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些就是你做出來的事。”

有一些事，比如哥哥把卓明月帶去長公主府的事，宴青菱是聽土豆說了才知道的。

土豆說的時候，眼圈都是紅的：青菱小姐，卓姑娘實在了太多苦，請你千萬千萬要勸著將軍，別讓他再欺負卓姑娘了。

仔細想來，宴青菱都替哥哥到愧。

宴清風消化了這些事，繼續問：“還有吧？”

“嗯，”宴青菱繼續道，“后來你總算意識到自己對有點，便要娶，讓陪著我去姻緣廟。我們了暗算，被迷暈，我被欺辱……”

宴清風用力握住的肩膀，瞳孔一震。

“你說什麼？”

宴青菱搖搖頭，看似早已經不在乎了，走出來了，可親口說起那幾個字眼，心口依然會發痛。

但可以把這份難制下去。

“你把我被欺辱的事，遷怒于卓明月，覺得應該替我遭遇這些。”

宴清風狠狠皺眉，下意識地反駁，“我不可能這麼有病，也是個姑娘，而且是我的人，我怎麼會……”

“你會，”宴青菱道，“你惱，所以縱由母親打了幾十個耳，又故意在你和段云錦的大婚之時，整日整夜的欺辱，置段云錦不顧。于是段云錦恨，罰跪釘板，而你冷眼旁觀。”

宴清風想起來他的夢境里，那個子跪在釘板上，而他卻在跟段云錦喝茶。

再開口，他的嗓音已十分晦。

“所以我后悔了。”

“嗯。”

宴青菱說完這些，終究是深深嘆息。

“哥，在不得不委于你的時候，跪下來求我幫忙安頓的婢。

與我一同在長安的巷子里遇刺時，想的是讓我先走。

是個好的姑娘，都不由己大難臨頭了，還在為邊人殫竭慮，所以我喜歡，想做我的嫂子。

可是哥哥……

你對我好，對段云錦好，對如意姐姐好，對皇帝好，卻沒有對卓明月好過。”

宴清風滿面難以置信的神。

他有點不能接，他居然對一個姑娘做那麼多蠢事。

怪不得卓明月那麼排斥。

“是不是很厭惡我？”

宴青菱反問：“難不還上你啊？哥，據我所知，腦子里沒病的。”

……

寂涼如水的深夜里，無數記憶猝不及防的涌腦海中。

瀲滟的，銷魂的，不堪的。

那個小樹林里并不是他第一次見卓明月。

卓家，他去過好多回的。

第一次對卓明月有印象，他在房頂上坐著，尋思著還有哪兒沒去找過。

乍眼，看到庭院里卓君朗在對一個子拉拉扯扯，那子看起來眼睛不便，杵著拐杖，跑也不利索。

被卓君朗強行拉到了懷里，泣說：“你是我親哥哥啊，你不能這樣！”

宴清風瞇起了眼，盯著卓君朗的臉，尋思這是怎麼樣一個畜生，親妹妹都要輕薄？

卓君朗并沒有收斂，反而越來越過分。

“好妹妹，哥哥就一，不會毀了你清白的。”

子濃的眼睫輕，墨黑的杏花眼中滾出晶瑩的淚來，楚楚可憐的咬，用微薄的力量拼命抵抗他。

宴清風看得心煩，彈指間，一枚小石子砸在卓君朗的腦門上。

不會要他的命，卻能他當場昏厥。

子慌忙起了，看著突然癱在地上的卓君朗，手探了探他鼻息。

四張之后，雙手死死掐住了卓君朗的脖子。

宴清風坐在房頂的紅瓦上，瞇起眼，看著的舉，等著看需要多久才能掐死人。

這時候，院外傳來靜。

子立刻放開手，飛快撿起地上的拐杖，從另一道門跑了出去。

宴清風看著準的跑向那道門，完全沒了在卓君朗面前依靠拐杖才能走路的模樣，口中嘖嘖。

這到底是不是個瞎子啊？

沒幾日，他又在小樹林里撞見卓君朗和玩你追我趕的戲碼。

宴清風蹲在樹上，看猛踢卓君朗的下。

不錯啊！

才對有幾分欣賞，就見被什麼絆倒，摔趴在了地上。

真是沒用。

見卓君朗還要追上去，宴清風從樹上跳下來，一劍進卓君朗的膛。

那個人明明已經跑了，卻還要回過頭來。

一，慌慌張張的撿起地上的拐杖，裝出雙目空看不見前面的樣子。

宴清風想笑，忍住了，故意一步步走近。

一邊抖一邊說：“二哥，我們是兄妹啊，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宴清風走到面前，修長的手指挑起下端詳這張臉。

桃花眼，杏，白皙如玉的。

是個人胚子。

閉上眼，小臉慘白，“二哥，你要就吧，但是不要……”

接下來的話，宴清風聽不清了。

因為他的手被抓住，按在了的上。

這是他第一次到人的……

宴清風愣怔之后，猛地出了手，腔里那顆心砰砰直跳，耳燙得不行。

子邊哭邊轉，里說了點啥，宴清風也聽不清了。

他整個人都是懵的。

不給自己親哥，卻主給他……

經歷這樣的事，宴清風一時半會兒沒有干正事的興致，出府去找了土豆。

“有沒有人第一次見面就讓你？”宴清風問。

土豆愣了一下，“沒有。”

宴清風若有所思的長長嘆息。

“長得好就是這麼麻煩，到哪里都有人不要命的黏上來。”

土豆一盆冷水澆下去，“也有可能是喜歡將軍的份。”

“并不知道我的份，”宴清風意猶未盡的說，“可能我救的樣子太帥了。”

土豆覺得奇怪的。

被康敏蘇小姐纏著這麼久，也不見主子這樣興自。

“誰家的千金啊？”

宴清風突發奇想，“如果知道我是宴清風，會不會驚掉大牙？”

不知怎的，他就是想看到那個人又驚又喜的模樣。

土豆敷衍道：“可能會吧……”

宴清風當即下了決定。

“走，今日卓家設宴，咱們去逛逛。”

“將軍，你平時都不去這種場合。”

而且卓家小門小戶的，主子來一趟，得被人議論許久。

宴清風卻勢在必行，“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