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筋上串了三只喪尸,加上鋼筋的重量說也有三百多斤,程向北拿著鋼筋的手臂在發抖,生死危機讓他發出了超乎尋常的力量,他的手臂雖然在發抖,但還是把鋼筋拿了起來。
他往前一揮,奈何京狗太過于靈活,導致程向北判斷失誤,鋼筋只掃中了它的后。
程向北頓時就聽到了骨頭斷裂的聲音,但喪尸化的京狗不到任何疼痛,即便是后斷了,喪尸的本能仍然驅使著它悍不畏死地朝程向北撲去。
不等程向北再次發攻擊,喪尸京狗瞬間就撲到跟前,他舌尖抵了抵后槽牙,手一松,鋼筋瞬間就失去了平衡,得鋼筋的另一頭翹了起來,他迅速將鋼筋轉換了一下,用翹起來的那頭對準了喪尸。
喪尸狗剎不住車,恰好一頭撞上了鋼筋,但由于程向北和京狗隔得太近了,他的手背被喪尸狗的爪子撓了一下,手背火辣辣的疼。
被喪尸狗抓傷的地方流出了暗紅的,程向北面難看,他已經很小心了,卻沒料到還是被抓傷了。
或許在下一刻,他就會變和這只京狗一樣的怪。
他不想死!
程向北把帶在邊的飲用水全都倒在了手背上,希能夠沖洗傷口進行消毒,然而被喪尸狗抓傷的傷口越來越黑,甚至接近了京狗喪尸化后的爪子。
程向北滿心絕,難道自己真的要變喪尸了嗎?
不!
他不甘心!
程向北不知道在這種況下應該去求助誰,腦子里不由出現一雙冷靜的眼睛。
住在別墅里的人覺醒了異能,萬一有辦法解決自己這種況呢?
求助他們也總好過求助連異能都不知道是什麼的陌生人,畢竟住在別墅里的那兩個人覺醒了異能,或許他們知道一些什麼也說不定。
趁著自己現在還有意識,程向北不管那些喪尸腦袋里究竟有沒有晶核,一腦連同鋼筋一起將喪尸綁在了托車上面,旋即打燃托車油門,孤注一擲朝著來時的方向疾馳。
程向北不計后果,把所有的希都放在了與自己僅有過一面之緣的林魚上。
他用高超的技巧讓托車騰空,從變異牛筋草上橫了過去,他將油門擰到最高,托車急速行駛而發出的轟鳴聲一如此刻他的心,沉重而又抑。
快點,快一點,再快一點!
程向北只覺得越來越燙,意識越來越模糊,明明只是一段很短的路程在他眼中卻無限拉長。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道金的芒終于出現在了程向北模糊的視線中,他彎笑了笑,想讓托車停下來,但手卻不聽使喚,直直撞向了閃爍著金芒的護罩。
不出意外,程向北連人和托車一起被護罩彈飛,重重摔在地上,發出“嘭”的一聲。
林魚此刻正在院子里解剖喪尸貓的腦袋,劇烈的聲響驚得手一抖,手中的喪尸貓腦袋掉在地上轱轆滾了兩圈,整個腦袋上都沾滿了泥土。
這只喪尸貓是和裴家兄妹在臨川市郊區遇到的那只喪尸貓,怕遇到危險,所以就沒有來得及查看喪尸貓的腦袋里有沒有晶核就放進了空間里面,后面一路上又遇到了喪尸鳥群的圍毆,就更加沒有時間去解剖了。
這會兒好不容易才有了時間,結果剛把喪尸貓從空間里拿出來,別墅外面就傳來了一聲巨響。
裴硯和裴琳瑯也被這一聲巨響給驚了,裴琳瑯踩著拖鞋“噔噔噔”從樓梯上跑了下來:
“林魚姐,外面怎麼了?”
裴硯一路從樓上跑了下來,氣息有些:“發生什麼事了?”
裴硯應該是剛洗完澡,頭發還來不及吹干在往下滴著水,水珠低落到鎖骨上面,T恤被上殘留的水珠浸著皮,出勁瘦有力的材。
不過此刻林魚卻顧不上欣賞,沖著兄妹倆搖了下頭:“不知道,我出去看看。”
裴硯輕“嗯”了一聲,“我跟你一起去。”
林魚沒有拒絕,起往大門的方向走。
裴琳瑯跟上兩人的腳步。
打開別墅大門一看,林魚頓時愣在了原地。
還以為是有人來找茬了,卻沒想到打開門會看到這麼一幅畫面。
一約莫一米長的鋼筋橫在距離別墅五米開外的地方,上面還串著三只喪尸和一頭喪尸狗,可以看出來它們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
往后看,視線里出現了一輛托車,因為看見車下似乎還著一個人。
由于托車的遮擋,所以林魚看不清托車下的那個人長什麼樣子。
眸一頓。
不止是因為托車下面有一個人,還因為認識這輛托車。
程向北離開的時候,騎的就是這輛托車。
快步走過去一瞧,果然托車下面的那個人就是程向北。
只不過他現在的狀態不太好,他臉通紅,雙眼閉,太青筋暴起,即便是陷了昏迷,口中仍然還在不停地呢喃“快點,再快一點,我不想死……”等等之類的話。
他……這是被喪尸給咬了。
他此刻的狀態竟比裴硯在珈藍加油站陷昏迷時的狀態還要嚴重許多。
裴硯看了他一眼,冷靜地陳述事實:“他被喪尸咬了。”
林魚眼神復雜,程向北被喪尸咬與有一些間接的關系,不管是什麼原因讓他強撐著來到了這里,沒有辦法做到漠視。
林魚不由嘆了口氣,雖然沒有辦法替程向北解毒,但卻能為他提供一些退燒藥和抗生素。
至于其他的,就靠他自己去扛吧。
萬一程向北沒有扛得住,那就能心安理得接手他帶回來的那些喪尸了。
以防程向北在施救的途中變喪尸,林魚凝聚出異能,除了程向北的鼻子,將他整個人都用了一層水給束縛了起來。
“裴硯,琳瑯,麻煩你們幫忙搭把手。”
三人合力將在他上的托車推了起來,正當林魚附準備將他抱進別墅的時候,裴硯眸微暗,大長越過林魚,將昏迷的程向北抱了起來。
“我來吧。”
林魚愣了一下而后反應過來:“可是……你不是才剛剛洗完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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