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咬牙，“氣死我了，也不知道后面生意還能不能好起來。他想找工作賺錢去陪他姐姐送外面不好嗎？”

花裳：“這你就不知道了，也不是什麼人都能送外賣的。外賣員要提供無犯罪記錄證明才行，他這樣的可當不了。”

老板娘朝著某個方向瞟了一眼，趕拽了拽花裳的手，低聲音道：“噓，別說話，殺人犯的姐姐來了。”

說話間一個穿著黃外賣服的人騎著電車從水果攤路過。

頭發有些凌，風塵仆仆的，臉上帶著因為勞累而染著風霜的褶皺，全寫滿了疲倦。

路過水果攤的時候，下意識朝著水果攤看了一眼，看到門口兩人的躲閃目后似乎猜到什麼，忽然加快了電車速度，迅速駛過。

第547章 遛鬼15

百里辛默默跟在了人后。

這是一個老舊的小區，老舊程度和R大旁邊的那個學區房有得一拼。

外面的太還沒有下山，小區樓道里卻黑漆漆的。

人將電車停在步行梯下邊的狹窄空間里，鎖好車子，這才從后邊的外賣筐子里取出一個蛋糕盒上了樓。

樓道燈昏暗，住宅一共有五層樓，在黑暗的樓梯上一步一步向上爬，等走到最上面的頂樓已經有些氣吁吁。

人走到502房門后拿鑰匙開門，推門后，一個狹窄破舊的客廳出現在百里辛的面前。

角落房間里有沖水聲，人將蛋糕放在茶幾上，朝著里面探了一下腦袋，門外是隨散的。

沒有多說什麼，扭頭回了自己屋子。

大廳再次空下來，百里辛站在玄關位置，觀察著這個房子。

像這種沒有電梯的老破小房子，頂樓是最便宜的。

大廳里糟糟的，墻角堆積了不灰塵和陳年污垢，顯然主人并沒有用在打掃上多時間和力。

家也是那種網購五元風，隨著拮據和落魄。

浴室門推開，穿著背心和短的男人從里面走出。

百里辛只看過曹紀安十年前的照片，那時候曹紀安還是個年輕英俊的帥氣男生。想來他的十年牢獄生活并不是太好，瘦骨嶙峋的，臉頰有些凹陷，整個人面黃枯瘦，說他是四十歲都有人相信。

他在監獄里不知道出了什麼意外，走路腳一坡一坡的，后背背心沒有覆蓋的地方，出猙獰的燙傷傷口。

傷口是舊傷，看起來已經很多年了。

他一瘸一拐走到大廳，看到茶幾上放的蛋糕后愣了一下，隨后回了自己屋子。

差不過是前后腳，姐弟倆一前一后換了件服從各自房間里出來。

一看到曹紀安，他姐姐就開口道：“你的工作又丟了。”

曹紀安表有些難堪，“不是我的錯，我做的已經很好了，是他們老戴著有眼鏡看我，一知道我的過去就不敢用我，真是一群混蛋。”

“他們看不上我，我還不稀罕那份工作呢。大不了我自己干！”

曹紀安的姐姐曹紀蕓。

曹紀蕓眉頭微皺，“難道不是因為你先是混蛋，別人才對你混蛋的嗎？”

“你才出獄幾個月，別這麼快發牢，以后還有的時間熬。”

“你獄的這十年我都是這麼過來的。找工作一聽到家里有坐牢的就會被勸退，談聽說我們家負債累累后都嚇跑了，后來我年齡大了，也只能找份送快遞的營生。”

曹紀安抿了抿，“我犯的錯，憑什麼波及到姐你的頭上，這是什麼世道？那群人都是傻嗎？”

曹紀蕓角勾起譏笑：“你現在都三十了，應該也過了日天日地的傻年齡了吧？”

“這是什麼世道？就是這個世道啊。”

“你以為坐了十年牢，你曾經犯下的錯誤就可以一筆勾銷嗎？”

“我……”，頓了頓，眼睛飄向茶幾上的蛋糕，想要結束這場談：“算了，不說了，今天是你的生日，雖然沒法給你買你以前最吃的定制款，但這個蛋糕味道也不錯。我去廚房給你弄點好吃的，馬上就好。”

曹紀安卻不想這麼快就結束對話，他有些惱怒地攔住曹紀蕓，“我都已經坐了牢了，該服的刑一天都沒，為什麼就不能一筆勾銷了？”

“姐，你放心，我以后會好好掙錢，讓你過好日子，不讓你再這種委屈了，我們從這個破房子里搬出去，我會讓你重新住上大別墅的。”

“以前的事都過去了，你別這麼悲觀，我們的日子一定會越來越好的。”

他的姐姐一直是他的偶像，比自己大了五歲，平時父母不在邊，都是姐姐陪著他。

和愚蠢的自己不一樣，他的姐姐很優秀。

讀了法律碩士，是年級第一名，聰明又好看，走到哪兒都是焦點，他覺得沒人能配得上他姐姐。

可現在的姐姐仿佛被生活垮了，舍棄了自己最喜歡的職業，年級四十干著毫無前途的外賣工作。

他又心疼又難。

曹紀蕓嘆了口氣，滿疲倦。

“你獄的那段時間，我替你去看過蘇小花的父母。”

“的家住在農村，我去的時候幾經輾轉，終于找到了一比這里還要簡陋破敗的土房子。”

“他們家就蘇小花這一個孩子。蘇小花失蹤后的父母一蹶不振，媽媽了刺激，整日神經兮兮的，的爸爸也不好，還要照顧媽，本沒有時間賺錢養家。村里給他們申請了低保，每個月只有200塊錢，勉強夠溫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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