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岳航說了一個地址,是一個郊區農家樂。
據岳航說,他把劉瑞平弄出來就送到了這里,讓農家樂的老板幫忙看著。
盛明羲帶著程墨和保鏢共開了五輛車,一個多小時后,終于找到了這家農家樂。
十幾個保鏢一起沖進農家樂,把老板嚇壞了。
盛明羲走在最后,他進去的時候,程墨都已經找了一圈出來了。
“羲,都找過了,人不在這里。”程墨說道。
老板這時候也明白過來,這些不速之客一定是為了那個人來的。
“你們是不是在找一個老頭?他早就不在這里了。”老板說道。
程墨把劉瑞平的照片拿給老板看,“你看是這個人嗎?”
“對對,就是這個人,他被送來的那天晚上,就被一個人帶走了。”老板點頭說道。
“帶去哪了?”盛明羲問道。
“這個我不知道,那個人是晚上來的,說是岳醫生的朋友,我就讓進去了,沒多大一會,就找了兩個男的,把那個老頭兒帶走了。臨走的時候還給了我五萬塊錢,讓我不要把這件事跟任何人講,岳醫生也不能說,我,我是不是攤事了?”老板張地問道。
“那個人長什麼樣子?”
“天太黑了,沒看清,覺年紀不大。”老板說道。
盛明羲馬上撥通了岳航的電話,把這里的況跟他說了一遍,問他知不知道劉瑞平被誰帶走了?
岳航說之前是有人主給他打電話,讓他負責把劉瑞平從酒店弄出去,并找到一個安全地點先把人藏起來,后面的事就不用他管了。
岳航本不知道跟他合作的那個人是誰,也不知道那個人把劉瑞平弄到了哪里。
盛明羲最后無功而返。
眼看著一個月的期限還剩半個月了。
盛明羲倍力。
同時,盛祥房地產的安全事故也越來越向著不可控的方向發展。
本來警察的調查結果是有利于盛祥房地產的,可是有人翻出盛祥多年前安全事故的報道,說盛祥就是靠著工減料起家的,更有人曬出老盛祥的爛尾樓,
很快,盛祥房地產被推上了風口浪尖。
深夜,陸清清推開書房的門,看見盛明羲正愁眉鎖地埋頭工作,心疼地走了過去。
“工地的事還沒解決呢?”陸清清問道。
“明知道是有人故意破壞的腳手架和安全網,但因為施工現場沒有監控,所以找不到人,就沒法跟公眾代。”盛明羲嘆氣道。
“找不到人嗎?”陸清清想起了什麼,“你們工地現在還是兩班倒嗎?”
“對啊,盛祥為了短工期,一直都是兩班倒,有兩個工程隊,一個負責白班,一個負責晚班,每天上午十點和晚上十點班。”
“那也就是說,工地上無論白天還是晚上都是有人的,現在出事的是白班,那麼腳手架和安全網就是在晚班時被破壞的。而且事故是發生在上午十點多點,也就是剛班就出事了,你覺得誰的嫌疑最大呢?”
盛明羲恍然大悟。
“你說是晚班的人干的?我怎麼沒想到呢?”
“對,你這麼想,如果是外人來破壞的,先不說有沒有這個機會,就算有機會,也一定是趁著天黑,視線不好的時候下手,那從天亮到十點班,那麼多個小時過去了,為什麼晚班的人沒出事?一接就出事了?”
“你說的有道理,我聽現場的工人說,那幾個人剛上腳手架就掉下來了,要是那麼脆弱,晚班的人不可能安然無恙。而且當晚那里一直有人在施工,外人不可能有機會下手。”
盛明羲難掩激的心,多天來的難題被陸清清三言兩語給解決了。
其實不能怪盛明羲笨,他是當局者迷,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外面,本沒往自己人的上想,這就燈下黑。
當晚,盛明羲就讓包工頭把晚班的工人全部集中到了一起,經過逐個談話,總算在天亮前把那兩個嫌疑最大的人找了出來。
因為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他們二人,眼看抵賴不了,只好承認腳手架和安全網都是他們破壞的。
盛明羲當即通知警察把兩個人帶走進行調查。
經過審訊,兩個人代了全部的犯罪過程,但對于幕后指使卻閉口不提。
不過這足夠讓盛明羲逆風翻盤了。
他開始深挖這兩個人的家庭背景和工作經歷,發現他倆竟然跟富強房地產的老板賀強不僅有親戚關系,而且還在賀強的工地上當過管事。
就憑這一點,盛明羲利用輿論把這次事件的屎盆子扣到了賀強的頭上。
大家紛紛指責賀強是黑心老板,枉顧人命,惡意競爭,抹黑盛祥,還出他工減料,拖延工期,克扣工人工資等黑歷史。
更有甚者,還出他當年雇傭黑社會毆打業主,還有討薪工人的照片和視頻。
一時間,吐沫星子差點把賀強給淹了,有不“熱心市民”還往他家門上噴油漆,寫標語“黑心商人”。
同時賀強名下的富強地產的票也一路暴跌,損失不可估量。把賀強氣得捶頓足,真想去刨盛明羲家的祖墳。
晚上,馮超正在吃飯,賀強跑了過來。
他先是大罵了一通盛明羲,然后言歸正傳。
“馮,這次我們就這麼算了?”賀強氣憤地說道。
“不然怎麼辦?要怪只能怪你找的人太挫,這次沒把你賣出去就不錯了,你還想怎麼樣?”馮超白了他一眼,事不足,敗事有余。
“馮,我們可不可以再找人……”
“你當盛明羲是傻子嗎?有了這次前車之鑒,你以為他還會再給你機會故技重施嗎?”馮超恨鐵不鋼,“你說我爸當年怎麼看中了你呢,難怪盛祥到現在也沒搞到手,就你們這群豬隊友,真是氣死我了。”
賀強這麼大歲數,被馮超罵是豬隊友,面子上還是有些掛不住,但沒辦法,誰讓人家的老爹厲害呢。
“馮息怒,我今天來還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什麼好消息?”馮超現在對賀強已經失頂。
“盛意庭病危住院了,估計快不行了。”賀強笑道,“我在想當年他包庇他弟弟盛意民的事,可不可以作為一份臨終大禮,送給他?”
盛意民的事,馮超聽他爸說過,多有些印象。
“你有證據嗎?沒證據說,人家會告你誹謗。”馮超像看白癡一樣看著賀強,
“我是沒有,但我總覺就是他搞大了陸富貴媳婦的肚子,還有后來陸富貴出了意外,應該都跟他不了關系。”
“陸富貴?”馮超腦子一轉,“他是陸清清的爹吧?真要是這樣,盛家有好戲看了。”
“那我們能做點什麼?”賀強問道。
“事過去那麼久了,我們能做的很有限,目前最省力的辦法就是把消息給陸清清的,讓知道兒子和兒媳婦死得不明不白,說得越邪乎越好,這樣就能攪得陸盛兩家都犬不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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