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冬至有些反應不過來,他到底在干什麼?
為什麼要出賣沈闊?
難道不是要否認嗎?
一口咬定沒有見過沈闊,他們又能拿他們怎麼樣?
不過想著他一定是另有打算,所以才會這麼說。
遠哥哥不是這種絕寡義的人。
心里這麼安自己,一聲不吭的站在一旁。
那絡腮胡聽到了沈修遠的話,對他更加輕視了。
果然是錢如命的小人,那麼多的圣賢書都是白讀了。
為了一點蠅頭小利,就將人給出賣了。
大燕有這樣的人,何愁不滅國?
他相信沈修遠沒有說謊。
因為他說的話跟他掌握的證據都一一對應著。
于是他說:“若是他再來,你們便留下他,到城南鐵匠鋪里告知我們一聲。
銀子會比這個多十倍。”
“當真?”沈修遠眼前一亮,像是找到了發家致富的門路一樣。
絡腮胡不想再看到他,招了一下手,他手下的人全都跟著他出去了。
一院子的人,不一會兒就走了。
看著空下來的院子,沐冬至渾乏力的癱在了地上。
沈修遠將忙將給扶了起來,問:“你怎麼樣了?”
沐冬至只是搖了搖頭,說不出來話了。
沈修遠又將抱了起來,進了屋里。
沐冬至緩了一會兒才問:“為什麼要這麼跟他說?”
沈修遠噓了一下,輕聲說:“隔墻有耳。”
沐冬至頓時就不好了,到看了看,總覺梁上有人,柜子里有人、床底下也有人,到都是人。
沈修遠安的拍了拍的手,湊到的耳旁,悄悄的說:
“來人是過來抓人的,他定是得到了線報說沈闊在這里。
如果我們失口否認說本就沒有見過他,他們肯定會不信。
倒不如說話半真半假人,讓他們難以判斷。
沈闊定是早就覺到了危險,所以提前走了。
而這些人聽了我的話,定會派人來監視我們。
我們轉移了他們的注意力,就為沈闊這邊贏得了更多逃跑的時間。”
沐冬至聽了他的話,想了半天才想明白。
心里頓時對他佩服極了。
不過心又揪救了起來。
沈闊只是一個孩子,他還能去哪里?
萬一被他們抓到了這個怎麼辦?
晚上有沒有飯吃,有沒有地方睡覺?
又到底是誰出賣了他們?
一直心神不寧的。
沈修遠安道:“莫要擔心,沈闊聰明的很。
這些人還在找他,證明他還沒有落這些人的手里。
有時候,沒有消息才是最好的消息。”
沐冬至點了點頭,可是心里還是牽掛的很。
這一夜,做了一夜的噩夢,都是關于沈闊被人追殺的。
還看到沈闊對著招手,喊:“姐姐,救命。”
半夜里被嚇醒了,卻不敢,生怕影響沈修遠睡覺。
沈修遠在有靜的時候就醒了過來,見一聲不吭,便假裝翻了個,一把抱住了。
在沈修遠的懷里,沐冬至這才漸漸的安寧了下來。
次日,天還不亮就起來了。
做好早飯,沈修遠和冬冬夜他們才起。
吃飯的時候,沈修遠再一次的囑咐兄弟倆,讓他們一口咬定沈闊是被趕出去的,而且還隔三差五的過來蹭飯。
兄弟倆不明白為什麼要這麼做?
昨天他們散學歸來,姐姐就這麼囑咐了他們,說了一遍又一遍。
他們不知道沈闊去了哪里,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不過他們相信二姐和二姐夫是不會害人的。
所以兄弟倆都一口咬定沈闊是被趕出去的,而且還隔三差五的過來蹭飯。
事實證明沈修遠和沐冬至兩人的擔憂不是多余的。
兩個小的到了書院就被白金玉給拽到了角落里問他們有關沈闊的事。
兩人按照沈修遠的囑咐,將沈闊的來歷都給說了一遍,并且都嫌棄的說沈闊吃飯挑剔,還喜歡讓人伺候,被趕走了還來蹭飯。
聽完這話之后,白金玉徹底傻眼了。
怎麼會這樣?
那孩子明明就在沈修遠家里,怎麼會好端端的就被趕走了?
按照他對沈修遠的了解,他一定不會把人給趕出去。
這事一定有蹊蹺。
于是,他又尋找了機會去城南的鐵匠鋪,把他的疑跟鐵匠鋪里的人說了。
那絡腮胡說:“那你好好查查到底是怎麼回事?”
“可是,這個……”白金玉說著出了手比劃了一下,要跟對方要錢。
絡腮胡鄙夷的看著他,給了他一錠銀子,說:“好好查。”
“好勒。”白金玉只想要錢,能不能找到那孩子,他一點都不在乎。
他拿了人家的錢去找了,又不是不找。
找的過程中不要花錢嗎?
錢花完了還想找就得還要錢。
最終找不到,能怪他嗎?
他開開心心的拿著銀子走,那絡腮胡卻在背后淬了一口,大燕國,小人多。
冬和冬夜兩人回家,立刻把白金玉問他們的那些話都說給沈修遠和沐冬至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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