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寧在安宜郡主的馬球會與耶律琮鬧出了潑天的丑聞,但在馬球會上的驚艷亮相也引得京城小姐們競相模仿。
尤其是那絨花。
冬日里戴起來看著暖和又富態。
立刻了京城最時興的裝扮。
夏寧雖被關在柴房里不曉得外面的靜。
可看著這街上隨可見的小朵絨花簪在姑娘們的發間,就知道周掌柜這一波賺的不。
他也是守信的。
夏寧在通計錢莊共取到了三千兩多兩銀子。
三千兩折換銀票,南延的所有錢莊都可兌換,余下的都要了銀錠子。
這些銀子,足夠安穩度過下半輩子。
出了錢莊,去布店買了兩套冬日厚實點的、一件大氅,又去其他鋪子里陸續買了些路上用得上的東西、藥材。最后,去鐵匠鋪花了三十兩銀子買了一把匕首,請鋪子里師傅幫裁了塊牛皮了個匕首套子,可綁在小上。
準備妥當后,背著一個包袱去城門口尋藥商。
京城是南延經濟最發達的地域,所有搶手、時鮮的貨都會往京城輸送。
布商、宣紙商、藥商、糧商等自然都在京城扎堆。
每日在城門口總有絡繹不絕的商販隊伍進進出出。
南延重農輕商,對商販管理的尤為嚴格,所有商販隊伍在南延運貨行走時,需掛上所屬類的旗幟,旗幟統一要去京城的戶部報備后得了許可文書,才可在南延行商。
諸如藥商的隊伍就得掛上藥字旗幟。
夏寧尋了兩個藥商的隊伍,才找到了商姓的藥商。
接待的是商隊的老大,是一位面相老實憨厚的中年男子,因常年行商奔波,看起來顯得老些。
他上下打量了眼夏寧,親和的沖笑著叮囑:“你是我家中最小的妹子商連翹,你我都是南境人士,此次是隨我出來歷練的,記住了麼?”
商連翹,這也是圖赫爾給的戶籍單上的名字。
夏寧淺淺一笑,著聲音回道:“記住啦,大哥。”
商老大見如此上道,松了口氣。
這兩日京城出盤查的格外嚴格,若非恩人請求,他實在不愿意冒這個險。
夏寧自然看得出商老大親和之下的為難之,自發要求進馬車里呆著。
商隊里的人手并不多,才七個人,拖著四架板車,一輛上面綁著以貨易貨來的藥材,剩余的都是在京城購的品,或是家中要用的,或是有人托商隊帶的東西。
唯一一架馬車里面還塞滿了裳被褥。
商隊里都是男人,這氣味自然不是好聞。
便是他們也不愿意呆在里面,寧愿在外面徒步走著。
眼下夏寧主要求進去,商老大不由得有些尷尬,愿意進去自然最好,以免引人注目,他將實說了,夏寧淺笑著道,“不妨事的,挑開些簾子氣就好了。我子弱些,靠兩條走路只會拖你們后,還是在馬車里大家都能輕省些。”
商老大連說了兩句‘多謝妹子’。
又招呼人將各自臟臭未洗的拿出去各自保管。
即便如此,夏寧進了馬車后,臉微變。
乖乖,這是得多天沒洗的臭子才能熏這樣?
好在馬車走后,有風穿,味兒才淡了些。
夏寧用帕子捂著口鼻,將人藏在掀起的簾子后。
看著離城門越來越近。
天漸漸黑下,出城的人越來越多。
行商不易,若繼續留在城中必定得投宿,商隊人數說得有七八人,不得要兩間房,要吃要喝要住,又是一筆花銷。
大多趕著天黑前出城,在外夜宿,省上一筆。
出城的隊伍排的很長,許久車轱轆才一。
車味道散了許多,便將簾子放了下來。
好不容易到了他們,一名差盤問商老大,所來何事所去何,馬車上帶的都是些什麼,一應文書手續可都齊全,問的分外仔細。
還有兩名差在后面開箱檢查。
問完看完后,眼看著就要放行,一道悉的聲音響起:“馬車里坐著的是誰?”
夏寧眉眼一。
話音落下后,垂落的簾子被人掀起。
外面的人高提起燈籠,將馬車里的夏寧照亮。
商老大連忙上前,語氣客客氣氣的回道:“回大人的話,里頭坐著的是我家最小的妹子,鬧著要和我一起出來見見世面,終究是未出閣的姑娘家家的,我就讓坐在了馬車里頭。”
可問話的人卻皺了眉:“怎麼又是你?”
夏寧用帕子掩著,眼眶微紅著,泣著道:“我還想問怎麼又是大人?既然我與大人這麼有緣,不如大人就留我在京城吧!”
說著,激的從馬車上直接跳了下去,兩步上前近陸元亦。
陸元亦不近,見狼似的撲過來,嚇得連連后退兩步,指著商老大:“你管好你妹子!”說著手指一改方向,指向夏寧:“你站住!”
夏寧被呵斥后才停下來,哭唧唧的著他,“俗、俗話說千里姻緣一線牽,大人與我這麼有緣,不如收了我,我愿意給大人做妾,哪怕是做個丫鬟也行!求大人收了我吧!我死不愿意回南境那人鬼都待不住的地方去了!”
陸元亦生的梭黑,又總是板著一張臉,看著頗有些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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