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規矩作答這個問題。

“我為什麼要被控制？”

而是搶奪主權，下顎輕揚，角挑起微妙弧度，出其不意地反問：

“神干預這種惡劣行徑的存在，本就是錯的，不對嗎向教授？”

“當然。”向指尖點住盤之上的蛇頭，玻璃球打橫停滯，蛇止住搖擺，他倏然眼梢彎沉，毫不吝嗇地夸贊，

“所以你瞧，神容量足夠飽滿才能使一個人的心智堅定不移，才不會給他人可乘之機。很顯然，時律師與小浪都是這樣堅若磐石的人。”

時眉笑聲附和。

卻沒忘記多留意一眼那枚蛇盤沙。

角弧度微斂。

如果不是的錯覺，那剛才從蛇盤沙晃走沙的一瞬起，對面這位心理醫生應該是在試圖對進行催眠。

而讓得以即刻醒悟的，

是手機的一聲震。

是岑浪的微信。

當想起下午出門前，跟他發生過一點小小的不愉快時，整個人當即就醒了。

這時，時眉余瞟見窗外走廊經過的高瘦影，向仿佛也在同一時間發現，輕輕笑起來，調侃道：

“看來比起我們上次見面，你們的關系已經從同事去另一個發展方向了。”

時眉并不遮掩，回以戲笑：

“讓一個人對另一個人展上的全部忠誠，不知道這是不是也算某種神層面的控制呢，向教授。”

向稍頓，沒有立刻接話。

下一刻，他放在桌面上的手機響起鈴聲，向拿起手機，對時眉表示抱歉后，接聽電話。

對面的人似乎在向他匯報什麼。

很快，向面平和地回答：

“家里進了兩只蟑螂，麻煩家政公司派一名清潔工來理一下。”

時眉耳廓輕，沒有過多表什麼，低頭挪移手指回復微信。等向掛斷電話，門外傳來禮節的敲門聲。

是岑浪。

“請進。”向回應。

岑浪這時候從外面推門走進來，視線無聲凝向時眉，片刻后稀微眼，對向稍稍欠，聲線有對師長的尊敬有禮。

穩淡喚他一聲：“教授。”

向笑著點點頭。

時眉沒看他，也沒吭聲。

向自然悉到兩人之間的微妙氣氛，起輕笑揶揄道：

“我等下

出外診，就不多留你們兩個了。”

分別前，向從屜里拿出一袋文件遞給岑浪，拍拍他肩膀，言辭中暗含欣賞與稱贊，深意告訴他說：

“恭喜你，心理學博士學位申請通過了，現在是時候到你做選擇，繼續學業還是，繼承家業。”

兩人走出私人心理診所，時眉滿心都是向臨走時的話，一早忘了跟岑浪之間的小別扭，抬頭詫異地問他：

“你的博士學位怎麼會申請心理學？”

就算要繼續深造，

他的專業也應該是攻讀法學啊。

“你為什麼生氣？”

岑浪卻直截了當地反問。

時眉被他問懵了下，“生什麼氣？”

岑浪微微歪頭，邁步走近，略低下腰與目齊平，仔細觀察，喑黯眼神不放過任何一寸的微表，說：

“出門不要我送，打電話不接，微信只會一個字，剛才也沒有理我……”

他單掌掐起的臉頰，拉近眼前，薄烏沉的黑睫垂斂下來，低聲追問：

“說說，到底氣我什麼？”

岑浪不提這茬時眉忘了也就那麼算了，偏他凡是都要打直球，這麼一問時眉想起來，又有點不爽了，也懶得跟他兜兜繞繞，開口就是：“你今早上——”

“我今早上做完沒抱你。”

在給出回答之前，得到前句提示的男人倏然猜出正確答案。

一語中的，一點即。

岑浪眼梢微揚，指腹細臉的幅度伏藏氣，慵懶勾著笑，“是麼？”

是的，就是這個。

但不至于……

夕西下的，大庭廣眾的，人來人……倒也沒有人，他們在拐角。

時眉頃刻耳紅，慌忙手想推開他的子，不料岑浪更快預判到的反應，另一手牢牢箍住的腰，到指下愈漸升溫的臉頰，他松散挑眉，問：

“就只是因為這個？”

“那不然呢！”時眉被他掐著臉，兩側臉蛋向中間，瓣嘟起來，聲音含混地不滿控訴：“說好……要先的！”

岑浪像是被逗樂，指尖一松，瘦削指背替輕力著臉，失笑解釋：

“你當時出了很多汗寶寶，怕你不舒服，我想先幫你洗干凈。”

落在腰上的手掌輕輕收力，指腹似無若有地過的小腹，傾湊抵在耳際，沉著嗓提醒：

“畢竟快到你生理期了，要注意些。”

上個月臨近生理期那次，結束后，時眉完全不了。岑浪抱，不給抱，背也不肯讓他背，怎麼哄就是不要，愣是撒耍賴地扯著岑浪一覺睡到下午。

結果就是，

姨媽會平等地懲罰每一個不重視的人，時眉“榮幸”地到痛經的絕。

現在回想起來，還能狠狠打個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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