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頭愣了一下,將照片放在老李面前,指著那墻角問:“這里之前放了什麼東西?”
老李盯著照片看了三秒:“放了一個掛架。”
他心虛地小聲道:“我把藏攝像頭塞在了架里。”
王頭一個傾雙手按在審訊桌的桌面上,那雙鷹隼般的眸子鋒利地審視著對面的老李:“架呢?你把它藏了起來?!你還在瞞什麼?監控里你到底拍到了什麼東西!”
老李被王頭的氣勢震懾得著脖子,睫不停。
他聲音抖,努力辯解道:“不是我,我不知道。我本不知道小花失蹤了。經常好幾天不回來,那幾天沒回來我也以為又出去了。是你們警察忽然找上門我才知道失蹤了,還被鋸掉了一條。”
“我本沒時間藏那個架啊,它是自己不見的!”
王頭起,和中年警察對視一眼,兩人眼中皆是帶著疑。
老李:“不過我確實從監控里看到了點東西。”
王頭:“什麼東西?”
老李:“就是蘇小花的那個男朋友,坐了十年牢的這個男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他會打蘇小花,有一次我看到他把蘇小花按在床上打,上全是淤青,里都出了,怪嚇人的。”
王頭:“他為什麼要打蘇小花?”
老李:“好像是蘇小花要跟他分手,那個男人似乎有什麼狂躁癥,聽到后說什麼蘇小花下賤,是勾引別人的賤人,還說不要臉。雖然又打又罵,可他卻不愿意和蘇小花分手,一直打到蘇小花求饒,收回分手的話才罷手。”
“說實話,那個人是兇手我一點都不意外。”
“他就是個暴力狂,我當時就覺得蘇小花這個孩一定會被這個男人打死的,沒想到還真的被我猜中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睛里忽然來了神采,聲音也輕飄飄的,帶著一種料事如神的優越。
在他眼中蘇小花不像是一條人命,更像是賭徒手里撥叩響的骰盅。
他押中了小,骰盅一開,看吧,就是小,呀嘿,我猜對了!我聰明吧!
空氣逐漸凝固的審訊室中響起一道重抑的息聲。
眾人被這道聲音吸引了過去,發現法醫中的那名法醫捂著,臉看起來有些難看。
旁邊的法醫見狀關切問道:“你沒事吧,薛寧。”
被稱為“薛寧”的法醫搖了搖頭,“抱歉,我聽得有點悶,出去氣。”
法醫匆匆離開,審訊室中再次陷安靜。
王頭:“蘇小花和男朋友在一起的時候,男朋友有沒有拍攝蘇小花的視頻?”
老李幾乎沒怎麼想就點了點頭:“有。”
王頭:“你確定?”
老李:“記憶太深刻了,我現在敢這麼猖獗,還是因為蘇小花的男朋友。是他給我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我看了他才知道,原來人還能這麼壞。這麼壞的人居然都有朋友。原來壞人通過惡,竟然能得到那麼多好東西。”
王頭:“所以是蘇小花的男朋友把蘇小花的私視頻發布到網上去的?”
“不。”老李忽然搖了搖頭,“應該不是。男朋友拍的視頻都沒有出現在網站上,而且拍攝的工不太多。蘇小花網上的視頻一開就是用的專業攝影工拍攝的,很清晰,而且還加了影,很唯。男朋友是隨手用手機拍的視頻,拍的時候蘇小花一直很慶幸,而且很害怕。我覺得男朋友占有很強,拍視頻是為了要挾蘇小花不要離開自己,而不是發布到網上販賣。”
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中年警察:“所以還有第三個人?除了蘇小花的男朋友和的那個閨,還有第三個人去找過蘇小花嗎?”
老李又搖了搖頭,“沒有了,就他們兩個。”
王頭和中年警察對視一眼,中年警察:“蘇小花失蹤的那段時間,你有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之?”
老李這次皺起了眉,“我記不清了,都十年了。應該沒什麼異常吧,有的話我不可能忘記,畢竟是小花。”
王頭:“小花?”
老李尷尬笑笑:“網站上有的專欄,專欄的名字就‘小花’。”
審訊告一段落,找了兩個年輕的民警進去繼續看著老李,王頭三人從審訊室中走出。
明明十年前的案子有了進展,三人的臉上卻沒什麼喜。
中年警察著泛了黃的筆錄,重重吐出一口濁氣,“王頭,十年了,我想破了這個案子,這是我警后經手的第一個案子。”
王頭苦笑一聲:“誰不想呢。小花到底在哪兒,是躲起來去了新的地方重新開始了新生活,還是遇害了?這問題時常縈繞在我的腦海中。沒想到十年后這起無頭懸案居然以這樣的方式又重新出現在了我們的視野里。”
中年警察攥拳頭,“可惡,如果當初李崇明沒有瞞這件事,我們明明還有更多的機會接近事的真相!該死的,都過去十年了!”
王頭:“這就是犯罪嫌疑人心理,罪犯心懷僥幸心理,絕大多數都不會主跑到警察面前自首陳述犯罪事實。如果他當初說了,就坐實了他拍的犯罪事實。這個他守了十年,如果不是今天我們抓到他,他還是不會開口。我們就是和這麼一群又狡詐的惡徒一直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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