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飼養場為什麼突然有這樣的轉變？】

小丑微微側著頭，眼睛一眨不眨，聽得很認真，“倒閉了？”

百里辛：【倒閉的后果會是什麼？】

小丑：“沒有資金經營維持飼養場，所有的羊群都會被殺掉。”

百里辛：【還有其他原因嗎？】

房間里的全息電影給人臨其境的真實，兩只母獅子緩緩趴伏在草叢中，作出了伏擊的姿勢。

很快遠走了一支羚羊群，等羚羊群越走越近的時候，兩只母獅子像兩顆金子彈般出，朝著羚羊群撲去。

小丑換了個更加舒服的姿勢，“還有一個原因是養了，該殺了吃賣了。”

兩只母獅子合作圍住了一只年羚羊，它們飛撲上去咬住年羚羊的咽和大，年羚羊不甘心地發出哀鳴，哀鳴越來越小，最終羚羊搐著倒地，雙目渙散失去生命。

兩只母獅子開始撕咬它們的獵，開膛破肚，品嘗最原始的味。

“如果不是飼養場的話，我還能想到一種況。”小丑百無聊賴地看著這場實力懸殊的捕獵，“如果是在生態箱中，就不僅僅只有羊群。羊群會為更高等的獅子的獵，如果獅子忽然胃口大開，羊群的數量會急速小。這是弱強食的食鏈法則。”

母獅子牙齒鋒利，很輕松地撕開了羚羊的皮，開始啃咬里面鮮紅的。

“再換一種環境。如果既不是飼養場，也不是羊群，而是一個毒罐。里面放著各種毒，毒互相攻擊，最后活下來的才是萬毒之王，這是競爭和篩選的進化法則。”

【……】百里辛，【那你覺得我說的那個飼養場是什麼況？】

小丑：“既然是飼養場，那應該是有利可圖的農場。一個的商人不會無緣無故用免費飼料喂養自己的財產后將其放生，如果這是概念就另當別論。”

“飼養場里有三十萬只羊，產業很龐大。每隔一段時間放出幾只羊，以此激勵其他羊群，讓它們拼命進食，茁壯長，期待以后也可以放出去。但大部分羊群不會被放出去，它們在進飼養場的那一刻已經為商人的明碼標價的財產。在它們長大到商人滿意的型后就會被按斤稱重，換商人的既得利益。”

“商人永遠不會做賠本的生意，愚蠢的羊群只看到了放出去的幸運小羊，卻看不到背后控羊群思維的商人。”

在門口局促站著的幾名玩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他們湊在一起，窸窸窣窣的談聲響起。

“我怎麼覺小丑自言自語的羊群飼養場什麼的，是在暗指驚悚游戲和我們玩家？”

“三十萬只羊，三十萬個玩家。”

“每隔一段時間放出去的羊，每隔一段時間滿級離開游戲的幸運玩家。”

“大部分羊群不會被放出去，我們大部分玩家都被困在這里，只有小部分玩家離開了。”

“他的意思是我們被驚悚游戲耍了？從我們玩家進這個游戲的那一刻，驚悚游戲就沒想放過我們？！”

房間里的小丑又說話了，“其實還有一種況。不是倒閉，也不是食鏈法則和進化法則，而是轉型。”

“商人靠著飼養場賺夠了錢，他開始不想永遠只做這枯燥無味的飼養工作，他嘗試著做出改變。這個時候曾經讓他賺得盆滿缽滿的飼養場就了絆腳石，他理所當然會選擇拆除毀掉飼養場。”

百里辛認真聽著：【你覺得飼養場會朝著什麼方向轉型？】

小丑：“那就要看這個商人想要什麼。”

“不過我想，一個擅長玩弄思想的人，當他的野心不斷膨脹后，他可能不會局限于只玩弄低等生的思想，他會想控制同等生命的思維。他或許會想為一名政客。如果是這樣，那個擁有三十萬只羊的飼養場將有可能會為他的恥辱。畢竟一位聰明的謀家可不會愿意讓別人知道自己曾經和低等的羊群為伍過。”

百里辛眉頭鎖：【所以它會把所有羊群抹殺掉，它正在進行等級越。】

皇后保衛戰，就是驚悚游戲抹殺掉他們這些玩家的途徑。

它不斷將玩家吸納進游戲空間，吸收玩家的思想和能量，在自己強大后完等級的越，進階更強大的存在。

原來這才是驚悚游戲的目的。

百里辛：【小丑，如果羊群不想死呢？】

小丑：“殺了商人。羊群不殺他，他就殺羊群。”

百里辛：【如果商人很狡猾躲起來了呢？怎麼才能找到商人。】

小丑：“再狡猾的狐貍也會出狐貍尾，藏起來的商人只是藏起來了，沒有消失，找到他再殺掉。”

百里辛：【……】

是啊，主腦只是藏起來了，并沒有消失。

只要找到主腦。

他在升級樓層的時候，每提升一段樓層都會出時間去每個樓層徹底逛一遍。

不僅僅是為了清地形，他一直在悄悄尋找藏起來的主腦。

他從一層一路爬到950層，前面的930層他都找遍了。

還剩931以上的樓層還沒找過。

兩只母獅子吃飽后打著飽嗝離開，藏在角落里的鬣狗跑出來啃食剩下的，頭頂的禿鷲開始盤旋，等著第三品嘗食。

小丑懶洋洋站起來，朝門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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