侍是東羅公主?”
“今晚慕樂婉竟還想著對我用藥,圖赫爾絕不會如此之蠢,只能是那侍有問題。大婚之日人口來去混,挑在夜里宴席時縱火,竹立刻意在火中出聲讓我們確信夏氏就在柴房之中,火滅后潛火營又那麼恰好的出將軍府。這些算計安排,你們覺得被我關在柴房至今日的夏氏能籌謀的如此詳盡?”
耶律肅極度冷靜說出這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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