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嘉避開了齊二所在的那個大樹杈,向著另一爬去。
齊二怕危險,特意幫扶著:“顧二姑娘,你可當心。”
顧嘉心里有想法,不著痕跡爬到了齊二斜上方:“齊二爺,我這里摘柿子,你拿竹筐給我接著些。”
齊二忙道:“好。”
他覺得這個位置不錯,不但可以接柿子,還可以接人——萬一顧二姑娘不小心落下來,他還可以順便把給接住。
就在這時,他突然到頭上落下一,待要躲開時,已經是來不及,只聽得“啪”的一聲響,有什麼稀爛黏糊糊的東西被摔在他腦袋上,稀里嘩啦的粘就往下落,打了頭發,落在了他額頭上,又流淌到他臉上,滴在他的袍子上。
齊二默了好半晌,終于緩慢地抬起頭向顧嘉。
卻見顧嘉也是有些意外,眨眨眼睛,很心虛很心虛地說:“齊二爺……你,你沒事吧?”
……是要給他也嘗嘗沾一柿子的滋味,所以將那個柿子扔下去想飛濺他一柿子,也讓他嘗嘗這滿柿子的滋味,但是這種彩稽的效果,真得沒想到啊!!真的真的沒有這麼壞心眼!
看著紅的柿子從齊二的額頭流下,滴在他高的鼻子上,偏偏他這個人表是那麼地肅穆,眼神是這麼地正經,強烈的反差讓先是肩膀抖,拼命抑,之后再也忍不住,終于哈哈哈地笑起來。
齊二面無表:“顧二姑娘,你可以笑,不過你要賠我袍,還要借我沐浴之。”
齊二覺得,他必須賴上顧二姑娘了。
賴著,不走了。
左右他明日已經請休,并不必去鹽政司,有的是時間和耗。
第117章 病倒了
顧嘉真沒想那麼欺負齊二,但事都這樣了,也只能乖乖地認錯賠禮道歉,小心翼翼地給齊二說了好話,又命底下人準備好了胰子豬苓。因這里是沒什麼上臺面的男子服的,只能臨時借了管家的一。
齊二洗好之后出來,頭發是半著的,上穿著管家的袍子,悶重老的藏青。
顧嘉看到他那個樣子,便忍不住笑出來。
太傻了,也虧他年輕,不然穿這個樣子,再搭配上他那很正經很正經都面孔,能憑空老上十歲。
顧嘉這一笑,齊二繃著臉,了一眼,那神頗有些埋怨。
顧嘉越發得意,大笑。
齊二無奈地嘆了聲:“你還好意思笑,也不想想誰是罪魁禍首?”
顧嘉哼哼一聲,反降一軍:“是你先笑我的,我不小心踩到了柿子,嚇了一跳,你不安我也就罷了,竟然還笑話我。”
齊二想起來顧嘉當時的樣子,那臉就好看多了。
若是比慘,別人的慘狀總是能安自己。
顧嘉看到了齊二那臉,頓時明白他意思,當下暗暗地對著齊二再次哼哼了兩下表示自己的鄙視。
這沐浴完后,顧嘉又“伺候”著這齊二爺喝了茶,觀賞了下莊院外的風,最后顧嘉看看,天不早了,他應該離開了吧?
齊二看到了顧嘉那略帶期盼的眼神,好像送他走了后就終于可以解了。
然而他偏不走。
他淡聲道:“這城外的莊院風好,空氣也比城里好,明日我恰好休沐,打算在這里歇上一晚,不會叨擾了顧二姑娘吧?”
顧嘉:“這……”
當然叨擾了。
有他在,這莊園里的怕是打鳴都得規規矩矩地一長一短不能穿個花樣吧?
齊二一聽,揚眉:“怎麼,顧二姑娘這里不方便?那我再另尋別去住吧,我記得有一位員外就住在這附近,之前他還為了鹽引的事求我……”
鹽引……
提起鹽引,顧嘉渾的骨氣頓時了:“齊二爺,你說哪里話,你若要住下,我這里求之不得想招待你,只是怕鄉野莊院屋舍簡陋,招待不周,二爺嫌棄。”
齊二:“沒事,我不嫌棄。”
于是當晚,齊二住在這莊院之中。
顧嘉不得再吩咐廚房里,把那剩下的鴨鵝還有魚蝦都再做做招待顧二爺。什麼,只剩下爪子?鵝也只剩下骨頭了?還有魚蝦只剩下半死不活的了?沒事,來一個鹵爪子,來個骨頭湯燉豆腐,再把中午的剩菜回鍋一下,湊合湊合又是一頓。
于是這晚膳的菜比起中午來已經失不,不過齊二卻仿佛毫不知,吃得津津有味。
顧嘉暗笑,也太好糊弄了。
吃完晚膳后,本來顧嘉以為齊二還會磨嘰著拉了自己說說話什麼的,畢竟他之前說心儀自己,如今賴在自己這里不走,極可能有那個意思。
可是誰知,齊二卻起,規規矩矩地表示,天不早了,姑娘早點歇息。
而他齊二,也徑自回去客房歇下。
顧嘉洗漱之后,躺在榻上,想著今日的事,覺得自己料中了開頭,卻沒猜中結尾。
本以為晚上他會說點什麼的。
約覺應該是吧?最次也應該是月下走走,念個詩附庸風雅下。
想了半晌,自己噗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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