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銘振想著出城之事，心中有些惴惴不安。他們這點人，就算搶到解藥了，能不能安然帶回安縣啊？聽說顧家軍都是以一敵十的好漢，可這點人手，就算云勝那里有幾百人，以一敵百都擋不住蜀軍吧？

“程大人不用擔心，我想，石夫人是不會帶著解藥回來的。”

“沒有解藥？”程銘振愕然。

“若我猜的沒錯的話，肯定沒有解藥。”

顧清韻已經揣了幾百次石玉香會如何做。當初石靜還被夏天棄關在牢中，石玉香就迫不及待地接應福王進靈州城。那時石玉香是為了救石靜嗎？

不是。是怕自己再不手，也會落到石靜一樣的下場。所以，冒險搏一把。手的時候，難道會想不到錢濟等人惱怒之下，會殺了石靜？自然是能想到的。

一個將自己的命放在第一位的人，格自然是多疑敏。

這樣的石玉香，會聽到石靜中毒的消息，就趕送解藥過來？

只會猜想，為何石靜能夠困。然后，馬上就會想，這一切肯定是軍的詭計，為的就是奪下解藥。

所以，沒之外石夫人會帶著解藥回來。

程銘振看顧清韻說的這麼肯定，疑地看了一眼，“那我們進城……”是為了什麼？后半句他沒敢問，他不是云勝，不敢在顧清韻面前放肆。

“程縣令，今晚我們這些人，都是在搏命。”顧清韻坦率地看向程銘振，“若是功，大家都立了一大功。若是失敗，我們只怕都會死在城中。”

此時房中就老九和兩個顧家侍衛，還有兩個云勝留下的人。程銘振下意識就轉頭看向這五個人，卻看到這五人除了老九還在慢條斯理地撕饅頭吃，其他四個都在閉目養神，好像沒聽到顧清韻的話一樣。

老九對上程銘振的眼，還沖他笑了一下。

程銘振也笑了一下，捐軀赴國難，視死忽如歸。不知怎麼的，他就想到了這十個字。

“下能跟著將軍歷練一番，三生有幸。”

“你這個文不錯。”老九贊了一句，“昌州城那兒有個老頭，還是什麼翰林院的，說什麼不怕死，結果一聽到打仗，肚子就轉筋了。你不錯，沒嚇尿。”

“多謝久侍衛夸獎。”

“哈哈，你我老九好了。我告訴你，當年大將軍邊都是我們這些侍衛，我們這些人里，我排行第九。”顧久驕傲地說道，“你放心，就沖你這膽量，只要我沒死，就罩著你。”

程銘振角了，你這侍衛不說保護顧清韻這個主子，說罩著自己，好麼？

顧清韻笑了，“老九，程縣令的安危，就給你了。”

“小姐放心，小的一定盡力。”顧清韻一開口，顧久收了嬉笑之，一板一眼地說道。

“你們幾個都要小心，能活下來，都給我活著回去。今夜也就是兇險點，不是死局。”顧清韻看了其他四個一眼，鄭重說道。

“小姐放心，這種陣仗，我們弟兄見多了。”兩個顧家侍衛睜開眼，自信滿滿，其他兩個也跟著點頭。

幾人等了一會兒，又聽到外面傳來喧嘩，很快，石夫人帶著一群人呼啦進來，都是青壯男子，看幾個人的打扮，應該是石家的護院家丁。

程銘振迎了出去，“石夫人，您可來了，石大人沒有醒過。”

“大夫，快進去給我家老爺看看。”石夫人沖程銘振點頭，帶了一個背著藥箱的大夫往里走，一個年輕子扶著石夫人往里走。

石夫人帶來的這群人，一下將院子給站了一圈。

程銘振聽說大夫來了，有些張，石靜中的毒會不會被看出來啊？他下意識看向顧清韻，顧清韻和老九走到他后面，示意他跟著石夫人走到石靜房間去。

程銘振趕穩住心神，走進石靜的房中，石夫人坐在邊上，那個年輕子站在石夫人后，大夫正坐在床邊為石靜診脈。

看到程銘振三人進來，石玉香沖程銘振屈行了個福禮，“小多謝程縣令仗義援手，救了家父。”

“原來是石小姐。石小姐多禮了，下乃是石大人的屬下，救大人乃是分之事。”

“危急時刻，程大人能帶著家父一路逃到靈州城，家母和石家上下銘五。”石玉香又道了謝，才開口道，“聽說程縣令離開安縣城時，太子已經毒發亡了？”

“下只聽說太子毒發。”程銘振斷然否認。

“程大人剛來靈州上任，沒想到危急時刻，愿意救家父……”

“下聽說太子殿下毒發，縣衙外有哄哄的，心里早就沒了主意。那些人說太子要是有個好歹，要拿石大人和下祭奠，下實在是害怕。幸好還有忠仆帶了人前來相救。”程銘振苦笑著說道，“下正想著不知該逃到何，石大人說，他為福王爺立下大功，福王必定會讓他城的，下才一路往靈州城趕來。”

程銘振說完，看看院子中的人，出了一失之。

石玉香點頭，“家母和小憂心父親的，急匆匆來去，還未曾稟告王爺，待接了家父回府后，我們會即刻派人去稟告王爺的，屆時一定將程縣令引薦給王爺。”

兩人正說著，那邊大夫診完脈，正要開口，院門口又傳來靜，石玉香轉頭一看，就看到幾個男子跑了進來。

那幾個男子一進院子，看到院中這些人

正疑這些人是誰的時候，有個石家護院“咦”了一聲，幾步沖進房，指了一個人跟石玉香稟告道，“小姐，這人是軍探。之前您吩咐小的們跟蹤時，小的見過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