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蘇和胡二在原地等待,當然,等待的過程中,也沒閑著。
總共出兩枚麻醉針,將眼前這枚回收后,季云蘇對胡二道:“之前那兩輛托車沖上車頂的時候,我看你好像撞到了頭,沒事吧?”
胡二略一頓,搖頭,“沒事,我頭。倒是季小姐,有沒有哪里不適?”
“我還好。”季云蘇盯著那手腕流的人,想了倏爾,問道:“你那里有水果刀之類的東西嗎?”
胡二又搖頭,“我看看車里有沒有。”
季云蘇卻不太抱希,這是租的車輛,不太可能有這種東西。
渾上下了,最后到頭頂,面上一笑,取下一枚黑一字發夾。
將發夾前端的黑塑料凸起部分掐斷,出里面未經打磨的鋒利部分。
季云蘇拿著發夾,在那出的手腕上刮了刮,抹了一層后,又沖洗干凈,重新別在頭發上。
胡二眼觀鼻觀心,像是沒看到似的。
等了十來分鐘,終于等到幾輛公務車,下車的人個個看著板極,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原本他們的臉還剛氣昂,一副不可侵犯的姿態,可在看到被捆在一起的人后,神也有了波。
不人把視線落在胡二上,明顯能覺到后者上那煞氣,眼里也出些佩服。
一對八,這人是有些真本事。
其他人去將那昏迷的八人移至各車,為首的人來到季云蘇前,作請,“季律師,請上車,我們會送你去安全的地方。”
季云蘇卻道:“后方大概一公里的位置還有兩個人。”
為首給另外兩人打手勢,那二人立馬上車要前往。
“我一起去。”季云蘇往車上走,“我的錄音筆掉在那里。”
“錄音筆?”來人疑,但還是對另外二人吩咐,“現場仔細找,有錄音筆。”
“我知道掉在哪里,他們找會耽誤時間,我一起去,有他們在,肯定很安全。”
胡二當即道:“我是季小姐的保鏢,我也一去,還可以搭把手。”
為首想想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便讓兩名隊員帶上季云蘇和胡二去尋人。
車輛很快在事發地停下來,季云蘇率先往靠右昏迷的那人走去,然后這里看看那里找找。
很快,在昏迷的人的后脖頸發現了一點銀,手指一一拔,然后順勢從地上一撿,拿著錄音筆笑:“找到了。”
胡二這才上前,將地上的人用力提起,放去后車室。
......
季云蘇和胡二最終被安排在一家酒店暫時休息,因為要做筆錄等,還要耽誤不時間。
趁著小憩的時候,季云蘇在心里將要說的話都打了一遍腹稿。
只是休息不到半小時,門就被敲響,讓他們去做筆錄。
季云蘇和胡二被帶進縣公安,分別在兩個房間做各自的筆錄。
季云蘇這邊,將自己所聽所見都代清楚,包括故意引,以及胡大胡二的配合,還有錄音筆以及行車記錄儀等等,事無巨細。
筆錄人員聽完的描述后,又驚又嘆。
“你一個孕婦,竟然敢做這麼危險的事,也是膽大。”
季云蘇尷尬笑了笑,“我沒想到他們會派那麼多人。”
問話的人又道:“你提到的武,需要作為證據上。”
“好。”季云蘇摘下頭上的一字鋼夾,遞給一名工作人員,被裝進證袋。
小小的一枚鋼夾,裝在袋子里,不仔細看甚至難以發現。
等季云蘇被請離開后,取證人員才驚訝,“就這麼一枚鋼夾還能被當武,這東西有那麼鋒利嗎?”
“只要你想,生活中很多東西都能當武。”
“這人也不是一般人,發夾用過之后竟然還能繼續夾頭發,正常不是應該扔掉嗎?”
“正常人也做不出這種以自為餌的事。”
幾人議論一陣,隨后證被提到檢驗科。
胡二這邊主要代的重點在他如何一對十。
“...頭兩人,我一直在攔他們的路,因為車速很快,有一輛托車自己打偏摔了出去,還有一人把車騎到車頂上想沖出去,被我左右轉方向盤晃了下去,最后摔在防護欄上...”
十個人是如何被制住,說得十分詳細,筆錄人員沒有再多問,讓他離開。
季云蘇先出來,一直在等候區等待,直到胡二出來,給一個放心的眼神,才松了口氣,著腕上的手鐲轉來轉去。
因為做筆錄耽誤了不時間,二人離開公安局的時候,天已經黑下來。
回A市的車已經錯過,再加上程兆打電話,說是他和莊晏已經在紫檀縣,季云蘇索也就在紫檀縣的一家酒店歇下。
......
凌晨三點,紫檀縣公安局卻還燈火通明,只因今天,上面下達搜查令,牽涉了不人,公安局里到都是鬧哄哄,但唯獨審訊室周圍,沒人敢大聲說話。
一號審訊室,十度的制冷空調,將室溫度降到極低,哪怕穿著厚羽絨服,也冷得人骨頭僵。
被審問的人是負責給車禍善后的領頭,此時他只穿了一件單薄秋,整個人凍得發紫,哆哆嗦嗦連說話都不利索。
“你們...這是...嚴刑供...我...我有權...告...告你們。”
莊晏角噙著一冷笑,慢條斯理地將襯袖子一點一點卷起來。
“不巧的是,我現在很熱,接下來,希不會讓你失。”
半個小時后,騎行領隊被人半抬出來,看上去眼神恍惚,臉上卻是驚恐,仿佛見到了什麼可怕的事。
莊晏自審訊室走出來,臉冷漠,“里面讓人打掃一下。”
等候在審訊室外的人表都很微妙,什麼也不敢說,只是趕讓人進去打掃。
直到他離開,其他人才陸續散開,不過話題卻越說越熱鬧。
“不愧是省里的人,那人竟然嚇得尿子。”邊說邊打個寒。
幾人的頭兒不忘教訓兩句,“現在知道為什麼你們只能在這縣里混了嗎,好好學學人家那手段。”
幾名下屬埋頭不吭聲,心道那手段可不是一般人能學得來,心理兼生理,多重施,一般人還真學不來。
莊晏走出審訊部。
程兆將外套給他披上,小聲道:“季小姐在四湖酒店。”
莊晏放下袖子,將服整潔后,闊步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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