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們兩個都出了茫然的表,兩人對視一眼之后也都是毫無頭緒。
上次的事,他們并不在場,如果鄒澤譯在的話還能為他們解答一下疑。
梁晉燕面無表地翻著平板,一張一張看完了照片,然后將平板扔到了一旁。
沈名立站在旁邊,大氣都不敢。
度秒如年地等了兩三分鐘之后,梁晉燕終于對他宣判:“出去吧。”
沈名立頷首,畢恭畢敬地退下。
權曄看著沈名立關門離開,這才將視線轉向梁晉燕,“梁商承怎麼會找上甘斕?他是不是知道——”
“你已經這麼小心了,他怎麼知道的?”程應錦也很好奇原因。
梁商承一開始只是毫無據地猜測而已,怎麼會把目標鎖定在甘斕上?
梁晉燕沒有回答,雙地抿著,呼吸重,每一下都帶著濃烈的戾氣。
事到如今。
他不得不將最不愿意走的一步棋提前了。
第154回 梁商承怎麼知道的
梁商承一直都知道梁晉燕在江南的時候被人救下的事。
前幾年他為此專門去江南調查過。
但甘斕和甘綦姐妹兩人那個時候已經被任家認回去了,任家為了不讓丑聞傳出去,把們姐妹在江南生活過的痕跡都抹去了。
梁商承過來的時候并沒有查到什麼有價值的信息。
但這些年他從未放棄過。
權曄和程應錦作為梁晉燕邊的人,也一直都替他死守著這個。
梁晉燕自己更是如履薄冰。
實在想不出來從哪里暴的。
難道梁商承會未卜先知?
梁晉燕沉默了許久都沒有說話。
過了幾分鐘,他掏出手機撥出了鄒澤譯的電話。
鄒澤譯似乎是在忙,嘟了五六聲之后才接通。
“來茶樓。”電話接通,梁晉燕沒給鄒澤譯說話的機會,率先丟出了三個字。
電話那頭的鄒澤譯愣了一下,雖然只有三個字,但他仍然敏銳地察覺到梁晉燕的異常:“怎麼了?”
“來了說。”梁晉燕沒有在電話里多說一個字。
鄒澤譯應下來之后,梁晉燕便掛斷了電話。
他將手機放到一旁,再次拿起平板來,解鎖屏幕,死死盯著上面的照片。
百一疏。
程應錦剛才問的那個問題,他也反問過自己——已經這麼小心了,為什麼還會暴?
他自己做得的確夠了。
可是他忽略了最致命的一點——
“晉燕?”權曄見梁晉燕這麼長時間都不說話,不免擔心他的況:“你還好麼?”
“鄒澤譯來了再說,先讓我安靜一會兒。”梁晉燕著眉心,聲音里著沙啞和疲倦。
權曄點點頭,了然之后便不再打擾他。
——
鄒澤譯是二十分鐘之后到的。
接到梁晉燕的電話之后,鄒澤譯便從酒店一路飆車趕過來,風風火火地進了門。
鄒澤譯一進來包廂就到了這邊凝重的氛圍。
他拉開椅子坐下來,直接看向梁晉燕:“這是怎麼了?別嚇我。”
梁晉燕把平板解鎖,推給了鄒澤譯。
鄒澤譯一臉狐疑地低頭看過去,臉上的表在看見甘斕和梁商承的照片之后徹底僵住。
這是……第二次了吧?
上次甘斕在國金購中心見梁商承這事兒,鄒澤譯也是知道的。
那次可以說是偶遇,可這次呢?
照片的背景是甘斕公寓樓下。
雖然照片里有盛執焰,可以說梁商承是跟著盛執焰過去的,但還有另外一種可能——
他查了甘斕。
梁商承對于甘斕的態度一直不算明確,有時候像是在懷疑,但有時候又像不知的。
鄒澤譯私下和梁晉燕討論過很多次,兩人都無法定論。
主要是想不出來究竟是從哪里暴的,畢竟任家都已經把甘斕和甘綦姐妹兩人在江南的資料理干凈了。
后來鄒澤譯還替梁晉燕做過善后——
等等,任家。
鄒澤譯突然想到了什麼,醍醐灌頂,猛地抬起頭來看向梁晉燕:“是邵征?”
梁晉燕抿著不說話,但表已經等同于默認了。
權曄和程應錦也知道邵征這個人,當初任宗明想把甘斕送去他邊來著。
邵征似乎對甘斕興趣也很濃厚,之前甘斕還沒跟盛執焰分開的時候,邵征甚至還公開和盛執焰板過。
但是,他和這件事有什麼關系?
“邵征怎麼了?”權曄擰起眉來追問。
鄒澤譯深吸了一口氣,同他解釋:“之前邵征有些懷疑晉燕和甘斕的關系,為了避免他搞事,晉燕找人跟了他一段時間,有幾次正好上他和梁商承一起吃飯。”
權曄的表更嚴肅了:“他們認識?”
程應錦則是問:“你的意思是,是邵征告訴梁商承的?”
“他說的話梁商承肯定不信,但邵征跟任宗明關系好,他父親和甘斕的生父還是好朋友。”鄒澤譯目聚焦在平板上,“所以,他肯定知道甘斕從小在江南長大。”
梁商承是多疑的人,邵征直接上去告狀,多半會被梁商承認為挑撥離間。
但邵征一旦說出甘斕的長背景,梁商承必定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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