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妃慌忙之下，碩長的護甲忽然直直指著方嬪，“是方嬪，方嬪拉我去的！我也不明所以！”

方嬪抬起頭，瞪了蘭妃一眼。

這蘭妃遇到質問，也不想法子反駁，卻急著甩給，這是不顧死活啊。

方嬪咬了咬牙，委屈道：“蘭妃娘娘何出此言？您位份高于我，我豈敢指派您去哪里，只能尾隨于后罷了。”

“你！”蘭妃漲紅了臉，“你現在是想推給我不？”

方嬪反問：“清者自清，娘娘又在急什麼呢？”

這一出狗咬狗，明顯方嬪更勝一籌。

可到底蘭妃是天竺來的人，皇帝未必會輕易置。

段以珩頭疼的了眉心，道：“淑妃，宮中既然有了天花便不安穩，你暫且去寧江別苑，張太醫隨侍。”

卓明月便不呆著繼續看戲了，拜別皇帝之后退出乾元殿。

……

卓明月在寧江別苑中四走走，忽然被一只手拉過去，抵在了大的樹干上。

看清來人，雙手去推，卻被扣住雙腕舉過頭頂。

宴清風扼住下頷，讓無法合攏齒，強的吻住。

他親了許久才放開。

手腕得以自由的那瞬，卓明月一個耳甩在他臉上。

“你不輕薄人是會死嗎？”

宴清風舌尖頂了頂腮幫子，混不在意，“不是說你懷的是我孩子麼，都和我有孩子了，親一下能怎麼？”

卓明月握了手，強行把想要打他的念頭克制下來。

“來找我什麼事？”

宴清風手，手指過臉頰，順著脖頸緩緩下游，停在了前。

“我來試試覺對不對，覺若是對了，那信你也無妨。”

剛握了滿手的，卓明月又一掌扇過去。

“不必信，滾。”

又沒求著他信。

不讓，宴清風偏偏更想。

手確實很好。

但看著冰冷的雙眼，終究還是收回了手。

很奇怪，若是別人敢給他臉看，還打他耳，他一定不會輕易罷休。

可對這淑妃，他就是怒不起來，仿佛脈被制了。

“昨晚父親給我塞了幾個妾，我提不上來興致，喝了點酒，晚上夢見了你。”

夢到的容還骨，是在他的那張床上，淑妃被他著，子骨很，能被擺各種各樣的姿勢。

醒來，他還意猶未盡。猶豫了一天，聽說被送到寧江別苑了，立刻就過來尋。

卓明月呸道：“你不覺得自己很下流無恥嗎？”

宴清風叉起腰，仗著高居高臨下的睥睨著，“你自己說懷的是我的孩子，這不是故意勾引我嗎？”

他一臉理所當然的姿態。

卓明月冷眼瞪了他一會兒，轉要走，卻被拉住了手腕用力一扯，跌他懷中。

宴清風摟著楚腰，循循善道：“跟我父親，不如跟我私通，我比他年輕，比他相貌好，要不要試試？”

“試過了，你不如宣王，也不如皇帝，”卓明月道，“相貌再好再年輕，不中用總是不行。”

宴清風逐漸僵化，臉難看得豬肝似的。

他這麼驕傲的人，放低段主提出來私通，拒絕了也就罷了，居然理由是他不中用。

卓明月推開他，轉離開。

這事在當日夜里，又有了后續。

睡的正，有人掀開被子，在了上。

卓明月迷迷糊糊的想，皇帝在做什麼呢，他又辦不了事，上來干什麼呢？

手綿力去推，“我有孕，太醫說不能……”

緩緩睜開眼，看清上的人后，卓明月的子猛地繃。

“宴清風，你想干什麼？”

“干你。”

宴清風把雙手舉過頭頂，就著殿中昏暗的燭，端詳惱怒的容，一生氣，雙眼瞪得杏仁一般，更艷紅。

他低頭，湊到邊。

“你說我不中用，今日不你把話收回去，我便不信宴。”

“你別來！這里是寧江別苑，會被發現的！”

“你這樣膽大包天的人，也會怕？”

宴清風把雙手綁在床頭，手指勾住前系帶，緩緩揭開的襟。

另一只手勾住襟邊緣，往下剝。

“你的前有道十字叉的疤，腰窩有顆紅痣，”卓明月看到他神頓住，繼續道，“肩心的疤長約兩寸，左臂的疤多于右臂。”

宴清風停下了手上的作，直直的看著。

“你怎麼知道？”

卓明月深吸了一口氣。

“你難道沒想過，宣王助我，是因為我懷的是他孫子？你只是不肯相信，皇帝會奪你的人，所有人瞞著你騙著你，顯得你像個笑話。”

宴清風眼中越來越暗。

他沉默許久后，解開手上的束縛。

“那照你所說，我們睡過無數個日夜，你都懷了我孩子，為什麼你還這樣排斥我？”

卓明月道：“你覺得呢？我為什麼要離開你？你對我做過很多事，實在沒法讓我不排斥。”

宴清風從被窩里出去，在床邊站了會兒后，翻窗而出。

-

宴青菱睡的好好的，房門被敲得砰砰響。

“青菱，起來，哥有事要問你。”

宴青菱拿被子蒙住了頭，又掀開，“天亮行嗎？”

“不行。”

宴青菱罵了句“有病”，起穿。

墨跡了一會兒再出去的。

宴清風立在門外，等打開門，就問：“淑妃就是卓明月？”

宴青菱雙眼一瞪，立刻清醒許多。

“你別去打擾人家，不要來，哥哥，你別發瘋。”

這樣說，宴清風就明白了。

他子晃了晃，有些恍惚，“我跟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

宴青菱打了個哈欠。

今日不說出點什麼，恐怕哥哥是不會罷休的。

說：“簡而言之就是……卓明月本來是跟秦時好的，兩個人兩相悅，但是你熏心，非要強行占有人家，秦時就把人藏在了康子意府上。

然后還是被你找到了，你把人帶回自己家，卻又不待好，計較喜歡秦時，整日欺負。”

宴清風忍不住道：“我有病吧？人本來就是跟秦時好的，我還計較喜歡秦時？”

“可不是有病吧，”宴青菱繼續道，“你不僅自己欺負，還把送去長公主府，讓段云錦欺負。”

宴清風雙目猩紅的罵了句國粹。

又搖頭，“不可能的，我做不出來這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