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齊二是什麼滋味呢?
咬咬,低聲問道:“那你覺得是什麼滋味?”
齊二摟住顧嘉,認真地道:“鍋底灰的滋味。”
顧嘉:……
齊二輕嘆,用手著顧嘉的臉:“你這是從你家廚房里弄來的鍋底灰吧?”
顧嘉又氣又急又又恨,一時幾乎恨不得甩開齊二憤而離去。
不錯,臉上現在是涂抹了鍋底灰,可是在這個時候,他怎麼可以說這種大實話?
難道就不能說點假話安下自己嗎?
顧嘉扭著子,憤憤地就要下馬。
可是兩腳一晃悠,就意識到,自己一個人可能下馬艱難。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決定還是不要下馬了。
齊二并不知道懷中的小姑娘腦子里已經轉了這麼多心思,他了自己,發現因為換上了布長衫的緣故,并沒有帶巾帕,于是干脆將外面那層布長衫的袖子卷起來,出了里面的蠶夾,用那層的布料輕輕拭著顧嘉臉上的鍋底灰。
顧嘉只覺得這布料還算,他起來力道也適中,便也躺在他懷中任憑他,一直到看見他卷起的袖,這才知道,他竟用里面那層的。
一時那滋味就有些異樣了。
想著他有時候看著有些憨直,但其實若仔細看,做起事來是中有細的,小心思還蠻多。
想想也是,若真是個傻大膽的直腸子,怎麼可能后來被三皇子倚重,那麼年輕就直接進了政事堂,那是多人煎熬了一輩子都沒資格踏進去的地方,那是一進去后就要和老謀深算的老政客打道的地方啊。
心里,面上卻不顯,還特意把自己的臉往他懷里蹭了蹭,口中哼哼道:“嫌棄我是鍋底灰味兒,我把這鍋底灰都蹭給你!”
齊二眼眸明亮地看著懷里的姑娘,悶笑出聲:“跟個小貓兒似的,我是不介意你拿我服,只怕這布料,倒是疼了你的。”
顧嘉瞅著他俊朗的面龐,咬,一個壞主意便有了,子微微起來,兩蹬在馬鐙子上,然后仰起臉來,將自己的臉蹭在他臉上。
猶如豆腐一般的劃過男子剛的臉龐,殘留的鍋底灰便全都蹭上了。
等顧嘉終于放開,再扭臉看后頭的看齊二,他已經了一個大花臉了。
頓時得意了,覺得自己沾了大便宜:“你現在像是從鍋底鉆出來的貓!”
齊二看著活靈活現的小樣子,好像看到了一只小貓在得意地搖晃尾,當下上來,再也忍不住,低下頭,按住,使勁地親。
比起第一次的溫和試探,他這一次猛烈洶涌,不留任何余地,把顧嘉親得掙扎著想跑。
他的大手按住,讓單薄的子抵靠在自己上,嚴合地抵靠著,不留一點點隙。
顧嘉像一條離開水撲騰著的魚,沒有了空氣,在他懷里生死不能容,知道這個男人被惹了起來,被惹起來的男人除非盡興,不然是怎麼都不行的。
已經覺到了有什麼抵扣著自己。
當然知道那是什麼,也知道那種力度和熱度。
想到這里,子抖。
要繼續嗎,好想好想知道,沒有了人從中使壞,和他到底能不能有個自己的子嗣,好想知道。
急于得到一個答案。
如果后面一切順利,就是會嫁給他的吧,那麼為什麼不可以試試?
這樣雖然驚世駭俗了一些,可是也沒什麼不是嗎?早晚還是會嫁給他。
這輩子,也不想嫁給別人的了,只有他了。
如是沒有嫁給他,那也死心了,干脆一個人過。
不需要對除了他之外的任何男人負責,也不需要為其他男人守什麼貞的。
想明白這個,顧嘉仰起臉來,著上方那個男人,喃喃地道:“很撐嗎?”
正在抱著幾乎烈火焚的男人聽到這話,一怔,泛紅的眼睛盯著,嘶聲問道:“什麼意思?”
顧嘉想說,但是真得要說卻又窘,于是趴在他耳邊,故意低聲問道:“上次你為什麼會撐破子啊?”
齊二聽得這話,只覺得腦子里有一弦瞬間繃斷,所有的理智所有的抑所有的克制全都煙消云散。
怎麼可以這麼問。
怎麼可以用那麼天真無辜的語氣問出這種問題。
一定不知道,他現在的猶如秋日里暴的豆莢下一刻就要崩裂開來。
齊二咬牙,盯著懷里那嫵稚的小姑娘,額頭的汗珠落下來,太也一一的。
過了半響后,他突然翻下馬。
喔……
顧嘉沒了倚靠,一個激靈,趕抓了馬韁繩。
齊二手護住,將扶好,又替握住韁繩牽著馬。
他立在那里,看都沒看,僵地說:“你我還沒親。”
他仿佛自言自語,又仿佛在說服誰:“我不能這樣憑著沖行事,毀了你的清白。”
最后他咬牙切齒地道:“以后我要離你遠點。”
他不想做下什麼錯事。
更不要——再讓顧嘉給自己補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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