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家會給一個妾辦及笄禮。
所以蕭扇兒就了人生中這重要的一個環節,是永遠沒這機會了。
嫁人的人本來就該伺候公婆照料小姑子,況且只是一個妾而已。
顧嘉倒是沒太在意,還不一定能等到及笄禮,說不得早早離開了,便隨口應付幾句罷了。
誰知道這時,彭氏卻笑呵呵地道:“還有一樁事,你既是要及笄了,那婚事的事也該早早地做打算了。”
聽此言,顧嘉心里頓時咯噔一聲,同時也明白自己剛進來時蕭扇兒的嫉妒之意。
看來是一門不錯的親事,以至于引得蕭扇兒這神。
顧嘉聽此言,便道:“這婚姻大事,自然是父母做主,兒沒什麼話說。”
彭氏見顧嘉這麼說,一時倒是有些意外。
這個兒素來不太聽的話,也對不抱什麼希的,但是如今既然了那三品誥命,兒家份貴重,自然應該好生做個親事。
如今那蕭扇兒是白養了,顧嘉若是能夠嫁個好人家,算是給博野侯府拉一個好親戚,以后對顧子卓顧子青也是好助力。
須知博野侯自己就沒個兄弟姐妹幫扶,便是族中人也都是遠親了,彭氏覺得很吃虧。
所以聽到顧嘉這麼說,心里倒是松了口氣的:“之前太后娘娘分明是有意把你許給南平王世子的,只是后來不知道怎麼,竟然沒。”
……
顧嘉沒想到,兜來轉去的,竟然又是這一位。
若是這樣,倒是放心了。
反正已經把南平王世子給得罪狠了,想必聽到這門婚事,南平王世子比更早蹦起來反對。
“母親,話不能這麼說,太后娘娘可從未說過要賜婚給我和南平王世子,一切都只是我們的猜測罷了,況且……我瞧著那位南平王世子可是對我沒好臉,如今我也是三品淑人,母親何必非要把我往南平王世子那里塞,沒得讓人看笑話。”
彭氏聽了,卻是疑地打量著顧嘉。
“阿嘉,南平王世子可是皇上的侄子,南平王的長子,這樣的份,配你是足夠的,我們還要說一聲我們高攀了,怎麼你反倒不喜?還是說你另有打算?”
顧嘉聽著彭氏這話,一時都有些想笑了。
“母親,你也想忒多了,兒可沒那雄心壯志要靠著婚事攀附皇室的意思,只是不想著母親多想了去,到時候剃頭擔子一頭熱,豈不是讓人笑話。”
彭氏聽著簡直是想拍桌子了:“怎麼咱們剃頭擔子一頭熱呢!如今皇太后那邊都下了帖子,邀咱端午節的時候一起過去觀龍臺看龍舟賽。”
顧嘉聽這麼說,頓時沒聲了。
眼看著端午節就要到了,每年端午節的時候,燕京城里會在護城河辦一場龍舟賽,到時候皇上也會親自過去看,那麼皇上在哪兒看呢?就在一觀龍臺的閣樓里。
能上觀龍臺看龍舟賽的自然都是皇親國戚或者備皇上寵信的權臣,可以說,能登上觀龍臺,那就意味著你在燕京城里至是數得著的人了,是尋常人不能小覷的。
現在皇太后竟然給博野侯府下帖子,邀過去觀龍臺賞龍舟。
往年的博野侯府可是沒這個榮幸的。
彭氏對這件事是很滿意的,笑呵呵地道:“其實上次阿嘉獻棉花,皇上那里也是記著阿嘉的吧,要不然也不會特意賞了三品誥命。不過這次可是皇太后給咱家下的帖子,不是皇上那邊的手諭,這就耐人尋味了,說明還是皇太后惦記著咱們家,可皇太后為什麼惦記著咱們家呢?”
彭氏別有意味地笑了下:“上次的事沒后音了,這都說不好的,也許是覺得南平王世子年紀還小呢?如今阿嘉要及笄了,南平王世子那里也眼看弱冠之年,這親事應該就可以做了吧。”
顧嘉至此,徹底沒音了,覺到了況不妙。
上次莫三和齊二都出手了,去找過了南平王世子,南平王世子憤之下拒了這門婚事。
可他到底怎麼拒的,又是怎麼給皇太后說的,這都說不好的。
顧嘉心中嘆了口氣,有種按下葫蘆浮起瓢的無奈。
“不管如何,你總是要好生準備著,端午節上觀龍臺,這是怎麼樣的榮寵,可不能讓人小看了去。”
“是。”
——
顧嘉回到房中,想了想,覺得這個事兒不能自己煩惱。一個姑娘家,為了嫁誰不嫁誰的事煩惱,這像什麼話,必須引外援幫忙,借力打力。
第一個去找的就是博野侯了。
先陪著博野侯說了一會子話,才慢慢地轉正題,說了這南平王世子的事。
博野侯沉片刻,卻是問道:“阿嘉怎麼想的?”
顧嘉道:“那南平王世子乃是皇室子嗣,又要承襲南平王之位,若哪個嫁給他,就是王妃了。兒覺得,當王妃固然是風榮耀一時,可是這王妃也不是那麼好當的,不知道多講究。兒自小長在鄉野,本就不懂得那麼多規矩,又哪里做得來王妃,真在那個位置上,一旦行差踏錯,自己罪不說,怕是還連累父兄母親。”
博野侯聽得兒這一番話,倒是有些意外,打量一番后,眸中出贊許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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