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杯水,穆清覺得清醒了一些。
“我不用他的弓,把我的弓拿來。”
“這里這里。”昨天陳靜就看到穆清的書房里擺著一張弓,連忙跑去拿來。
張欽輕哼一聲,這兩個人,對他對穆清兩副面孔。
接過自己的弓,穆清唰唰唰出三箭,三箭都中了靶心,第三支箭因為沒兒扎,生生把前兩只箭掉了。
厲害兩個字已經不足以形容穆清的厲害了,沈園和陳靜星星眼著穆清,簡直是當世高人呀!
穆清角微微翹起,“一般吧!”
張欽一眼看穿,“切,瞧你得意的!”
穆清連個眼神都欠奉,活了一下,神萬分,今天下午干什麼呢?
沈園和陳靜纏著要學箭,穆清沒心教,最后張欽當們的老師。
張欽今天不愿意陪下棋,穆清把的琴搬出來,研究新曲譜。容爺爺留給的《高山》和《流水》的譜子和自己收藏的很不一樣。
下午四點鐘,林玉和穆繼東在后院理魚,今天要請十幾個人,當兵的都是大肚漢,至要準備二三十斤魚。
張欽他們也不玩兒了,幫著殺魚刮鱗片。
“你們去玩兒吧,我們自己來就行了。”
“沒事兒,玩了一下午了。”
“就是,林阿姨你千萬別跟我們客氣。”
林玉笑道,“那你們一會兒別走,留在家里吃了晚飯再回去。”
陳靜連忙搖頭,“這怎麼行。”
“怎麼不行了,不能讓你們白忙活。”林玉站起,“你們幾個慢慢弄,我先去給你做飯,你們早點吃了回家,不耽誤。”
張欽大喊一聲,“謝謝林阿姨,我想吃紅燒魚塊兒。”
“好。”
廚房里沒有柴火了,林玉在廚房喊了一聲,穆繼東去閣樓上抱柴火,穆清沒幫忙,去廚房燒火。
水井旁只有他們三個,沈園低聲音,“張欽你也太不客氣了,留下吃飯就算了,你還點菜。”
張欽樂呵一笑,“以后經常來你們就知道了,林阿姨手藝好,只要林阿姨留我吃飯,一個拒絕的字我也不可能說。”
這話把陳靜和沈園的胃口吊起來了。
孫承恩他們要六點過才能到,林玉把飯蒸好后不著急,先做一小盆紅燒魚,張欽、沈園、陳靜他們來吃。
主人家都沒吃,他們坐在這兒大吃特吃,張欽無所謂,沈園和陳靜有些不好意思。
林玉看出來了,給穆清拿了一雙碗筷,“你也去吃,吃了晚飯玩一會兒好洗漱睡覺。咱們家待客,你爸他們還要喝酒,晚上肯定很晚,你不用跟他們一起。”
有穆清的加,陳靜和沈園放松多了。
林玉在后院支了一張小桌子,大人們不在,吃到好吃的,幾個人都放開了,陳靜和沈園眼睛都亮了,什麼時候家常紅燒魚有這樣好吃?
穆清習慣了媽媽的手藝,倒是沒覺得有多特別,只招呼了一句,“喜歡吃就多吃點,要是不夠,再過一會兒我媽媽做一鍋酸筍魚。”
張欽一邊吃一邊道,“不用特意做一鍋,一會兒給我舀一勺酸筍魚湯,我泡飯吃。”
沈園道,“你真是會吃!”
“那當然了!”
等他們要吃完的時候,已經快六點了。片好的魚片已經腌上了,魚頭和魚骨已經和酸筍燉的香飄四溢,就等著下魚片了。
張欽端著碗去廚房舀湯,沈園和陳靜猶豫了一下,趕跟上張欽。
半碗米飯半碗湯,喝下去酸爽鮮香,絕了!
六點過,家里的客人已經陸續來了,張欽他們三個人把碗筷洗了,桌椅收起來放屋里,就先走了。
夕西下,暖黃的余籠罩著小院,校園里草木蔥蘢,安靜溫馨,后廚房飄出來的酸筍魚湯的香味饞的人口水直流。
“穆繼東,你行啊!來這里置辦下這麼一套屋子,花了不老吧。”
穆繼東傻笑,“團長,我家什麼況您還不知道?都是我媳婦兒給的錢。”
孫團長他們更加羨慕了,這小子真是走了狗屎運!
現在雖然出頭了,以前沒當兵他還只是個鄉下農民,能娶到家底這麼厚的姑娘,不是狗屎運還是啥。
客人都到了,林玉笑盈盈地牽著閨出來,“穆清,快人。”
穆清不認識人,穆繼東溫地牽著閨給介紹,這是誰誰誰,穆清跟著爸,叔叔伯伯喊了一堆。
孫團長等人羨慕的眼睛都紅了,瞧瞧這一家子!
“穆連長,今天準備酒沒有,我告訴你,沒有酒我們可是不依!”
“準備了,今天要喝多有多,純正的高粱酒,我昨天親自去買的,就等著你們來。”
“走,喝酒去!”
林玉原本說在屋里吃飯,穆繼東嫌堂屋小,施展不開,把人帶到后院去。
見狀,穆清去空著的廂房里放了一張大長桌子,他爸去搬桌子。
穆繼東一下明白了閨的意思,吆喝了幾個人去幫忙,桌子椅子都搬去后院。又孫團長幫忙,把后院的電線扯出來,用一子支著,掛在桌子正上方。
林玉重新燒開酸筍魚湯,把里面的酸筍和魚骨頭撈起來,準備下魚片。魚片滾的差不多了,林玉趕連魚片帶湯舀起來,用瓷盆裝了三大盆端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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