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扛在肩膀上的玩家顛了篩子還不忘謝:“謝謝你。”
那人怒吼:“謝什麼謝,都是過命的,還沒報仇我們一個都不能死!老子被那群狗娘樣的玩意們了那麼久,不殺了他們難消我心頭之恨!”
這人的話瞬間引起了其他玩家的共鳴,大家跑得更快了。
趕下第一滴雨落下時,他們終于鉆進了最近的院子里。
轟隆!
噼里啪啦!
無數雨點從天空落下,夾雜著刺鼻的硫黃硝煙味。
天空被云所籠罩,不見天日。
茅草屋的頭頂雨聲嘩嘩作響,破敗的房子本不足以抵抗暴雨的侵蝕,屋頂很快就鑿出了一個個小。
玩家們著墻壁,避開這些雨點。
嘩啦啦的雨落中,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
他們過破爛窗戶往外看,黑膠鳥面人在雨中奔跑著。
兩名鳥面人停在他們躲藏院門外,開始有人走進院子里搜查。
院門外的地上有名玩家被抓到了,他被折磨得不樣子,痛苦地哀嚎著。
黑暗中,二十雙眼睛亮晶晶。
就在鳥面人靠近到門口時,不知道誰喊了一聲:“草,兄弟們弄死他們!”
霎時,房門大開,兩雙大手出把兩個鳥面人一把扯進了屋子里,之后是狂風暴雨般的拳頭落下。
鳥面甚至來不及發出一哀嚎就失去了意識。
有人拿出了手電筒,有人掀開了黑膠上的面。
恐怖的鳥喙下面,是一張和他們相同特征的五。
一張臉,一雙眼睛,一個鼻子,一個。
沒有猙獰的獠牙,沒有恐怖的面容。
“呵。”有人聲音里帶著怒意,“原來就長這小模樣啊,原來你們也不是怪而是人啊,怎麼就能比怪還怪呢?”
突如其來的變故把已經離開的鳥面人又吸引回來,他們沖進屋子,很快就遭到了玩家們又一次的怒火。
玩家們下了這些鳥人上的膠將他們推進雨中,黃豆大的暴雨傾盆落下,砸在這些鳥面人上,穿出一個個的孔。
燒灼的味道和硝煙味迅速蔓延,雨水都沖刷不掉。
“外面還有呢!”玩家們的怒火并沒有平息,他們穿上膠,指著外面大吼,“憋屈太久,是時候該讓這些狗日的嘗嘗我們的厲害了。”
他們頂著暴雨傾巢而出,原本平靜的街道上立刻了一鍋粥。
哀嚎聲,慘聲混合在雨水啪啪聲中。
但這次的哀嚎不再是村民,也不再是玩家,而是那些鳥面人。
事終于變得不一樣了。
恍惚間,百里辛似乎在耳邊聽到了一聲男人的嘆息。
他猛地轉,周圍空無一人,只有后掛在自己上的陳曉玲。
不知過去了多久,雨停了。太刺破濃郁的烏云落下。黑云被沖散,天空重新放晴。
那些凌的鳥人尸也隨著太的出現而消失。
十幾名玩家集合在一起,他們扔掉自己手里的黑膠,臉上沾著不知道誰的,放聲大笑,暢快極了。
“痛快,真痛快。”
“還有沒有了,老子還能殺。”
“殺十個嫌,殺一百個不嫌多。”
太無比燦爛,就連心中的霾都被驅散得一干二凈。
百里辛暫時告別眾人,背著陳曉玲回了陳老四的住。
紅白錯的燈籠已經被雨水毀得不樣子,冥婚時候的喜桌還擺在院子里,依稀能看到上面的兩個生辰八字。
百里辛帶著陳曉玲進了屋,將放在板凳上。
啜泣聲從厚重的頭發里傳出,陳曉玲哽咽道:“我想起來。我當時就是從這里出嫁的,那天我爹殺了家里唯一的老母豬,為我舉行了一場風風的婚禮。”
屋里落滿了蜘蛛網,墻上還掛著陳曉玲和陳老四的黑白照片。
陳曉玲撲在地上,靠著僅有的兩只手朝著照片方向攀爬,“爹,爹,曉玲回來了,曉玲回家看你來了。”
百里辛有些不忍,轉出了屋子,把空間留給了陳曉玲和父親。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從白天到了傍晚,百里辛才聽到里面了一聲:“恩公,你進來一下。”
百里辛推門進去時陳曉玲已經坐到了椅子上,面前放著一紅頭繩,頭繩上面還綁著一朵紅榕花。
陳曉玲將頭繩給百里辛:“恩公,謝謝你送我回來。我陳曉玲無分文,沒有什麼能夠報答你的,只有這個頭繩可以給你。這個頭繩是我爹用山上的麻和榕花做的,你拿著這個頭繩在山里就不會迷路。”
百里辛接過頭繩。
【叮!恭喜玩家百里辛,獲得道[曉玲的謝禮—紅頭繩],該道可使玩家獲得山神的庇佑,在榕山中尋找到出路。】
百里辛意味深長地看向陳曉玲:“謝謝。”
陳曉玲已經收拾好了頭發,出來的面容和照片上的孩子一樣致人。
笑了笑,“失心瘋好了之后我想起來很多事。”
“當時陳家村的村民被抓了很多,里面就有二牛哥。”
“二牛哥是在我眼前咽的氣,所以你不是二牛哥。”
百里辛:……
陳曉玲:“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你是個好人。榕山有靈,山神會庇佑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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