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了件淺鵝黃的無袖連初,中間系著米白的打結流蘇腰帶,米略帶一點跟的涼鞋。還搭配了小首飾,才打車過去的。
大伯母孫梅也早早就去了,孫梅一見林特就笑了,夸林特服漂亮。
林特有一點害,這或許是的本,或許是小時候聽多了秦家人對的冷嘲熱諷。別人夸好看時,就總有些不好意思,但心里頭又是很高興的。
林特會下意識的按自己的意志說話,“今天是想娣姐特別重要的日子,梅姨,一會兒咱們多拍幾張照片。”
“那肯定。”孫梅的變化也很大,現在不燙卷發了,頭發剪短,打理的非常俐落。林特一走近就聞到孫梅上的香水香,因為姥姥開始用很好的香水,姥姥買香水時也會帶上,讓挑自己喜歡的。
林特也開始用大牌香水,能覺到孫梅上的香味濃郁而不刺激,可知是很好的香水。
而且,孫梅一式小西裝,腳下踩著細高跟鞋,上那子氣神兒,就甭提多俐落了。
孫梅跟林特說,“你想想姐可能還沒跟你說,改名兒了。不想娣了,也不姓秦了。現在跟我姓,孫想。以后就想想姐吧。”
雖然聽到這消息很吃驚,林特立刻就說,“這名字好。以前那名字多封建啊。”
“就是!”孫梅說,“本來我想給改名孫大寶的,死活不愿意,說太俗了。這有什麼俗的,名字麼,就是寄托父母的期。”
林特深以為然,“大寶是個好名字。”
孫梅得到林特的認同,臉上眉飛舞的,顯然非常高興。
等孫想(想娣姐)拍過全班合照過來,給倆人介紹班里要好的同學。想想姐班里許多同學都過來了,林特想,果然是想想姐,人緣兒這麼多。
當時就有男同學說,“班長,這就是你妹妹啊。”
“是啊,漂亮吧?”想想姐從來不是低調格,以前林特比較窩囊,沒什麼能顯擺的。后來林特鼓足勇氣逃到姥姥家,努力學習。想想姐就時常跟朋友顯擺林特,尤其林特考上A大后,那更是給想想姐爭面子。
林特很有面子,學長學姐的起來,甜的。
想想姐把相機給朋友,讓朋友幫著拍照,拍了許多照片。
想想姐跟林特說,“一會兒可能我爸還要來,你要不想見他,等他來你就先走。”
孫梅道,“他怎麼知道你今兒畢業的?”
“早就打聽著哪。”孫想說,“自從你倆離婚,我爸每個星期都對我噓寒問暖的,比以前殷勤百倍。”
孫梅不客氣的哼一聲,“他是知道自己一天老似一天,那小崽子年紀還小,想在你這兒結點香火。”
“隨他怎麼想吧。他愿意來就來唄。”
林特不想再跟秦家有任何聯系,但也從來沒有躲避過秦家。盡管心深希能與秦家死生不復相見,但林特從不逃避。
是正義的,秦家是無恥的,為什麼要逃避無恥的這家人呢?
世上沒有這個道理。
林特說,“我不走,咱們不說好中午一起吃飯了。”
想想姐笑,“那也行。”
秦耀來的要晚一些。
看到孫梅時,秦耀先是微訝,然后變的格外,帶著一討好打招呼,“阿梅,你來了。”
孫梅不冷不熱,“你這話說的,我閨畢業,你不來倒罷,我肯定來。”
秦耀笑,“我也得來。”看秦特一眼,有些眼,總覺著在哪兒見過。孫想說,“爸,您不認識了?您這記可不怎麼樣,小特啊。”
秦耀當時眼睛瞪的,那真是眼珠子險沒掉出來砸地上。秦耀簡直震驚,他著長發梳在腦后梳個高馬尾,額前劉海下雙眸明亮,神平靜的林特,直說,“我是真沒認出來。小特,你可大變樣了!”
林特早在秦耀打離婚司時就見過秦家人,見到秦耀祖時都能保持平靜,何況是秦耀。林特淡淡的笑了笑,說,“換了環境,人都會變的。大伯倒是沒怎麼變。”
“老啦。”秦耀一打理的油瓦亮的大背頭。
“您現在可不能說老。”
林特隨意輕松的客套幾句,中午大家在孫梅定的飯店吃飯,晚上是想想姐的同學聚餐,林特跟孫梅就不參加了。
秦耀很想跟著一起去吃飯,孫梅說,“我們自己說說話,你也參加過了,就先回吧。”
“我也好久沒見咱們閨了。”秦想娣改名的事,秦耀顯然知道。不過,閨本來就是別人家的,姓什麼什麼都沒關系。秦耀自認民主,很看得開。
他說,“我知道一家館子,龍蝦特好吃。咱們去吃龍蝦。”
“你自己去吧,我們定好吃烤鴨。”
“烤鴨也好。”
秦耀就厚著臉皮一起去吃烤鴨了。
吃飯時問林特現在做什麼,想想姐看林特一眼,沒說話。
林特并沒瞞,“在A大讀法律專業,今年就升大二。”
“真好,真好。”秦耀的震驚更大,笑出一臉慈的褶子給林特夾菜,“早我就說,你是個讀書的好苗子。以前念書就數一數二的。你姥姥姥爺還好吧,林叔林嬸都是好人。”
“都好。”
想對秦耀祖的殷切,林特很冷淡,但也沒有失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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