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正眸中閃過一冷。
他之前是小瞧了慕若。
本來看慕若長得滴滴的,還以為這個人只是傅簡之的漂亮玩。
沒想到慕若不僅牙尖利,居然還能支使得李管家。
李管家素來只聽傅簡之的。
如果傅簡之不在,哪怕是傅老爺子指使他,他也會找理由回絕。
作為傅簡之跟前的親信,集團一群董事高層都會給李管家幾分面子,更不要提這些想趁著老爺子病危渾水魚撈點好的遠房親戚了。
不過,傅正清楚,短時間,傅簡之肯定趕不回來的。
只要老爺子去世,傅簡之錯過了最后見面的機會,就能名正言順的扣傅簡之一頂不孝的帽子,不允許傅簡之把傅家老宅里的一切拿走。
傅家老宅里的東西雖然不能和集團公司相比較,里面珍藏的古董文加上老宅本,也能拍賣個上百億。
周雁卉娘家出事背債,自己這些天被兩個兒子各種埋怨,心里不好。
現在傅簡之不在這里,只剩下傅簡之的媳婦兒,肯定要擺當婆婆的譜。
周雁卉不滿的道:“慕若,你真把你自己當傅家主人了,你也不看看你的出——”
慕若從自己的包包里拿出兩個睡眠耳塞,塞進了自己的兩個耳朵里。
這倆睡眠耳塞還是拍戲的時候留下來的,當時睡在野外,帳篷外面總是傳來嗚嗚的風聲和狼嚎。
面對這樣的嘲諷,周雁卉臉氣得發白。
傅全平時蔫壞,此時竟然著,什麼話都不說了。
他和傅正原本哥倆兒好,現在因為一些財產瓜分反目仇。
果然小說里那些為了皇位殺兄弒父的節都是真的。
傅家甚至沒有皇位,為了傅老爺子給的一些財產,倆親兄弟就互相容不下了。
和周雁卉……母子分也沒了。
傅全就沒見過哪個當娘的對親兄弟比親兒子還親的。
媽的周雁卉竟然想讓他替舅舅償還債務。
那可是大幾十億的債!
他腦門上難道寫了“sb”兩個字嗎?
真有這麼多錢,他也是自己拿去風流快活啊,怎麼可能替那個老登還錢。
如果不是周念念那智障當眾發癲,說不定自己還能撈到傅家老宅呢。
傅全沒有傅正那樣拉攏外援的好口才,傅正有親戚支撐,他只有一群吃喝嫖賭的酒朋友。
可能是上次被傅簡之揍得太狠了,現在傅簡之不在,他也不敢欺負傅簡之落單的人。
傅簡之是出國了又不是死了,萬一哪天回來,這個漂亮的臭人對傅簡之吹吹枕頭風,讓傅簡之把自己給噶了怎麼辦?
到時候自己失去老爹罩著,還不是砧板上的魚,嗷嗷待宰的羊羔?
幾個人都不說話,在外面等著幾個小時。
慕若真的有些困了,去洗手間用冷水洗了洗臉。
李管家時時刻刻跟在的后,去洗手間,他也在外面守著。
眼見著傅全要過去,李管家一把攔住了:“二爺,這是洗手間。”
傅全“哦”了一聲:“本爺上個月才去泰國變了別,現在是二小姐,你讓我進去,我和侄媳婦兒說兩句話。”
李管家面無表,一臉嚴肅。
傅全訕訕的:“我和你家夫人說兩句話。”
慕若一邊臉一邊出來了,看見傅全這個滿肚子壞水的混蛋,慕若警惕心一下子起來了:“你要干什麼?李管家,您老人家能不能打得過他?”
李管家:“學過泰拳黑帶八段,打這位二小姐絕對沒有問題。”
傅全一頭黑線:“我只是想說,老爺子真撐不過這兩天了,傅簡之不回來,傅正會讓和他關系好的傅家親戚道德綁架傅簡之,老宅里的一切都是傅正的,他會把里面的東西分給幫他的親戚一部分,你們提前做好應對。”
慕若瞇了瞇眼睛:“你是傅正親兄弟,我們憑什麼相信你?”
傅全:“看在我通風報信的份上,讓傅簡之給我個當叔的一口飯吃,偶爾孝敬孝敬我。”
他很清楚,傅家老宅對傅簡之來說不值一提,傅簡之不留給他們,僅僅是報復。
但對傅正來說,這是他的全部,因為他染指不到公司,只能拿這些產。
拿到之后,傅正絕對不會分給傅全一點。
與其和沒本事的兄弟爭奪,不如在有本事的侄子手下討口飯吃。
慕若看向了李管家:“傅先生去哪兒了?能不能今天回來?”
李管家猶豫了一下:“先生的外祖父肝癌晚期,將家產都留給了先生這個外孫,他正在國外理喪事,簽署一些合同。”
傅簡之的外祖父僅僅有一個親生兒和傅簡之這個親外孫。
但旁支親戚也有,這些年傅簡之外祖一家和傅家決裂,不親戚都覬覦這份財產,傅簡之繼承產時肯定會面臨一些質疑。
能不能盡快回來,其實李管家也不清楚。
這件事,傅全和傅正也清楚。
所以傅正才會選在這個時間點。
傅全聳了聳肩膀:“就算回來,傅正也會想方設法的刺激傅簡之,傅簡之最近的緒不太好吧?”
慕若道:“他一切都還好。”
慕若想起幾個月前見到的那個嚴肅的高冷的老人。
當時還沒有什麼察覺,沒想到這麼短暫的時間,對方竟然去世了。
傅簡之面臨的事,比慕若想象的還要多很多,所承的也要比想的多很多。
在這樣的環境之下,邊的一切似乎都是利益換,可以稱之為的事得可憐。
想起第一次和傅簡之見面時,他卻是帶著溫和煦的笑容,沒有任何霾,就像從小到大順風順水一路坦途一般。
傅全卻不信:“所有人都知道,他神狀態有問題。”
慕若笑笑:“我是他的妻子,我最了解他,他很好,緒比你穩定一百倍,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傅全看慕若信誓旦旦,也有點懷疑自己的記憶。
真是他記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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