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別辛滿之后,甘斕便回了病房,一進來就看見趙雋嗣在客廳坐著。
趙雋嗣見回來,便起走上去關心:“沒出事兒吧?”
甘斕了眉心,“順利的,盛執焰的卡已經被停了。”
趙雋嗣抿了抿,眼神有些復雜:“你確定他會為了你抗爭到底麼?”
第035回 收拾
趙雋嗣并非挑撥離間,只是對于盛執焰這樣的紈绔二世祖實在沒什麼信心。
況且他還是個花花公子,換朋友的速度比換服還快——當初甘斕為接近盛執焰做功課時,趙雋嗣也是參與了的。
對于甘斕的計劃,每一步他都很清楚。
起初趙雋嗣自然是不贊同的,可甘斕的脾氣,決定的事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怕做得太極端,趙雋嗣只能妥協同意配合的計劃。
是配合,也是為了必要之際拽一把。
甘斕不要命起來,是什麼都做得出的。
比如當時接近梁晉燕的時候——
據說梁晉燕喜歡經驗富的,于是就去了醫院、撒謊告訴醫生自己已婚,做了一次超。
趙雋嗣是事后才知道這麼做的,氣得沖發了脾氣,罵不惜自己的。
甘斕油鹽不進,直接跟他說:對,我應該隨便找個男的來著。
趙雋嗣被的瘋言瘋語弄得一句重話都不敢說了。
別人說這種話可能是賭氣,但甘斕一定不是,真的會瘋到這樣做。
“原本是不確定的,不過現在,我有九的信心。”甘斕的聲音將趙雋嗣從回憶中拽了出來。
趙雋嗣定睛,看到了角肆意的笑,“還得謝一下盛家人的配合。”
趙雋嗣:“……?”
甘斕在趙雋嗣疑的目下,跟他把今晚發生的事兒復述了一遍。
趙雋嗣聽完之后面復雜,后背發涼。
甘斕對于人的揣度和拿讓人膽寒——盛執焰雖然紈绔但也不是草包,不會隨便就被人拿的。
只能說,甘斕之前花費大量時間研究他,得到了相應的回饋。
“盛老爺子覺得我拜金、為了錢才和盛執焰在一起,那我就在他面前演好拜金的形象,讓他覺得我離開錢會死——他這麼迫不及待地停掉盛執焰的卡,就是為了證明這一點。”甘斕走到桌子前倒了一杯水,抿了一口,“盛執焰雖然上說著相信我不是為了錢跟他在一起的,但他心里肯定不完全這麼想,正好,趁他卡被停了,我向他證明一下我有多他。”
“他很。”甘斕盯著水杯,目危險而狡黠,“他們這種人也很可憐的,沒了錢和權,魅力折損百分之九十九。”
甘斕說這話的同時就想起了梁晉燕。
盛執焰如此,梁晉燕更是。
梁晉燕要是沒權沒勢的話,魅力值可能都不如盛執焰吧?
盛執焰好歹甜會哄人,跟他談個還能獲取一些緒價值。
梁晉燕一個只會在床上凌人的變態……嘖。
不過梁晉燕倒是有一副好皮相,一八七的高,寬肩窄腰材好屁翹,腹和人魚線的手還不錯。
臉麼……客觀上說也是很優越的,用“劍眉星目”來形容不為過。
去當鴨應該貴的。
——
凌晨十二點半。
沈名立將車停在水榭山莊門口,從后視鏡里瞄了一眼后排的男人。
八點鐘的時候,沈名立收到了梁晉燕的短信,要他去路口接甘斕。
沈名立原以為這只是一次普通的任務。
然而,他從酒店等到十點,甘斕都沒有出現。
電話不接、短信不回。
沈名立焦頭爛額之際,又接到了梁晉燕的電話,戰戰兢兢地向他匯報了甘斕失聯的事。
梁晉燕丟下兩個字:“去查。”
沈名立馬上聯系了先前跟在甘斕邊的人,終于,在十一點鐘的時候,查到了甘斕的行蹤。
在和盛執焰吃晚飯。
沈名立匯報完這個消息之后,呼吸都不敢太用力,仿佛犯錯的人是他。
每次甘斕作死,他都要當一陣替罪羊。
梁晉燕有十分鐘沒說話。
沈名立度秒如年,最后只得著頭皮問他:“要不我們去醫院等等甘小姐——”
“怎麼,你想了?”梁晉燕冷冷地打斷他,聲音像淬了冰。
沈名立馬上安靜如。
幸而,這個時候梁晉燕接了盛攸妍的電話,拯救了他一次。
車廂很安靜,沈名立聽見盛攸妍說,盛執焰回去之后跟家里大吵了一架,說什麼就算凍了他所有的卡,他也不會和甘斕分開。
他還說,甘斕本沒有因為他的卡被凍結就嫌棄他,還說要和他一起面對困難,為他付出。
盛家人提醒盛執焰甘斕是放長線釣大魚,盛執焰本聽不進去,吵得更兇。
最后差點把老爺子氣休克。
盛攸妍跟梁晉燕說了這些事之后,憂心忡忡地嘆了一口氣,慨了一句甘斕有手段。
梁晉燕從頭至尾沒正面回應過,可沈名立卻清楚地到車的溫度越來越低。
接完這個電話,梁晉燕便吩咐沈名立開車。
沈名立小心翼翼地問:“先生,還是去水榭山莊嗎?”
回應他的,是梁晉燕點煙的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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