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特經常去太姥爺那里，也常去大舅姥爺家，消息靈通, 一邊拆小姨禮盒一邊說，“我聽大舅姥姥說, 小姨姥的上司是個特別相信黃豆養生的人，每次發節禮就是豆漿機。大舅姥爺小舅姥爺的生日禮, 小姨姥都是送的豆漿機, 都送好幾年了。”

悄悄跟大舅姥姥說，“大舅姥姥說, 連娘家的豆漿機，都是小姨姥送給大舅姥爺的生日禮。大舅姥姥家用不了那麼多, 就都會轉贈給親戚。”

說著已經拆開包裝紙，果然是個豆漿機。

林晚照無語，“算了，別拆了。”問林特，“你學校要不要喝豆漿？”

“姥姥，咱們都是喝牛。上次小姨姥送的豆漿機，也沒怎麼用過。”

“那就等下回看誰來了，喜歡喝豆漿的，也送人。”林晚照跟林特吐槽，“你小姨姥為什麼能致富啊，全靠摳兒啊。”

林特也覺著小姨姥很好笑。

林特問，“姥姥，太姥爺的生日是哪天？”

“你太姥爺的生日沒法兒過，大年初一。”

林特驚訝，“生日好大。”

“那是，沒比他再大的生日了。”林晚照說，“不過咱們得準備禮。原本大年初一沒法兒慶祝他就意見很大，每年生日禮是不能的。”

“嗯。”林特點頭。

林特說，“也有辦法慶祝啊，大年初一早上吃餃子，中午或者晚上可以慶祝啊。”

“一般就是這樣。以前在老家，我給他過。后來到城里，就是你大舅姥爺小舅姥爺一起給他過，他倆沒關系。你小姨姥大年初一都要在婆家過，反正人總是齊全不了。今年還齊全些，咱們搬過來了。”林晚照說。

“那生日蛋糕怎麼辦？”大年初一基本除了飯店，起碼會放半天假的。

“你林清姨準備，你林清姨會烤蛋糕烤小餅干，做的特別好吃。”

林特說，“今年肯定比去年熱鬧，咱們好好給太姥爺慶祝。城里一般是大年三十聚一起吃年夜飯，大年初一早上會一起吃，中午晚上沒什麼特別講究。”

“等我問問，中午得去婆婆那里，招待過來的大姑子小姑子。我看婆家是中午聚還是晚上聚，到時錯開就行了。”林晚照也心眼兒活起來，盡管不喜歡林熹，但林爹一年也就一次生日，又是八十好幾的人了，能團圓著給老頭兒過生日，還是團圓著過。

林特還有好奇的事，“姥姥，您說太姥爺讓您、大舅姥爺、小舅姥爺付錢買的生日禮是什麼呀？”

林晚照對林爹還是比較了解的，“除了服，你太姥爺現在就是對珠寶有興趣。玉石啊、寶石啊，之類的吧。”

林特想想，也覺著這種可能最高。

林晚照拿出手機，“我得給你大舅姥爺、小舅姥爺打個電話。”

林特笑，“姥姥您打吧。”把包裝紙，包裝盒都收起來。大舅姥爺送給姥姥的書先放到姥姥的房間，回家時會看到床頭放著書，肯定是姥姥睡前翻過的。小舅姥爺送的電子詞典也放一起，等回學校給電子詞典做個皮套，姥姥就能隨時放在包里面，出去也能帶著。

還有媽媽、大舅、二舅、三舅的禮，也都分門別類的放好。服掛櫥，戒指放在姥姥臥室的梳妝臺屜，錢就放在新皮夾里。

小姨姥的豆漿機擱儲室去，以后送人用。

送給姥姥的禮也都按品類放好。

東西放好，最后才是打掃。

林晚照先給大哥打的電話。

大哥的聲音一如既往的穩重，林晚照跟自己大哥說話很直接，“大哥，你怎麼知道我心里在想什麼的？”

林晨聲音帶著淡淡笑意，“要不怎麼做你大哥呢。”

“不許賣關子，快說快說。”大哥怎麼知道想讀書，除了英文電腦外卻不知從何讀起。大哥是怎麼知道，車開的很練了，想去遠一些的地方的。

書房的燈映林晨溫暖的雙眸，他說，“我經歷過許多迷茫的時刻，也有過疲憊厭倦，但有一件事，始終沒有停下，就是讀書。小時候，林申伯伯教我讀書時說過，好的書籍是可以令人益終的。這都是我讀過許多遍的書，我覺著很適合你。”

林晚照的眼睛笑似彎月，“大哥你應該早點送給我。”

“先時不知道你是一時興起還是真的想讀書。萬一一時興起，白給你生灰塵，我又不好再要回來。”林晨打趣起妹妹。

“才不會哪。”

兄妹倆說幾句話掛斷，林晚照再給小弟打電話，說很喜歡小弟送的電子詞典。最后掛電話時，林晚照還拽了句洋文，“byebye，Mr Lin.”

林旭輝哈哈大笑，黃茹笑著看他，“大姐說什麼了，這麼高興。”

“大姐我Mr Lin。”林旭輝笑，“別說，大姐英文說的有模有樣。”

黃茹也笑，“等大姐到老年大學讀書，以后說不定咱們還要用英文談呢。”

黃茹有件事跟丈夫說，“你說，二姐不會也是送豆漿機給大姐做生日禮吧？”

林旭輝：……

林旭輝慨，“你說林熹，天說我們偏著大姐。就看做的事兒，我都收七八個豆漿機了。”

黃茹忍笑，“我問過大嫂，咱家收多個，大嫂家就收了多個。等有空你問問大姐。我記得上回大姐家辦暖宅酒，二姐就送的豆漿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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