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照暈死，吃這沒用的醋做什麼。

就聽林熹說，“大姐最有心，怎麼會吃這個醋，是不是，大姐？”

林晚照的確不會吃醋，但一看到林熹那閃閃的眼睛就有點想為難一下林熹。不過，轉念想，林熹現在的日子的確不比從前。

林晚照懶得跟計較，說，“沒事兒，我是我，熹你隨意。”

林熹收到滿意答復，期待的看向林爹，林爹小手指勾著鑰匙環轉兩圈，“那好吧。”

把鑰匙遞給林熹，讓自己打開自己選。

林熹激接過，迫不及待的去開了柜門，方紅都沒看過這一柜的東西，三道鎖一開，除了林晨林爹，所有人的視線都向柜門。比較咋呼如方紅都忍不住倒吸口冷氣，滿滿一柜都是灰撲撲的石頭。

這里頭要都是晚照開出的那種玉，豈不發了！

林熹顯然也做此想，不相信自己運氣比大姐差，現在只恨這些年沒跟林爹學點挑石頭的本領。這念頭剛升起便被下，好吧，林爹挑石頭的本領很一般。

林熹渾的熱切也漸漸冷靜下來，是啊，林爹還買過一車斗的廢石呢。

別看擱柜里鎖著，可能就真是石頭呢。

林熹可就猶豫起來了，開會在柜前踱著步子，一時拿不定主意。

林爹不擅長等待，“去年晚照三十秒就挑好了，你怎麼這麼磨嘰啊。”

“大姐懂什麼，我能一樣麼。”林熹的心神都在玉石上，不留神就把心里話說出來了。

林晚照翻個白眼，現在可不是就等人說不回的時候了。林晚照道，“說的好像你懂似的，這就看運道，有這運，隨便挑一塊就能開出好玉，你要沒這運，怎麼開都沒用！”

“哎呀，大姐你別催我。”林熹足足磨嘰了半個鐘頭才選定，柜子里最大的一塊石頭，若真中，能中個大的！

這石頭五六十斤，林晨抱著都費勁，找來一個有拉桿的包，放包里才拖出去，擱車上送林爹徒弟的店里。

這徒弟是林爹來城里后收的，以前一個胡同住過，是林爹朋友的孩子。據說是林爹不玩兒鴿子后投了緣，這人年輕時沒啥正經事兒，倒是看林爹雕琢玉石，他自己也琢磨，有來請教，林爹這人不是那種敝帚自珍的子。

現在人家混的不錯，A市里有店面有柜臺，云南、廣東都有鋪子人手，林爹做些小件，都是在這里寄賣。

上回林晚照的那塊石頭也是在這里開的。

林熹這塊大家一起來看熱鬧，林熹路上已經念了一萬聲佛，希佛祖保佑這塊開出上等玉。

開石過程偏枯燥，老板姓方，讓手下的手伙計去做，親自給林爹倒了茶，一口一個師傅。這人逢年過節常去看林爹，林晨他們都的，林晚照見得，不過上次買了很多口蘑回來，也給了方老板一份。

方老板逢林晚照就問那翡翠首飾賣不賣，林晚照這回不待問先表態，“不賣。”

方老板小有憾，也在意料之中，“姐，你要想出手，只管跟我說，我給您議個好價錢。”

林晚照，“我是不會賣的。”

林爹搭腔，“就是，那是爸爸送你的生日禮，怎麼能賣呢。熹你說是不是？”

林熹心里正牽掛自己那被抱進去切的石頭，隨意應一句，“嗯，是。”

方老板又跟林爹說起玉石的事，現在四會什麼行之類的事，反正林晚照不大懂這些。

林熹這塊石頭開出一大兩小三塊玉石，林熹一看眼睛就亮了，方紅也說，“熹你運道真不錯，都大。”

林晚照看暗淡，說，“怎麼這麼暗哪。”

方老板笑，“晚照姐，玉開出來都這樣，您那塊兒是我拋了一線，當時水頭就出來了，我一眼就看出那是塊能傳家的寶貝，哪兒還睡的了覺，連夜拋好黑師傅送過去的。”

方老板再三說，“真是塊好東西。”

林熹急忙問，“小方你看我這塊怎麼樣？”

“現在不好說，先拋一線看看。”

拋一線很快，玉料不小，拋的結果卻一般，拋后沒出，方老板“哎呦”一聲，從伙計手里接過玉料，看一眼后遞給林爹，林爹說，“底子，種太，垮了。”

林熹急，“這怎麼垮了，這麼大一塊呢。”

林爹指了指，“起碼你這一線是垮了的。很多翡翠最后一步就是拋，拋才能看出有沒有垮，這種拋不出的，就是堵垮的。簡單的說，不值錢。”

林熹的失難以用語言形容，因為了巨大打擊，好幾天沒回娘家。

還是大家一起去醫院做癌癥篩查，方紅給林熹打電話，林熹都不大想去。方紅勸，“熹，你又不是只過這一年生日，明年還有生日哪。說不定明年能挑個好的，爸那柜子里，滿柜的石頭。”

林熹這才打起神來，誰知明年林爹又不給挑了，當然，此乃后話，暫且不提。

癌癥篩查的事，是林晚照提出來的，說班里有同學去做了，想一家子也去做一做，以防萬一麼。

林爹特別不支持不合作，還說什麼“求老天讓我得個癌癥趕重新投胎吧。”這些氣死人的話。

因為看林晚照好像要發，林爹識趣閉，但還是敲詐林晚照要送個禮他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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