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嘉本來是沒在意的,如今聽得這個,也是暗暗吃驚,想著竟然還有這等事,上輩子也是嗎,竟完全不知道的。
當初為什麼聽別人提了一寧靜,就是因為這事兒嗎??
彭氏看顧嘉那驚訝的樣子,頗有些得意,又勸顧嘉:“你啊,也太不經心了,得虧我這里幫你打聽著,這才知道……”
說著,低了聲音道:“那個寧靜當時在宮里頭,太,險些出了事,多虧了逸騰救了命的,恩,估計對逸騰有些意思,要不然怎麼用那眼神看你呢。”
齊二救了寧靜??
還有這種事??
顧嘉再向那寧靜,只見寧靜含著孱弱的笑,也不看顧嘉這里了,仿佛正和人賞花。
那樣子,可真是弱人,西子捧心,楚楚可憐。
明知道應該相信齊二的,但是突然好酸,恨不得跑過去問齊二,你去宮里頭是干大事的,沒事救什麼姑娘?
接下來彭氏說了什麼,顧嘉都沒太聽到心里去,心里糟糟的,泛著酸,恨不得齊二就在跟前,馬上就掐死他。
這時候齊胭過來了,對顧嘉使了個眼,拉著顧嘉過去,那幾個姑娘看顧嘉來了,都紛紛起笑著招呼。
寧靜也起來了,含著淡淡的笑,著顧嘉,卻是道:“到底是國公府的,這通的氣派就是不同。”
顧嘉連寒暄一下都懶得的了,只是敷衍了一句:“寧姑娘說笑了。”
齊胭從旁笑道:“若論氣派,我嫂嫂哪里比得上寧姑娘,瞧寧姑娘這頭上的發釵,樣式新鮮,都不曾見過呢。”
齊胭這一夸,寧靜了頭上那釵,卻是道:“齊姑娘好眼力,這個還是皇上賞給我姐姐的,我姐姐疼我,便把給我了。”
眾姑娘一聽,心里頓時羨慕起來,都知道寧靜的姐姐是寧貴妃,而寧貴妃是生下大皇子的,將來這前途……可大了。
寧靜自然也跟著水漲船高,價倍增。
在大家羨慕的眼神中,寧靜瞥了一眼顧嘉,卻是道:“我這個人生來子弱,命薄,也沒有二的好福氣,齊大人年紀輕輕便了政事堂,將來前途遠大,二那是躺著福呢。”
這話一出,大家都不怎麼作聲了,不明底細的覺得這話怪怪的,知道的則是暗暗笑,想著果然不假。
這是英雄救,病弱人兒惦記上英雄了。
只可惜人家齊大人已經娶了媳婦的,且看這樁孽緣怎麼了結吧。
畢竟堂堂寧貴妃的親妹子,也不可能給人當妾是吧?
顧嘉聽這話,笑了,好氣又好笑的。
一個姑娘家,真惦記起別人的男人了。
這手得真長。
當下干脆笑道:“瞧寧姑娘說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寧姑娘已經嫁人了,都開始羨慕別人的夫婿了。”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臉上那笑頓時維持不住了。
寧靜的話是有些酸,怪怪的,但是大家還能忽略,只說沒這回事。可這位孟國公府的二,說話也忒直接了,可算是把寧靜最后一點遮布都扯下來了。
大家都有些尷尬,不敢作聲,看看顧嘉,看看寧靜的。
畢竟這兩位一位是皇上倚重的重臣之妻,是孟國公府的,萬萬不能得罪的,而另一位則是皇長子的小姨,那以后若是運氣好,再往上走走,可就不得了了。
如此一來,當下是大氣不敢,唯恐表現得不得,得罪了哪位,落個尷尬。
寧靜則是直接臉上漲得通紅。
顧嘉的名聲是聽說過的,可是沒太當回事,自小病弱,也不好,長得貌,人人夸,家里都小心寵著讓著,是以說話有些沒遮攔,又不會掩飾自己的心思,記掛著齊二,就忍不住說幾句酸話。
可是誰能想到,這位二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對自己說這樣的話。
果然是個潑辣的,不好惹。
委屈,委屈得想哭,眼里含著淚,險些掉下來,不過努力忍著了。
那齊大人怎麼娶了這麼兇的一位,他平時是怎麼忍著的?也真真是可憐的,又替齊大人不值當。
那麼好的人呢,娶這麼一位,日子可怎麼過啊!
齊胭從旁看著那委屈的樣子,再也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大大方方地道:“嫂嫂,其實也不能怪別人羨慕你,你就是好命啊,昨日我遇到哥哥,看他忙著,問起來,他還說最近得了一塊什麼什麼玉,說是要讓人去打了來,給你做一新玉釵,哎,你說這能不讓人眼紅嗎,便是我這個做妹妹的,看著都酸呢!”
這一說,其他人等總算覺得自己找到話了,紛紛表示,政事堂齊大人真是位寵妻的,夸齊大人和二夫妻恩等等。
至于旁邊的寧靜……咳,先忽略吧,這時候人家姑娘臉上正臊著吧?
寧靜呆呆地站在那里,聽著別人說齊大人如何如何出息,和二如何如何恩,心里越想越難過。
最后突覺得氣憋悶,一個捂,眼前一白,腳底下一個踉蹌,直接要摔倒了。
“呀,寧姑娘暈倒了!”
一聲驚,大家紛紛圍上來,蘇伯侯夫人并幾個兒媳婦也都匆忙趕來,請大夫的請大夫,扶起的扶起,好生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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