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恨不能五加二,白加黑,很多天都沒見過了。原本見的也不多。”
“好。”溫媽鼓勵兒子,“繼續努力加班。”
“媽您真的很像我們院長派來的間諜。”溫斐抱怨。
溫媽一陣笑,輕松將此事揭過。
*
秦特改姓的事,就是這個星期傳遍林劉兩家的。
因為林家有星期天聚會的習慣,主要林旭輝一般會在星期天來看林爹。雖然父子倆的關系,嗯,只能說父子倆都個突出,但林爹自認格平和,很愿意包容桀驁的小兒子。
林旭輝每每聽到這話都有一種想吐的沖,奈何老爹都這把年紀,何況還有大哥坐鎮,林旭輝每個星期天都會過來盡孝。
如今大姐搬過來,當然也要一起看看大姐。
知道錢阿姨不會做魚,林旭輝就很自然的把帶來的大黃魚搬大姐這兒來了。
因為林晚照這里寬敞,再加上林晨夫妻也常在林晚照這里吃飯,大家就在林晚照這里聚了。
林爹看一回小兒子帶來的大黃魚,說,“這魚不錯,中午燒兩條吃。”“黃魚紅燒最好了。”秦特說。
林爹贊同,“就紅燒。多放大蒜瓣。”
秦特估著人數,取出四條大黃魚放到廚房,一會兒燒來吃,剩下的擱冰箱。
姐弟關系一直很好,所以當林旭輝聽說秦特改跟大姐姓,也很支持,夸秦特,“改得好。”
秦特自己也很高興,吃水不忘挖井人,“都是太姥爺提醒的我。”
林晚照也覺著,難得老頭兒辦回好事。
林熹就很會掃興,說出老大媳婦的心里話,“就是不隨父姓也是隨母姓,姓林,這是隨哪兒啊!從沒聽說有隨姥姥姓的。”
林旭輝說,“真是見多怪。都什麼年代了,隨姥姥姓兒怎麼了,不行啊,犯法啊。”
“犯法倒是不犯法,就是怪啊。”
秦特放魚回來,聽到這話,很聰明,直接就說,“小姨姥,是太姥爺說讓我跟姥姥一個姓兒的。”跟太姥爺關系好,而且他們倆剛討論過燒黃魚的事,何況,這原本就是事實。秦特就用太姥爺了一下小姨姥。
林爹接過老三做的冰咖啡,問林熹,“是啊,我改姓林的,不行啊。你要愿意,你也可以跟你姥姥一個姓兒嘛,我是很民主的,我不反對。”
林熹能林爹噎死。
秦特很知道在這個時候跟太姥爺站一起,重申自己的改名聲名,“我跟太姥爺說了,我跟姥姥最好,我就愿意跟姥姥一個姓兒。”
林晚照也說,“就是。跟我姓兒怎麼了,我這姓兒不好嗎?國家都不老百姓改姓兒。”轉頭對林熹道,“熹啊,不是大姐說你,你好歹也是工農兵大學生。在城里這麼多年,怎麼還不如大姐一個農村人開明?”
林晚照以前正派過頭,常在口頭兒上吃虧。
現在林晚照放開了,以前覺著說不出口的話,現在可順溜兒了,進步神速,還趁機諷刺了林熹一下。
林熹撇下,“我說的是公序良俗。”
“不懂,我就知道依法做事。”
林熹換了副笑臉,面孔轉換自如,“好,好,改得好。大姐高興就行。”
“要我說,也改的好。”老三給長輩們倒咖啡,“還是我姥爺腦子快,我就沒想起來。原本咱就是親的,可就覺著,這一改就更親了。”
雖然以前三舅招姥姥生氣,可這回聽三舅說話,秦特就特高興,連忙說,“就是就是。三舅,我也這麼覺著。”以前跟姥姥只是一個戶口本,但姓兒不一樣,現在姓兒都一樣了,那覺,反正就是說不出來的舒坦。
老大媳婦看這小叔子一眼,林爹淡淡瞟過,對著老大媳婦出慈一笑。老大媳婦仿佛被那一眼穿心事,有些不自在的移開視線。
林晚照注意到老大媳婦與老頭兒之間的眼神流,沒多理,別看老大媳婦一幅知識分子的清高樣,在老頭兒這里討不著便宜。
老三媳婦將洗好的水果端過來,順帶換個話題,“媽,駕照學的怎麼樣了?”
“下月底筆試。”
“媽您肯定沒問題。等練車時讓劉寧(老三)跟您和大舅一起練,路考也好過。”老三媳婦倒覺著婆婆越來越時髦,“我媽聽說您要考駕照,也打算考一個哪。”
“想考就考。”林晚照說,“我們這年紀,想干就干。”
“就是。”老三夫妻及時改變方針,總算把婆婆的馬屁給拍上了。
林熹聽到林晚照在考駕照,震驚的看向這個一向土包子的大姐,再看的大哥,“大哥,您也在考駕照?”
林晨,“怎麼了?”
林熹噙著笑,“沒什麼,我早就勸大哥考個駕照了。您一直不考,這回也好,跟大姐一起。大姐要有什麼不明白的,大哥您多教教。”
這話說的多沒病啊,可實際就是在笑話林晚照沒學問。偏林熹一幅好心腸的樣子,就是林晚照也駁不出旁的話。
林晨老神在在的喝口冰咖啡,“嗯。”
“大嫂,等大哥考下駕照,你們也買輛車。早該買車了,要不是咱爸超了歲數,我也給爸買一輛。”林熹覺著這才幾天沒來,怎麼娘家人就開始集犯神經啊。大哥這都什麼年紀了,還折騰著考駕照!不過,林熹向來不說難聽話,甜,還哄的林爹一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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