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回手機,季云蘇很快就通過手機銀行將錢轉給馮馳,下午打車去風語拿了自己的銀行卡。
之后的幾天,大多時候都撲在外賣網店上,母親負責聯絡進貨渠道,則弄店鋪裝修,店名依舊云來香,請了設計師設計了LOGO,還請了專業的攝影師給母親做的每一道菜拍照,總之每天都過得很充實。
當然,間隙也會去隔壁走一趟,從一開始的別扭,到慢慢的習慣,最后甚至可以做到自己輸碼進去。
這天早上,季云蘇慣例給莊晏上完藥回家,發現自閉了一周的安安終于大著膽子從房間里出來,在客廳蹭來蹭去悉更大的環境。
畢竟是租的房子,趕將新買還沒來得及裝的沙發套拿出來,以防沙發被貓抓或是沾上貓。
套好沙發套后,季云蘇閑著沒事,又把吸塵拿出來,將家里角角落落吸了個干凈。
而等忙完這些后,意外地看到手機上有個撥了三次的未接陌生來電。
季云蘇想著或許是客戶打來,便回撥過去。
電話響了好幾聲才被接通,是聽上去陌生里又著點悉的聲音。
“您好,找我有事嗎?”客氣問道。
余蓮略一想,笑著道:“你是季律師吧,我聽說你很厲害,想找你咨詢一點法律相關的問題,你今天有空嗎?”
彼時方才上午十點,季云蘇當即道“可以”,與對方約在了一家咖啡廳。
十一點,來到約定的地點。
咖啡廳是對方所定,門面很是高檔,季云蘇在門口被迎賓問好,可對方什麼也沒說就直接問是否是季律師。
季云蘇心下狐疑,難道是見過?
下心頭的疑,跟著迎賓走進雅間。
雅間裝修得像個小花園,從窗外可以看到外面人工布置的更大的花園,而約定人此時正背對著,看著窗外。
“您好。”季云蘇拿出職業微笑走過去。
“季律師,好久不見。”看著窗外的人回頭,笑看著季云蘇。
季云蘇看清人后,目一沉,聲音不容易記住,但這張臉不可能忘。
莊晏的母親。
余蓮像是看到寶貝似的盯著的腹部,推開凳子站起來,高跟鞋在地上踩得砰砰作響。
“這就是我的乖孫子,都已經這麼大了。”
眼見要上手,季云蘇后退一步,冷著臉,“莊夫人,莫非你是假借工作名義將我哄騙過來?”
余蓮可惜地回手,“你們律師都喜歡把一件小事夸大到違紀犯法上去。不過我確實有問題想咨詢...”
又坐了回去,面上帶著熱的笑,“坐,別站著,你還懷著我寶貝孫子,多累啊。”
季云蘇忍著心里的不適,面上卻不聲,坐下。
余蓮飲了一口咖啡,盯著,語氣似很嘆,“累嗎?”
季云蘇保持著微笑,“坐車過來,算不上累。”
余蓮著咖啡杯,“莊晏雖然是我兒子,但卻不是從我肚子里生出來,或許因為這樣,我在做母親這件事上很不稱職。你能理解吧,沒有會過生養之苦,怎麼都會差一點。”
季云蘇心下一驚。
這是不知道的事。
旋又生出憤懣。就算不是自己生的,可怎麼說也是母親,竟然會說出這樣冷漠的話,不是自己生的所以對孩子沒什麼嗎?這算哪門子母親。
余蓮見面上平靜,卻誤會知道這回事,驚訝道:“看來他確實對你不一般,竟然連這種事都會告訴你。他說過會娶你嗎?”
季云蘇放在膝蓋上的手著,角微揚,“莊夫人想咨詢什麼問題?我是按小時計費,希不要浪費你的金錢,更別浪費我的時間。”
余蓮似笑非笑,“我想問的是,方在男方沒同意的況下懷了男方的孩子,這孩子歸誰?”
“男雙方結婚了嗎?”季云蘇問。
余蓮饒有興味地看著,“沒有,未婚生子。”
“非婚生的子正于哺期或者不滿兩周歲的,孩子歸母親。
已滿兩周歲的非婚生子,父母雙方可以對養問題進行協商,協議不的,由人民法院據雙方的況,按照最有利于未年子的原則判決。
子已滿八周歲的,應當尊重孩子的真實意愿,子愿意和誰生活養權就歸誰。”
余蓮了然點頭,“這麼說我來早了,至得兩年后。”
季云蘇笑著,“不,您沒有權利干涉,孩子只屬于直系親屬,協商權僅限于父母。”
余蓮一時語塞,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
季云蘇看了一眼桌上的計時,“您想咨詢的就這點問題嗎?咨詢費不足一小時也要按一小時計算。”
余蓮索也懶得偽裝,直言道:“以莊家的能耐,讓這個孩子認祖歸宗輕而易舉,你如果配合,生下孩子后我會給你五百萬的辛苦費,但孩子歸莊家,期間你還可以得到最專業的照顧,從營養到...”
“莊夫人,您還年輕,如果這麼喜歡孩子,可以跟您老公再努把力。”
“你...”余蓮臉難看,“我跟你好言好語的時候,你就別不知好歹。”
“這句話,何時到你說?”
冷低的聲線從門口傳,落在季云蘇的耳中。扭頭看去。
余蓮呵笑,“來得快,這麼擔心,怎麼不娶回家呢?”
莊晏眼里夾著寒氣,目凌人,“三十幾年沒有過問一句,現在卻來關心我的孩子,看來是日子太清閑。”
余蓮撐著頭,“不會做母親,不代表我不會做。”
莊晏角噙著寒笑,“你有資格?”
余蓮表一噎。
溫涼的手掌牽過來,季云蘇下意識沒有掙,被帶著離開。
從來沒有去主了解過他的家庭,但從剛才的幾句話里,也能窺見一二,更能到他話里深深的埋怨。
他應該,也很煎熬吧,因為他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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