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半天,他才將門給打開。
吳致遠立刻就鉆了進去,胡清海想要拉住他,但是沒來得及。
吳致遠問:“你們怎麼會在這里?”
沈修遠手將沐冬至給扶了起來,彈了彈上并不存在的灰塵,說:
“有人看上了我的馬,所以給了我一個莫須有的罪名。”
胡清海大驚,連忙問:“竟有此事?”
沈修遠點了點頭,說:“確有此事。”
吳致遠轉對胡清海說:“舅舅,你邊的人可真大膽。”
“此事本定會給你一個說法。”胡清海說道。
吳致遠請沈修遠出大牢。
沈修遠知道他這是在給他舅舅臺階下,生怕他呆在大牢里不出來了。
吳致遠怕是已經知道了齊宣就是齊王世子了。
他不由的又打量了他一番,這孩子年老,日后吳家到底是吳寅的還是他的,尚且未知。
重生一世,很多事是已經改變了的。
胡清海也連忙請沈修遠出大牢。
沈修遠也沒有擺譜,借坡下驢,扶著沐冬至出了大牢。
胡清海命人擺設宴席招待沈修遠和沐冬至。
沈修遠雖然不想吃這頓飯,但是他要是不吃,胡清海心里怕是不安,便勉強跟他們一起吃了飯。
席間,吳致遠說起了他得知他們在這里的機緣。
沐冬至心暗暗的吃驚,大黑還真是好樣的。
回去得給它買點豆餅補補。
兩人告辭,胡清海說:“二位今日的委屈,本定會給你們一個說法。”
“靜候佳音。”沈修遠說道。
兩人作揖,沈修遠將沐冬至給扶上馬,牽著馬往城門口去了。
沐冬至已經無心顧及其他了,倒是沈修遠細心的買了一些徐記的綠豆糕帶了回去。
好歹也是到安寧縣來了一趟,說什麼也得帶點禮回去才好。
出了安寧縣,沐冬至這才心有余悸的說:“看來安寧縣來不得,好在今日有大黑。
否則我們不僅要被誣賴是馬賊,還弄丟了大黑。”
“胡大人是個好,只是手下那些人喜歡奉違欺下瞞上。
這次胡大人一定會好好整頓,將來安寧縣定會大變化。”沈修遠說道。
對于這個胡清海,前世的他并沒有多印象。
只是后來聽兄長提過一句,說安寧縣令是一方父母,他甚至不知道兄長說的縣令是不是胡清海。
沐冬至聞言,還是心有余悸,說:“胡大人最好能趕整治,否則誰還敢到安寧縣來?”
“反過來想想,這也是我們的機緣。
我們兩人去大牢里走了一遭,為安寧縣百姓除掉一個禍害,也還算是一件功德。”
沈修遠說完,沐冬至頓時覺得這麼一想,倒是很有道理。
反正他們最終也沒損失什麼,而且還能為百姓除害,何樂而不為。
想到這里,的心舒暢了一些,便囑咐沈修遠回家莫要說給家里人聽,省的他們掛念。
沈修遠聞言,知道的心結是打開了,角微微上揚了起來。
他還不斷的陪說話。
兩人從安寧縣的事說到了為,又說道了員的選拔。
沐冬至對這些不是很懂,但是沈修遠卻很懂,所以他不厭其煩的說給聽。
沐冬至聽說每個員其實都經過層層選拔的,大家讀書的時候都是想要做清,當好。
可是到了場上就不由己了。
有時候,邊的人都做某件事,你要是不做,顯得你不合群,久而久之就會被人排。
場上的關系和人脈像是大樹一樣盤錯節復雜的很,想要做一個出淤泥而不染的圣潔蓮花,十分不容易。
場就像是一個大染缸,進去了就沒有完完全全都是干凈的。
又說不忘初心,方得始終。
他說這些話,沐冬至都聽的似懂非懂。
雖然跟著沈修遠學了不的字,但到底是沒有讀過多書。
不過,卻聽的十分認真。
沈修遠說了一會兒住了口,兩人都沉默了。
沐冬至總覺得沈修遠慨的很多,像是經歷過很多事一樣。
可是,他明明只是河灣村的撲通村民,雖然讀了些書,可還沒考生呢,怎麼就知道這些事呢?
狐疑的看向他。
沈修遠突然意識到自己似乎說的太多了,便沖著笑了笑,說:
“我可能一時慨太多了,場的事,我也只是聽先生說過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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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他還娶親不?
沐冬至點了點頭,問:“書院什麼時候開始啊?”
沈修遠說:“要到十五過后先生才會開門。”
“那咱們回去后,我趕把你的服給收拾收拾,到時候你好帶走。”
“不是說好你跟我一起去嗎?”
“咱們兩人去的話,豈不是要多花錢?”
“咱們現在不是不缺錢麼?”沈修遠問道。
“話是這樣說,可是坐吃山空,你考功名還要好幾年吧?
聽說村東頭那個秀才都三十幾歲了,還在讀書呢。”沐冬至說道。
“夫唱婦隨,所以你更得跟著我了。
要不然我到了三十幾歲還沒考中,難不要一直跟你分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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