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中午的時候,季云蘇接到母親的電話,問在哪里。
雖然很不想說自己因為腎結石痛到進醫院,可和母親住在一起,瞞也過意不去,最后只能盡量表現得無所謂,三言兩語說了自己的況。
可即便如此,陶桂紅也急得恨不得立馬趕到醫院。
“...馬上就回去,已經輸完了...沒事,只疼了一會兒,還好。”
陶桂紅連連嘆氣,“年紀輕輕咋得了結石。那你回來吃飯還是在外面吃?回來吃哦,我燉了豬腳。”
“回去吃。”
季云蘇掛了電話,拿著藥單去找藥房的人,確認自己還要再輸兩天后,才告了謝離開。
莊晏全程走在后面,季云蘇也懶得理會,路不是家的,別跟搭話就行。
不過到了醫院大門口,程兆卻已經在馬路邊等著,看了一眼后面人的眼,笑呵呵上前作請。
“季小姐,我要送莊檢回天海博苑,反正順路,坐個便車吧,現在打車不安...”
話一頓,想到季云蘇曾經就遭遇過打車綁架,立馬改口,“也能省一筆打車費不是。”
季云蘇客氣彎了彎角,“謝謝,不用了。”然后拿出手機迅速打了一輛車。
程兆為難地看了后方一眼。
莊晏站在后方沒,直到季云蘇上了一輛網約車,才垂下眼上車。
“跟上去。”他道。
程兆立馬啟車子跟了上去,和前方那輛網約車保持著一個車位的距離。
“查查邊是不是還有人在盯視,應該是傅廷安排的人。”莊晏看著窗外道。
程兆恍然。
難怪,他的人在季云蘇走進醫院后就立馬給他打電話匯報,卻還是被傅廷登了先。
他從后視鏡里往后看了一眼,想了想,寬道:“季小姐若是知道傅部長的妹妹就是綁架的幕后主使,想必不會輕易原諒。”
莊晏沉默著沒說話。
如果知道傅瑤和沈夏是主謀,是否會加深對他的埋怨?一切病所在,是他。
有些事一旦發生,即便知道事實,也沒有說出口的勇氣。
他不得不承認怕了,想到可能會因此更疏遠自己,就怎麼也開不了口。
......
袁靚因為已經得到確切的辭退通知,所以即便找了當事人求,辭退通知依舊很快下發,求與否,對事結果本毫無影響。
好不容易才從小醫院進市公立醫院,現在卻被辭退,而且離職證明上所寫原因也是“非個人意愿”,這對下一次應聘有很大影響,好的公司極有可能顧慮被辭退的原因而不要。
想到這些后果,袁靚就恨得直罵娘。
“...出門被車撞死,喝水被嗆死,吃飯被噎死...”沉著臉罵罵咧咧走出醫院大門。
剛走到馬路拐角,就和迎面一個胡子拉碴的大漢撞了個正著。
袁靚本就氣無發,頓時火冒三丈,“你瞎了,看不見人嗎?”
不過話罵出口后,立馬就后悔。因為大胡子看著就一副不好惹的面相。
袁靚氣咧咧讓開一步,想往人多的地方走,生怕被打。
不過大胡子卻擋住的去路,“跟我走,去見個人。”
袁靚瞬間嚇得臉發,“是你撞了我,我說話是過了些,我道歉。”邊說邊想往回跑。
大胡子卻拽住的胳膊,“今天這口氣,你難道就想這麼咽下去?你心里就不恨?”
袁靚怔了一瞬,連警惕都忘了,認為對方知道的委屈,就和是一路人。
被帶著來到一輛黑豪車的后車室窗口位置。
窗口只打開了半拳的隙,但因為車窗落下了黑防窺視簾,所以也看不到車什麼形,只是能聽到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
“害你被離職的人季云蘇?”男人問。
袁靚立馬嗯一聲,“我只是嗓門大一點就找關系辭退我。”
黑簾子被掀開,隨后一只帶著黑手套的手出來,遞給一樣東西。
“你知道該怎麼做。事之后,我會讓你進任何一家你想進的醫院。”
袁靚想也未想就接過了東西,眼睛一直往里瞄,卻只有一片黑。
大胡子推著,“你可以走了。”
袁靚見他上車,立馬追問道:“我什麼時候手?怎麼聯系你們?”
“你只需要找準機會下手,其他沒必要多問。”
袁靚看著黑車駛出自己的視線,特意記住了車牌:AJ927.
......
季云蘇打車回到家后,吃了個晚午飯,然后斟酌了好一會兒,才給傅廷發了兩條信息。
「傅部長,謝謝你幫我出頭,雖然我也沒放在心上,但還是很謝謝你」
「下次不用這麼麻煩你啦,萬一給你惹是非那就是我的罪過」
客氣有之,也委婉地表達了自己的意思,應該也不至于拂他的臉面。季云蘇信息發出去后又反復看了好幾遍。
沒想到傅廷會幫出頭,一方面因為有人在乎自己的一點點小委屈而高興,一方面又因為對方是傅廷而到負擔。
現在對一切不知緣由的“好”都到抗拒,因為那后面可能藏著負擔不起的代價。
又或是讓無地自容的辱。
傅廷倒是回復得快,語氣看上去也沒有認為“不識好歹”。
「醫療行業既然歸我監督,我當然要在其位謀其職,你不用有負擔,我只是為了廣大患者發聲」
季云蘇提起的心終于落下去,渾都輕松了。
果然跟聰明人打道就是省心,他完全能理解小心翼翼藏起來的顧慮,還會說出讓毫無負擔的話,讓人放松。
陶桂紅見面上帶笑,也跟著笑問:“給誰發消息?”
“一個朋友,說了個笑話。”季云蘇隨口搪塞,也不知道這麼說的原因是什麼,但心里就是不想說出實。
好在陶桂紅也沒有追問,將碗筷收拾好去廚房。
“我來洗。”季云蘇放下手機跟了過去。
“你明天早上還要去醫院?”陶桂紅問。
“嗯,想一早去,下午醫院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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