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辛湊近仔細看了眼,模糊的線條延展相連,大約是一朵朵小花的圖案。
冉靜靜盯著盒子看了好一會兒,才有些落寞地掏出前的項鏈。
項鏈的墜子是一把鑰匙,冉靜靜將鑰匙在鎖里,用力擰了好幾下,生了銹的鎖才發出艱的“咔嚓”聲,就像是嚙齒類在大快朵頤后研磨牙齒的聲音。
盒子被緩緩打開。
四四方方的鐵盒里,靜悄悄地躺著一顆頭顱。
奇怪的是,外面的鐵盒已經銹跡斑斑,里面這顆頭顱卻栩栩如生,依舊鮮活。
那是一個年輕生的頭顱。
有一頭烏黑的長發,散在盒子底下的黑頭發鋪開,好像一朵巨大的黑馬兜鈴花。
生的眼睛微微闔著,臉上還掛著甜的笑容,仿佛只是睡著了般。
月灑落在的臉上,將的皮照得如水般細膩順。
濃長睫落下一層翳遮住眼睛,月游移,影變幻,一瞬間似乎是睫在輕,仿佛下一秒生就要從甜的夢中睜開眼睛。
百里辛知道這個生,可又覺得生有些陌生。
知道,是因為這個生長著和蘇小花一樣的臉。
陌生,是因為這個生如今太過完,好像是掛在天上的月,與照片中那個有些膽怯的生蘇小花截然不同。
冉靜靜指尖發,認真用巾干凈手,連指甲蓋里的泥土都不留一點后才像一件珍寶般小心翼翼過盒中生的頭發,眸中款款深,“沒錯,就是蘇小花,你一直在找的蘇小花。”
[叮!]許久未曾響起的系統音忽然響了一聲,[恭喜玩家找到蘇小花(之一),任務完度20%。]
[您真是太棒了,請再接再厲,距離任務完只剩下80%進度。]
百里辛:……
冉靜靜揚起下,“我知道你要問什麼。”
“你想問蘇小花為什麼會在這里,還只剩下一個頭對不對?”
“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天空突然打了一道閃電。
醒目的藍將天空從中間劈開,隨機伴隨而來的轟隆雷鳴。
在黑夜的盡頭,似乎有什麼開始蠢蠢。
百里辛看了眼天空,“我們換個地方再說。”
冉靜靜看了眼手里的盒子,“那小花……”
百里辛:“可以一塊帶上嗎?”
冉靜靜,“好。”
冉靜靜將裝著蘇小花頭顱的盒子收拾好時,百里辛已經用盾牌將土恢復了原狀。
頭頂上方漸漸開始聚集濃郁的云團,電閃雷鳴,似乎下一刻就要砸下傾盆大雨。
冉靜靜將盒子抱在懷里,皺著眉看向天空。
兩人一前一后朝著火葬場的外面走去,遠遠地,就看到司機打著個手機手電筒抓耳撓腮在原地愁眉不展。
“你們出來了?!”司機大哥驚喜道,“快點上車,趕走吧,我看這天馬上就要下雨了。”
他瞥了一眼頭頂,邊走邊搖頭嘀咕:“奇怪了,天氣預報沒說今天有雨啊。”
三人落座,司機嫻地調換方向離開火葬場。
此時冉靜靜一個人坐在后面,整個人變得十分安靜。
兀自抱懷里的盒子,也不管上面的泥土弄臟了上干凈的制服,就是不肯松手。
司機從反鏡看了眼懷里有些年頭的四方盒子,又想起是空手進去,而這里是火葬場,一詭異的念頭瞬間襲上心頭。他張了張,言又止,在看到冉靜靜失魂落魄的眼神后終究抿住,什麼都沒有,只是認真開車。
開了一會兒,司機斜眼看向反鏡,語氣更加納悶。
“我怎麼覺……這電閃雷鳴的,好像在跟著我們?”
隨即司機自嘲笑笑,“怎麼可能,難不這雷電活了,還要跟我賽跑不?”
冉靜靜:“……”
“那就踩油門吧。”百里辛,“也說不準。”
司機:“???”
前面是個路口,司機拐了個彎。
然后發現后的雷電也跟著拐了個彎。
司機瞬間把油門踩到底:“?!!”
靠,真的是在追他們?
你不要過來啊!
就在司機忙著和后窮追不舍的雷電上演你追我逃的戲碼時,一直沉默的冉靜靜緩緩開口,“十年前,我接到了小花的電話。”
“我撒了謊。”
百里辛:“……”
冉靜靜陷回憶。
“那天我接到了小花的電話,說被曹紀安困在了廢棄工廠里。當時的聲音已經很虛弱,我通過手機定位找到了工廠的位置。”
“但我去的時候已經晚了,我看到曹紀安正在填埋土坑。”
“曹紀安當時手里拿著鐵鍬,而我邊什麼都沒有。他當時的表很恐怖,眼睛紅,好像野一樣。恐懼和理智告訴我,我不是他的對手,所以膽小的我藏了起來。”
“直到曹紀安那個怪離開,我才跑到剛埋的土坑前。”
“我使勁挖啊挖,一邊挖,一邊祈禱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想,絕對不是真的。這里絕對不是小花。”
“可幻想只是幻想。”
“我在里面看到了失去了、滿污的小花。”
“就靜靜躺在泥土里,安靜得好像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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