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晉燕：“回答我的問題。”

“沒用過。”甘斕否認。

梁晉燕呵了一聲，這不屑的語氣已經說明了他的態度。

“真的沒用過。”甘斕又抬起手要對天發誓。

梁晉燕直接抓住的手，“來這套。”

“但我不這樣你信麼？”甘斕癟。

梁晉燕松開的手和肩膀，往后退了一步，聲音冷淡：“如果不是看過你對他投懷送抱，我就真的信了。”

甘斕的表和肩膀都僵住了，微微張了一下，但嚨仿佛被堵上一樣，發不出任何聲音。

對，怎麼忘記了，當初曝的那些照片里，還有梁晉燕的手筆。

連很多年前的照片都有。

雖然甘斕不覺得那是什麼丟人的事，但是在“現任”面前提起“前任”的事，多還是有些尷尬。

“無話可說了麼。”梁晉燕垂眸掃一眼，“不是非他不可麼，他都為你離開任家了，怎麼沒跟他在一起？”

“我跟他在一起你怎麼辦呀？”甘斕靈機一，踮起腳纏住他的脖子，歪頭看著他：“現在提起來都吃醋，要真在一起了，你不得醋死。”

梁晉燕看著，沒吭聲，但也沒推開。

甘斕就知道他終歸還是舍不得的，至于吃醋什麼的……他憋屈了那麼多年，鬧一鬧倒也沒關系。

甘斕正纏著梁晉燕的脖子跟他調的時候，忽然聽見了腳步聲，接著就是一道風風火火的聲音——

“哎呦，這門怎麼還開——臥槽？”鄒澤譯一邊慨一邊走到病房臥室門口，冷不丁看見掛在梁晉燕上的甘斕，驚得吐出一句國罵。

甘斕和梁晉燕同時看了過去。

對上鄒澤譯那個意味深長的目，甘斕下意識地松開了梁晉燕的脖子，從他上下來，后退了一步。

鄒澤譯是和權曄一起來的，兩人的表都一言難盡的。

甘斕大約也猜得到他們出這表的原因——他倆還不知道“恢復記憶”的事。

昨天晚上還在以“程應錦準朋友”的份參加生日宴，結果今天就跟梁晉燕這樣，他倆不瞠目結舌才怪。

“你綠了應錦？”鄒澤譯扯著嗓門詢問梁晉燕，頗有義憤填膺的味道。

梁晉燕看著鄒澤譯浮夸的演技，懶得回答。

“沒有，我已經跟程醫生說清楚了。”甘斕第一時間站出來為梁晉燕澄清。

鄒澤譯和權曄都是第一次見甘斕如此維護梁晉燕，兩人對視了一眼，換了一下信息。

權曄難得刁難了甘斕一句：“說清楚什麼？你在差點為他朋友的時候，又喜歡上了他的好兄弟？”

“我想起來以前的事兒了。”甘斕直截了當地通知了他倆這件事。

權曄和鄒澤譯又對視了一眼，甘斕沒看他們的表，繼續：“之前和程醫生的事發生在我被催眠期間，他也只是看我可憐才帶我來了北城，昨天夜里醒來，我已經跟他說清楚了。”

權曄：“那你現在的意思是——？”

“我喜歡的人是他。”甘斕很坦然地指向了梁晉燕，在他們兩個人面前承認了自己的想法，“我現在在追他。”

權曄聞言，立刻越過甘斕去看梁晉燕。

梁晉燕臉上沒什麼特別的表，權曄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鄒澤譯就沒權曄那麼斂了，他趁甘斕不注意的時候翻了個白眼——梁晉燕可真能裝，心里指不定怎麼樂呢！好一個揚眉吐氣。

雖然覺得梁晉燕裝，但鄒澤譯還是無條件站在他這邊的。

甘斕說要追他，梁晉燕這不值錢的估計把持不了多久。

鄒澤譯準備人為制造點兒困難。

“你現在追他？怎麼著，又要找誰報仇了嗎？”鄒澤譯怪氣地問甘斕。

甘斕：“我這次沒有任何目的。”

鄒澤譯：“狼來了的故事聽過嗎？前科累累——晉燕，這你也信？”

第223回 流浪貓

鄒澤譯這問題一出，在場所有人都看向了梁晉燕。

甘斕掌心已經了一片，莫名地有些張，也有些期待梁晉燕的答案。

——雖然知道，梁晉燕不一定會在人前給這個“面子”。

“我不信就會停麼。”梁晉燕沒什麼起伏地反問了一句，接著又對鄒澤譯說：“別問這種沒意義的問題。”

鄒澤譯的眼神里頓時充滿了恨鐵不鋼，看梁晉燕得不到回應，只能去跟權曄眉弄眼。

權曄對于這個答案一點兒都不意外。

梁晉燕就算暫時不打算“原諒”甘斕，他也只會自己刁難甘斕，看被別人“欺負”的時候，還是會無條件維護。

權曄對此已經習慣了，一個人有一個人不過去的坎兒，甘斕應該就是梁晉燕的那道坎兒。

“還有事兒，走吧。”梁晉燕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提醒鄒澤譯和權曄同他一起走。

甘斕有些不想他走：“你現在就走嗎？”

梁晉燕：“休息吧。”

甘斕：“那你下次什麼時候來看我？”

梁晉燕看著依依不舍的目，話了幾分：“有時間會來的。”

——

送走梁晉燕之后，甘斕躺回到了病床上，百無聊賴地玩起了手機。

甘綦幾分鐘前發來消息問北城的況，甘斕跟簡單聊了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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