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澤譯心里不舒服太正常了。
因為鄒澤譯平時是那種嬉皮笑臉的臉,所以他出頹喪的神后,更容易看得人不舒服。
甘斕很會安人,但今天難得開口說了一句:“日子久了都會忘的,你以后指定能遇上更好的。”
這種話勸人其實很扯。
之前趙雋嗣和林驚蟄都這樣勸過甘斕,聽不進去,也不覺得自己能找到什麼“更好的”。
但鄒澤譯跟不同。
他是獨生子,家世背景、權力地位都有,還有一副過人的皮囊和風的職業。
他不愁找不到真心待他的人。
“你呢?”鄒澤譯忽然抬起頭來,將話鋒轉到了甘斕上,“這麼勸我,你不會是經驗之談吧?”
甘斕:“因為我平時也這麼勸自己。”
鄒澤譯饒有興致地瞇起眼睛打量著:“哦?那誰是你而不得的人?”
甘斕:“你說呢?”
鄒澤譯:“你別告訴我是梁晉燕。”
甘斕沒有直接回答,只是扯起角笑了笑,聲音都放低了不:“他又不會娶我。”
鄒澤譯了眉心,看著甘斕這表,這語氣,是真分辨不出是真心還是演戲了。
如果是演戲,能演到這個份上,那這個人也夠可怕。
可鄒澤譯還是更傾向于甘斕是對梁晉燕了。
就算沒有當初對任先那麼轟轟烈烈,但起碼的喜歡是有的。
念及此,鄒澤譯再次給梁晉燕發了條微信消息。
鄒澤譯:【什麼時候回來?甘斕在我家等你。】
梁晉燕:【你是不是有病。】
鄒澤譯:【?】
梁晉燕:【你真當是你朋友了,還帶回家?】
鄒澤譯無語了:【不是吧哥們兒,我的醋你也吃?】
第132回 他和別人的合影
梁晉燕沒有回應這句話,直接發來了一串數字。
鄒澤譯憑借多年的朋友默契,馬上就理解了。
這是他公寓的碼,梁晉燕是要他把甘斕送下去。
鄒澤譯照做了。
五分鐘后,甘斕功進了梁晉燕的公寓。
鄒澤譯心不怎麼樣,把甘斕送下來之后就先走人了。
甘斕獨自一個人坐在梁晉燕的公寓里,四張了一下。
不是第一次過來了,但一個人待著還是頭一回。
鄒澤譯走后,甘斕獨自坐在沙發上,想起離職的事,和梁晉燕的態度,頭又開始疼。
手上雖然有梁商承和盛攸妍的照片,但很明顯,想要通過這個來制衡梁晉燕,難度系數太高——跟梁晉燕撕破臉,對也沒有好。
去青城出差的那幾天,甘斕頭腦發熱地以為自己在梁晉燕心中是有些地位的。
正為此沾沾自喜的時候,梁晉燕用行給了當頭一棒,讓知道了自己的想法多麼愚蠢。
梁晉燕是個商人,是個男人。
他能在梁家那樣的環境里爬滾混到今天的位置,怎麼可能隨便對這種倒上來的人心?
他心里有人。
對不過是睡著玩玩而已。
梁晉燕心里的人……
想到這個,甘斕的緒莫名地煩躁,抬起手來抓了一把頭發,力道太大,抓得頭皮都疼了。
之前以為梁晉燕心里的人是酒吧里那位。
但昨天經程應錦那麼一說,才知道自己誤會了——
也是,梁晉燕還在跟梁商承斗,他怎麼可能隨便將自己心尖尖上的人暴在外。
恐怕是要等斗贏了梁商承,再把接來邊,風風娶吧。
甘斕腦海中莫名地浮現出了梁晉燕和另外一個人辦婚禮的畫面,那煩躁憋屈的覺更甚。
抬起手在臉上拍了兩下。
真是瘋了。
易而已,為什麼總是擺不正自己的位置?
甘斕深吸了一口氣,目環視四周檢查了一圈。
梁晉燕的公寓里應該沒有監控。
既然梁晉燕心上有人,并且如此費盡心機護著——
該做的是找到這個人的線索,最好知道對方的資料。
如此一來,才能拿梁晉燕的肋。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因為梁晉燕心里有喜歡的人去矯犯賤。
甘斕從沙發上起,轉去了梁晉燕的臥室。
梁晉燕的臥室是套間,書房和臥室是打通了的。
甘斕之前進來過臥室,但沒有留意過里面的陳列擺設。
梁晉燕是個潔癖嚴重的人,臥室里規規整整的,桌上比的臉還干凈。
甘斕在臥室找了幾分鐘,沒看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便走向了書房。
這里之前沒來過。
梁晉燕的書房里有一排書柜,還有一排陳列柜,然后是一張大的辦公桌。
辦公桌上依舊是干干凈的,陳列柜里倒是擺了不東西。
有證書、獎杯,還有一些限量的擺件。
甘斕繞過陳列柜來到辦公桌前,蹲下來,挨個打開下面的一排屜。
屜里基本上都是梁晉燕的私人品,有鋼筆,手表,還有一些證件。
翻到倒數第二個屜的時候,甘斕看見了一個相框。
里面裱著一張照片。
甘斕眼皮跳了兩下,將相框拿起來,定睛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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