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憋得難。
顧嘉卻不憋,也不。
覺得,昨晚已經很折騰了,今晚歇歇不好嗎?
這就是男人和人的區別了。
齊二看看顧嘉那冷冷清清的樣子,兀自反思了一番,最后終于想明白,要沐浴,于是道:“娘子,我們先沐浴吧,沐浴過后,我們便早點歇息。”
顧嘉對他的打算心知肚明,不過卻也沒說什麼,于是先沐浴。
沐浴過后,終于到了上床歇息的時候了,看齊二那神,提槍上陣大戰三百回合,仿佛要把顧嘉給一口吞了。
顧嘉卻阻止了他:“夫君,昨晚我給你的那本書,你可有認真研讀?”
齊二神微頓:“娘子,我已倒背如流。”
顧嘉頷首:“極好。”
說著間,讓丫鬟嬤嬤都下去了。
屋子里就剩下了齊二和顧嘉,于是兩個人就沒有必要裝了。
齊二:“嘉嘉,我想早點歇息,我們上床吧。”
顧嘉:“哼,你好意思說,你既認真研讀了那書,卻怎麼不知道輕一些?”
齊二:“我沒輕嗎?”
顧嘉挑眉,想了想,之后便出手來:“你握住我的手腕。”
齊二不懂,眼中疑,不過還是出手,握住那手腕。
姑娘家的手腕纖細弱,仿佛稍微一用力就能斷,齊二不敢大意,小心地握著。
顧嘉:“給你說了的,讓你輕一些。”
齊二:“已經很輕了啊。”
顧嘉讓齊二放開手,然后把手腕展示給齊二看。
齊二一看,心疼了。
那雪白的腕子上已經有了目驚心的紅痕,他輕輕了下,發現猶如嬰兒一般,只稍微一用力就是淤青。
齊二皺眉半晌,再看顧嘉,眼中滿是憐惜。他之前只覺得顧嘉,顧嘉好看,顧嘉無不致,可是現在才知道,這之花應該格外呵護才是。
自己以為自己已經夠輕手輕腳,殊不知男兒家的力道覺和兒不同的,可能自己以為輕輕一,于兒家而言,已經是辣手摧花。
一時想起昨晚,不免懊惱擔心:“昨夜,你可覺得疼?”
顧嘉斜眼瞅他:“能不疼嗎?”
齊二想想,愧不已,向顧嘉作揖賠禮:“原是我的不是,給嘉嘉賠禮了。”
顧嘉又好氣又好笑:“誰要你給我作揖的,你但凡記住這個,以后再輕一些對我就是了。”
這人就是老古板病多。
齊二卻是想起一事來:“嘉嘉,讓我看看你那紅梅花蕊,是否也有傷痕?”
顧嘉聽這話,險些噴笑出來。
瞧他這一本正經的,不知道的以為說什麼人生大事,還是什麼風雅的紅梅花蕊……這若是讓人聽到了,還不死!
齊二看顧嘉笑,無奈:“嘉嘉……”
顧嘉低哼:“才不要給你看呢,你就屬狼的,看到你眼里,還能逃得了嗎?你若是真憐惜我疼惜我,今晚就著些吧,好歹讓我養養子才是。”
齊二想想也對,咬牙:“好,嘉嘉,今晚你在里面,我在外面,我們中間放一個枕頭,楚河漢界,萬萬不能互犯。”
顧嘉一呆,這是做什麼?不讓他看紅梅花蕊他就要鬧分家?
齊二解釋:“我怕一旦到你便克制不住,只能先遠著些。”
……
顧嘉默了半晌后,終于點頭,好吧,這個解釋倒是也說得過去,就依了他。
這一夜顧嘉睡得還香,偶爾間醒來可以覺到邊的男人翻來覆去的,迷糊著笑了一番,繼續蒙頭大睡,并沒有理會他,想著讓他煎熬去吧。
做男人的嘛,總是要比人多一些罪,這克制的罪也算是一樁,總不能天天縱著的。
第二日顧嘉醒來,神清氣爽,齊二卻是有些郁郁寡歡,像是了三天的狼,看顧嘉那眼神仿佛隨手都像咬一口的。
顧嘉昨晚逃得一劫,沒敢和他說話,怕把他招惹起來,趕準備洗漱。今天要做的是見族中的長輩男等,當下過去容氏那里,翔云郡主也在的,招待了一眾人等,年紀不已,有長輩也有小的晚輩。
那些長輩自然都給了顧嘉見面禮,顧嘉則是分了一些狀元及第的小金錁子給那些晚輩的孩子,討個吉利嘛。
眾媳婦見了,都笑,甚至還有個本家嫂子特特地給自己讀書的兒子討要:“這個可是要好好收著,二嫂可是狀元夫人,狀元夫人送的狀元及第金錁子,好事,我拿回家供起來,將來不求當個狀元,有個進士及第都笑得合不攏了。”
大家聽這麼說,也都笑起來,只說有理,又有人說顧嘉可是三品淑人,當姑娘那會就是三品了,這在大昭國并不多見的。
一時眾人難免多夸了顧嘉幾句,顧嘉心里也明白,這夸呢不過是逢場作戲,看你是新媳婦,給你個面子。
等回頭你不是新媳婦了,尋常個妯娌,除非你出息大了男人有本事了,要不然誰把你當回事!
這種場合,其實就是虛偽客套應付應付,上輩子顧嘉應付得不好,這輩子有經驗了,也知道誰是什麼子誰是什麼人,又有個齊胭幫襯著,不能說長袖善舞,但卻也是如魚水應對得當。容氏見了這景,暗暗點頭:“這二媳婦是個能干的,小二子尋常是個沒的瓢,如今娶這個媳婦,恰恰好,人活泛,也有眼,算是補了小二子的短,這下子可算是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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