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劉昊嘉按照萬麗的要求回到京師的話,頂多挨頓臭罵,傷些分!甚至可能會剝奪他上部分的權利,但是一定會給他留下自保的能力。
可若是這次他還不肯回京的話,他大概就是會為萬歷帝的敵人。因為萬歷帝知道劉昊嘉肯定比自己活得長,也比自己更有能力,甚至遠超歷代首輔,只有張居正能和他掰掰手腕!
這就意味著另外一件事,劉昊嘉極有可能在下一任朝廷里為一個真正的權臣!而且他還不是出文,而是出勛貴,這就意味著他有了顛覆大明朝的能力。而這一點是萬歷帝絕對不能允許的!
所以張嘉非常的清楚,萬歷帝位劉昊嘉安排的的命運就是保有一定的權利,為下一任皇帝掌握權利的保證。同時為了防止他造反,萬歷帝可能會把他的羽翼剝離的相當干凈。只剩下他一個人掌握著部分自保的權利。這時候他就沒有太多選擇的余地了!在這一點上,張嘉比萬歷帝本人更加清楚!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旁觀者清吧!
宣旨的隊伍再次出發,不過這次帶隊的可就不是張松了。因為他非常“不小心”的涼生病了!而有資格宣旨的那些老資格宦,不是有重要的事,就是馬上有事要去做。所以最后宣旨的差事落到了一個剛從書房出來做事的新晉宦上。
這個剛進司禮監的宦看起來運氣很好。因為按照往常的程序來說,他從書房出來之后要到各監去歷練一番。只有在歷練的過程當中績優異才有資格進司禮監。
可是就在前一段時間,張嘉又將宮里清理了兩次。造各監的人手都有些缺乏。尤其是司禮監是和外面通的渠道之一,更是張嘉清理的重中之重。稍微有些懷疑的人都被他清理掉了,導致司禮監格外的缺人,這才把這個幸運的小家伙直接拔到了司禮監。
眼下他得了這個差事,在眾人看來是極其幸運的事。但在一些老宦眼中卻是未必。所以最后給武國公傳旨的差事就這樣兜兜轉轉的落到了他的頭上。至于他能不能活著回來,或者是用其他什麼狀態回來,那就不在其他人的考慮范圍之了!
的和以前一樣,圣旨出了皇宮之后,副本就很快就被送到了王錫爵那里。不過不得不說,張嘉對司禮監的清理還是卓有效的。因為這份副本是隊伍離京到了第一個驛站之后才得到的。這充分說明宦集團對于基層還是有著相當的控制力的。
由于獲取圣旨副本的時間比較晚,所以副本被送回來的事后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諸位閣老不得不抑著,一直挨到下值之后才聚集在王錫爵家中。
這次王錫爵并沒有先看圣旨,而是直接將副本給葉向高朗讀。等他朗讀完畢之后王錫爵說道:“都說說吧,你們覺得陛下現在的心境如何?能不能制住武國公?”
要知道從一篇文章上讀出一個人的心境是非常可能的。而偏偏在座的諸位都是遣詞造句的高手,所以這對他們來說簡直是輕而易舉!
陳以勤最先說道:“陛下似乎是有些急躁。的原因倒是不知道!著是否跟我們施加的力有關啊?”
郭樸說道:“從字里行間來看,陛下對改革似乎并不是像以前那樣特別急迫了。只是現在在下也不知道有什麼事比改革更重要,能讓他放下改革的事?”
葉向高說道:“按理說這張圣旨當中不應該提到太子的事,可是偏偏陛下提到了太子!那會不會跟太子有關?”
陳以勤皺眉說道:“應該不會吧?太子每天吃了睡,睡醒了玩,日子過得逍遙的!”
眾人就著這個問題討論了一番,都覺得問題不大,就否決了葉向高的意見。但是他們依舊沒有討論出其他的東西來。畢竟靠一篇文章推導出坐著的心態還有可能,可要是想推導出目標那就是癡人說夢了!
最后王錫爵不得不讓眾人停下議論說道:“好了,不要再討論這個問題了!現在我們最關心的應該是武國公會不會返回景市?”
郭樸說道:“按照以往武國公的表現來說,他接到圣旨肯定是會返回的,這沒什麼可討論的,我們可以準備下一場的手段了!”
眾人都對他的話表示贊同。可是王錫爵卻說道:“你們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那就是武國公知道我們在京師等著他,他還會愿意回來嗎?換句話說,他會不會抗旨?”
陳以勤得意的說道:“抗旨是我們文的特權,他一個勛貴抗什麼旨?”
葉向高說道:“別忘了還有一句‘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呢!說不定他就會用這個借口拒絕返回京師。”
陳以勤說道:“可是勛貴的權勢全部來自于皇家的信任,如果他抗旨的話,陛下可能就不會再信任他了,他就不怕被萬歷帝奪了他的權勢?”
葉向高說道:“他現在手中也只剩下一個錦衛了,還有什麼可怕的?說句實話,他若是肯將改革的步子放松一些,恐怕朝廷里沒有人愿意他!我們彼此之間牽扯的太深了!”
這話一出眾人都有點兒臉紅!因為不是勛貴和劉昊嘉牽扯深,就連文和他有瓜葛的也不!不說別的,王錫爵在天津就有一個鋪子,每年能賺不銀子!
至于其他人家自然也不了這種況。就是自己沒辦法設立鋪子的時候。他們也會找其他鋪子賺些銀子回來!而且這銀子還是干凈的,這就稀罕了!
王錫爵咳嗽一聲打破尷尬,說道:“這事就不要提了,還是重點關注武國公吧!猜想一下他是否會返回京師吧?”
葉向高說道:“首輔,與其猜測武國公的向,不如做兩手準備!圣旨一去無非就是兩個結果,遵旨和抗旨。我們備下兩個方案也就是了,無非時多費些筆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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