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蘊已經在飛機上,剛才并沒有接傅墨州的電話,可是就在飛機臨起飛之前,還是沒有忍住接聽他的電話。
沒想到聽到的,就是傅墨州聲音暗啞的求著不要走。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秦蘊眼眶瞬間紅起來,晶瑩的眼眸浮上一層水霧,握著手機的手抖起來,也許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了,可還是強忍著沒哭。
“傅墨州,你和江舒的喜酒我就不喝了,你也沒有必要非要強行把我留下來,難道你就這麼希我看著你和別的人進婚姻的殿堂?”
說到最后,秦蘊的聲音已經哽咽。
傅墨州深吸一口氣,低聲說道:“蘊蘊,我全都是騙你的,我并沒有和江舒結婚,你是和我領了結婚證的妻子,是我的傅太太,我和其他人結婚就是重婚。”
“我讓你留下來的時候你沒有說話,我害怕你不答應,才說了那樣傷人的話,你不要生氣,不要走好嗎?”
“傅墨州,已經晚了……再見。”
秦蘊把電話給掛斷的那一刻,眼角的淚水順著臉頰落下來。
有時候錯過就是錯過了。
秦蘊看向飛機窗外,機翼已經離開地面,緩緩沒云端中。
……
傅墨州聽著耳旁傳來嘟嘟嘟的掛斷電話的聲音,眼眸紅了起來。
他握著方向盤的手收,指關節發白繃。
那一刻,他中有種毀滅天地的戾氣在沖撞,哪怕他已經用盡所有的辦法,卻仍舊沒有趕到機場,也沒有能夠把秦蘊給帶回來。
走了。
還是毫不猶豫地離開他邊!
傅墨州呼吸急促,他忍不住猛咳了起來。
原本他的上就有傷,現在傷口因為他的咳嗽震而發疼,額頭冒出冷汗,讓他眼前出現一片虛影。
傅墨州強撐著再次撥打秦蘊的電話。
他一定要把秦蘊給留下來!
會為了他留下來的。
秦蘊曾經答應過他,會牽著他的手一起走下去,他會努力為能夠為遮風擋雨的強大背景,從今往后再也不會再有人敢當著他的面,問他能夠給秦蘊什麼。
他此刻無比的后悔,不該和秦蘊置氣。
嘟嘟嘟,耳旁響起電話待接通的聲音,一分一秒都像是在折磨著傅墨州,他俊鐵青繃。
“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掛掉,再撥。
“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秦蘊那邊仍舊是同樣冷冰冰的提示音,已經關機了,或許現在已經在前往帝城的空中。
傅墨州的眼眸逐漸變得猩紅,呼吸越來越急促。
他把油門踩到了底,總想著或許還來得及。
突然間,傅墨州覺得眼前一黑,意識遠離。
這時候正前方有一輛大卡車直直地駛過來,傅墨州在恢復意識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方向已經偏移。
他想要打方向盤避開前方的車子的時候,已經來不及。
最后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眼前的大卡車撞上來。
砰!
車的安全氣囊開,耳朵一陣嗡鳴聲,他整個人宛如坐了過山車一般在車翻滾,前的安全帶勒得他腔疼痛。
蘊蘊,不要走。
……
帝城機場。
為安臨國的中心,帝城擁有最繁華的面貌,最頂級的經濟,可是說是整個安臨國的命脈,機場來來往往的人絡繹不絕。
此刻,來自北城的飛機緩緩降落在機場。
飛機停穩之后,秦蘊和安姨離開飛機,踏足地面的時候,才終于打開放在包的手機。
當看到手機上,都是來自于傅墨州的幾十通未接電話之后,秦蘊愣在原地。
想起剛才在起飛之前,傅墨州說的那些話。
他讓不要走留下來……
可是必須得來帝城,想要活下去!
秦蘊深吸一口氣,最后把手機給放進口袋里。
安姨走過來,對著秦蘊說道:“小小姐,大爺安排了車子來接我們,但是路上好像有些塞車,我們需要在這里等一下。”
“嗯,我知道了。”秦蘊有些心不在焉地應道。
兩人進機場的貴賓室等候。
秦蘊坐在玻璃窗旁,安姨去給倒茶了,秦蘊的目看向窗外,落在這片陌生的土地上,心頭莫名地涌上一抹不安。
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有種心神不寧的覺。
難道是因為沒有接傅墨州的電話嗎?
……
機場貴賓室門口,著西裝的男人正緩緩走進來,锃亮的皮鞋踏在無聲的地毯上,每一步都帶著如同帝王般的強勢氣場,冷峻的氣息在空氣里蔓延。
冷家的家主冷云霆雖然已到中年,可英俊的面容看起來卻沒有老去,反而是多了幾分男人的魅力。
那雙冰冷的眼眸里,著殺伐冷厲,令人不敢對視。
助理許安正跟著他的后,他走近冷云霆旁,低聲問道:“冷總,您今日沒有出差的行程,來機場是有什麼事嗎?”
冷云霆銳利的眼眸微斂。
有人給他送來了一張照片,照片里面的人只是一張側臉,正在低頭切著牛排,暖黃的燈打在的上,很。
最讓他震驚的是……
那張照片里面的人,長相與秦妤有七八分相似!
可他清晰的知道,照片里面的人并不是秦妤,雖然人與秦妤長得像,可眉眼間了幾分秦妤的英氣,看起來更加的俏。
可不是秦妤是誰呢?
會不會是和秦妤有關的人?
在那張神的照片背面,只有四個字:帝城,機場。
沒有時間地點,短短的四個字,他就可笑的把這段時間的出差全都推了,每天都出大量的時間到機場來等著。
只是因為迫切地想要知道,照片里的人是不是在機場。
這時候,冷云霆突然間看到,貴賓室的巨大玻璃窗前的椅子上,正坐著一個人,人的背影艷,腰婀娜,烏黑的秀發垂落在纖薄的背脊上。
的側臉……是照片里的人?
冷云霆眼眸瞇了起來,一步步的朝著人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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