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洪恭敬地把門打開,陸清清走進房間。
只見一個滿清霜的男人坐在沙發上,他的眼神銳利而冷漠,仿佛能穿一切,又仿佛對一切都漠不關心。
“還不過來?”盛明羲的聲音很冷,冷得讓人心生恐懼。
陸清清膽膽突突地走過去,這才看清面前男人的五竟然跟昨天小男孩長得非常像,看來他們兩個人應該是父子了。
“坐。”盛明羲指了指他旁邊的沙發。
“不用了,您有什麼話就說吧。”陸清清此時心中忐忑,不想因為的事連累了袁經理。
盛明羲把抖的手握了拳頭,說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陸清清搖了搖頭,以為盛明羲想用份來,有些不滿地說道:
“不管您是誰,您來酒店就是我們的客人,為您服務是我的職責,你如果對我的服務不滿,我會改進,但請您不要牽連無辜。”
“牽連無辜?”盛明羲瞬間想起了什麼,“那晚給我送醒酒湯的人是你?”
陸清清微微愣住。
“您不是為了那晚的事找我的?”
想起那晚的事,盛明羲就覺得一腔怒火從心底竄起。
容瑾竟然讓他的人來酒店做服務員,還說多麼多麼,簡直是可笑至極。
看著盛明羲把拳頭握得“咯吱咯吱”響,陸清清不由得害怕起來,剛才好像沒有說錯話啊!
“你在這里做多久了?”盛明羲冷冷地問道。
“不到一周。”
“別做了。”盛明羲用命令的口吻說道。
陸清清有些莫名其妙。
“為什麼不做了?”
“我說別做就別做了。”盛明羲瞇起眸子,看著這張四年來讓他魂牽夢繞的臉,心痛到無以復加。
容瑾竟如此糟踐他的人,他不會放過他的。
陸清清被盛明羲的樣子嚇了一跳,覺得這人不會是腦子有病吧。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看著陸清清陌生的眼神,盛明羲哀慟地捂住口,那里傳來撕裂般的疼,他從來沒想到有一天,陸清清會把他忘得如此徹底。
“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陸清清怔怔地看著盛明羲痛苦的神,心像被什麼狠狠了一下。
“你到底是誰?
“我是……”盛明羲話沒說完,門在這時突然被推開,費思嘉慌張地跑了進來。
“不好了,小爺剛才摔倒了,把頭磕破了。”
聞言,盛明羲立刻起沖出房間,陸清清也跟了出去。
只見程洪從隔壁房里抱出一個額頭傷的小男孩,正是盛凱奇。
“怎麼回事?”盛明羲問費思嘉。
“對不起,盛先生,是我沒照顧好小爺。”費思嘉抱歉地說道。
“不關費阿姨的事,是我聽說昨天長得像媽媽的服務員去了爸爸的房間,我著急去看,不小心跑摔了,額頭就撞在了桌角上。”小凱奇一邊捂著傷的額頭,一邊說道。
盛明羲的眸驟然一冷,他看了眼費思嘉,那眼神里的警告分外明顯。
費思嘉立刻從頭涼到腳,覺得盛明羲似乎已經發現了什麼。
昨天確實是故意把陸清清找來,讓他們母子相見的,而今天陸清清進了盛明羲的房間,也是告訴盛凱奇的。
其實只是想讓盛凱奇作為橋梁,讓盛明羲和陸清清早日重歸于好。
不過好像是多此一舉了。
接著,盛明羲接過程洪懷里的盛凱奇大步奔著電梯走去。
陸清清跟在盛明羲父子后,幫著他們按了電梯。
小凱奇看了眼陸清清,問道:“阿姨也跟我們一起去醫院嗎?”
“阿姨還有工作,不能陪……”
“必須去。”盛明羲打斷了陸清清。
“我不能去。”陸清清惱怒地說道。
這時,電梯來了。
盛明羲抱著凱奇進了電梯,在電梯門關上的瞬間,陸清清被一把拽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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