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財躺在腳邊,進寶重重地在懷里。
“對面那棵樹好高呀,把夕都擋住了。”
“對。”
穆繼東今天也覺得累,“明天早上走之前,我把那棵樹砍斷,等下次來,樹干了能當柴燒,還不阻擋小木屋的視線。”
“嗯嗯,我看行。”
林玉問父倆,“晚上吃什麼?”
穆清不想吃,穆繼東也沒什麼胃口,今天聞菜味兒和油煙都聞飽了。
“不行,必須吃點。”
“那,咱們喝白粥吧。爸,你呢?”
穆繼東接話,“配泡菜。”
林玉都笑了,“來山上忙活一通,做了上百道菜,你們父想吃白粥和泡菜?”
“對,就吃這個。”
“那行吧。”
林玉去廚房熬粥,米下鍋后,覺得還可以做點其他的,比如多蒸一點包子和饅頭。
說干就干,去閨那里拿了面和引子,好的面放灶臺上。用過了一天的灶臺都是熱的,面放在灶臺上很快就會發酵好。
旁邊還放著沒用完的片,林玉一頓剁,又切了半盆豆角和糜拌好,調好味道,等面發好了就準備做包子。
自己家吃的包子都還是薄皮大餡兒,一大盆面蒸了五大蒸籠包子,包子餡兒用完了,剩下的面一條,切饅頭劑子上鍋蒸。
忙好這些,天早已經黑,穆清把燉好的湯都收起來,點了兩蠟燭,一家人坐下吃晚飯。
說好只喝白粥的父倆,拿起豆角包子就啃,吃飽后,拍拍肚子,又去外面椅子上躺著。
“清清,快進屋里來,外面有蚊蟲。”
“哦。”
夜晚的清風吹過山林,穆清深吸一口氣,冷風帶著松樹的清香,浩浩爬過上和里的每一寸。
嗯,覺從里到外都是松樹的香。
進屋的時候,穆清在想,松香怎麼制來著?
穆清記得,上輩子有個當朝狀元,他很喜歡給服熏松香,后來他當上了二品大員,下面追隨的小想辦法給他獻上一玉瓶特制的松香,抹在手腕上,從人跟前走過,泠冽悠長的松香能停留好久。
后來,這個制香的方子流傳開來,不自詡高雅的讀書人都會想辦法弄一點,裝做翩翩濁世佳公子的模樣,出沒在各種花宴上,抨擊花之人俗氣。
殊不知,在別人的眼里,他們的行徑如小丑一般,用著仿造的松香,還不自知,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是了,真正的好東西,怎麼會傳的滿大街都是?
穆清這樣的出,手上的香方,肯定是對的。
以前,娘曾經跟說過,人的著打扮一定程度的代表著你是個什麼樣的人,香也是。如果沒有的香,再珍貴也別用,因為那不是你。
上輩子沒有上喜歡的香氣,這輩子,好像到了。
第二天回家,穆清爸弄了很多新鮮的松枝兒回去。
中午回到家里,隔壁王嬸子招呼他們,“回來了?”
“回來了,這兩天麻煩您了。”
“呵呵,不麻煩,你們弄這麼多松枝兒干什麼?”
“清清要做個什麼東西,我也不明白,反正不要錢的東西,隨便折騰。”
吳藻帶著廖卓出來了,廖卓一下跑過來,“哇,清清姐姐,你去抓野了?”
穆清角翹起,“給你一只,你要不要?”
“我要我要!”
吳藻連忙說,“快別給他,我們家里養了母,想吃殺一只就行了。”
“沒事兒,家里養的和外面的不一樣,你們嘗嘗。”
穆繼東手里提著兩只野,給廖卓一只,廖卓喜滋滋地接過來,還跟說,“好重喲。”
林玉笑道,“這幾天天氣也熱起來,打回來的野也放不住,他們父倆就選了兩只的。”
“真是不好意思,占你家大便宜了。”
“哪里的話,山上的野,想吃都能去抓,我們不過順手帶回來罷了。”
說了會兒閑話,一家三口才進屋。
林玉打發穆繼東去后院燒熱水,一家三口要洗個澡。
“媳婦兒,中午做什麼吃的?”
“吃面嗎?”
“蘑菇醬拌面?我看可以。”
林玉拍板,“那中午就吃面。”
穆清彎腰拍拍招財上的灰,“我看招財和進寶也該給它們洗一洗了。”
“他們不用洗,等天氣再熱起來再說,小貓小狗著涼生病不好弄。”
穆清嫌棄地站遠一點,“招財在林子里滾來滾去,上別提多臟,沒洗澡之前不準它上炕。”
“那你要看著它點。”
招財嗚咽一聲,你們在說什麼?
隔壁黃家,他們早就吃過午飯了,孫艷問男人,“你跟穆團長關系怎麼樣?”
黃柏著一口本地話,“見過幾次的關系,還行吧。”
孫艷瞪眼,“你就不能跟他關系好點?我可聽說他和黃勛關系不錯。”
“穆繼東到的時候,我還沒過來,聽說師長黃勛和他聊聊,他們關系能不比我好?”
“現在好又不代表以后一定好,李紅麗那個人一向看不起農村人,穆團長媳婦兒和閨都是鄉下人,以后說不準怎麼得罪穆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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