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都是您準備充足。”
林玉笑了起來,“看你連著兩天吃茄子,也可憐的,今天中午咱們家吃山藥吧。”
穆清掏了掏空間,“沒有山藥了。”
“那我去藥材市場那邊看看,看看能不能買到野山藥,沒有野山藥就給你做蒸,下面鋪芋頭。”
穆清連忙點頭,“媽媽做什麼我都吃。”
母倆一起出門,在學校門口分開,一個去買菜一個去上課。
校門口到田甜,穆清看了一眼,這兩天天氣漸漸熱起來,棉一,換上長袖裳,很容易就看出瘦了不。
彭年快跑兩步,“田甜。”
大院里的孩子都看向兩人,田甜勉強地笑了笑,“你也去上學呀,時間不早了,我要去教室了。”
彭年還想說什麼,田甜已經埋頭走了。
穆清嘖了一聲,人言可畏啊,什麼時候都有這樣的事。彭年他媽鬧了一場,大院里的人看到他們兩個說話,說不定過一會兒又要傳閑話。
說是人頂半邊天,不僅要養活兒照顧公婆,鄉下的人還要上工,城里的人要掙錢,結果在這些事上,人還是會吃虧。
聽了穆清的話,沈園心里認同,不過,“田甜也不算完全無辜。要是沒被彭年的媽拆穿,不是好盡占嘛。”
“績不錯,希不要輟學才好。”
“應該不會,高中考不考得上不好說,初中肯定考得上。”
沈園說了句很現實的話,“田甜現在也才十多歲,還不到結婚的年齡,家又不用下地干活,不讀書干什麼?文憑好一些,以后還能嫁個好人家。”
“田甜已經夠幸福了,就算軍區大院私下里有人傳閑話,至吃穿不愁,還能等到法定年齡再嫁人。我老家,本不管這些,十四五歲的小姑娘嫁人的也不是沒有。”
陳靜吃驚,“那麼小怎麼嫁人?”
沈園笑著的臉,“你也是日子過的太好,怎麼這麼天真呢?”
穆清想,如果是田甜的媽,要是真想閨能嫁個好人家,肯定要想盡辦法調離這里,去另外一個軍區大院從頭再來。
趙春華其實還真想過這個法子,可惜,并不是想如何就如何。
他們一家選擇搬到這里,就是想立功,等到合適的時候能攀上關系升一級。
可惜了,田志勤干的一般,去年風頭最盛的是二師孫承恩,說起來他也是托了手下有個穆繼東的福。
真是氣人呀,一年的時間,一個毫無基的泥子能混上營長,家那個當了這麼多年的兵還是個團長。
有時候,趙春華也在懷疑,自己是不是選錯了人。
大兒子都到結婚的年齡了,二兒子和兒年紀也不小了,再有其他的想法也不合適了。
趙春華跟丈夫談過,目前來看,如果南廣縣這邊的編制沒有變,他就算想平調去其他地方難度也很大。
趙春華心里憋著一口氣,丈夫的頂頭上司是張小玲那個賤人的男人,過年鬧了那麼一出,就算人家不想落人口舌秉公辦理,面子過得去,里子肯定還是他們家吃虧。
田志勤嘆了口氣,“先干著吧,等有其他機會再說。實在不行,等下半年讀初中,送田甜去大哥那兒。”
“老大現在只是個頭兵,田甜去大哥那兒頂什麼用?”
趙春華過把閨送回老家的心思。但是,閨回老家照顧不到,要是被鄉下親戚帶壞了,那可是哭都沒哭去。別說嫁個好人家,不拉著娘家倒都是好事。
想來想去,沒有其他更好的法子,趙春華只能跟閨說,“以后看到彭年就當不認識,時間久了別人都知道你在避嫌。你年紀小,時間一長別人肯定不會覺得是你的錯,肯定會說是張小玲無理取鬧欺負人。”
田甜只能點點頭,聽媽媽的話。
這段時間,張小玲雖然出了口惡氣,但是在家的日子也不好過。兒子給臉,男人覺得沒腦子,爺倆都不搭理,可把氣得夠嗆。
穆清掉落的第一顆牙齒長出來的時候,勞節到了。
在這個流行學工學農時代,勞節肯定要把學生拉去驗驗生活,穆清也逃不掉。
林玉閨裝病,“明天我親自去給老師請假,就說你發高燒,去不了。”
“媽,大家都去,我不去不太好。”主要是想去驗驗助農到底干什麼。
林玉不樂意,“你從小到大干過什麼活兒?你知道下地干活有多辛苦嗎?”
“媽,我先去一天行不行?要是不了,我后面兩天不去了。”
他們要去鄉下干三天活。
穆清好說歹說,林玉勉強同意,“我要跟你一起去,你要是不了,我馬上帶你回來。”
“都聽您的。”
知道穆清明天也要去勞,下午沈園和陳靜跑來,“草帽有沒有?我跟你說必須帶草帽,草帽還要有繩子,能固定在下下面那種,要不然干活的時候要掉。”
“對對對,還要穿長袖的裳,免得刮傷手臂。”
陳靜打量的手,“瞧你那細皮的,估計一個上午就要打起水泡。”
穆清打量自己的手,確實又白又,多虧了娘親照顧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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