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的時候慕若覺得自己有點發燒了,給酒店前臺打了個電話,讓服務員給自己送了冒藥和水,第二天繼續去了片場。
最近天氣降溫,片場冒的人不,慕若披著大藏在角落里背臺詞。
捧著一大杯熱水,一邊背一邊喝水。
電影里的臺詞都是原聲,所幸嗓子現在沒有什麼問題。
宋導溜達著來到了慕若的面前:“冒啦?”
慕若無打采的點點頭:“您要給我放假嗎?”
“那倒不能。”
宋滁這種導演放在舊社會就是地主老賴周皮,為了趕劇組進度不會顧及個人死活,畢竟他在劇組話語權很重,從來不讓演員他頭上,不像拍電視劇似的所有人都得捧著流量明星,磕了了都要耽擱半天進度。
慕若也是清楚這樣,才和他開開玩笑,事實上也清楚,這點冒其實并不算什麼。
今天之后鐘儀文幽怨時期的戲份差不多就要拍完了,之后會是青年和中年的戲份,到時候妝造和形象會有很大的不同。
宋導又給講了一下接下來要拍的戲份,告訴到時候應當怎麼展緒。
在這方面慕若清楚宋導是比較專業的,他對人的解析一直都很特別,慕若一邊聽他講一邊在本子上記著。
宋導看了看慕若的那個足足有三手指頭厚能當磚頭去砸人的大本子,忍不住笑了笑:“你繼續背吧。”
其實劇本厚度不到慕若拿的三分之一,里面麻麻的都是詳細做下來的筆記和人分析,還有剪了看的一些比較專業的人片段夾在里面去看,市面上關于鐘士的書籍和傳記,慕若這段時間幾乎都看了一個遍。
不僅如此,關于整個時代的變遷種種記錄,都詳細了解了一下,將人的心理變化與時代變遷結合在了一起。
宋導是他父親老來子,他父親年時鐘儀文便去世了。
其實他對他這位并沒有什麼記憶,只是聽家里人耳濡目染比較多,加上小時候看到對方留下的不文摘筆記和手稿,心里很深。
這部電影是他想讓公眾了解自己祖母的真實一面,也是他實現自己年時的愿。
慕若私下里其實和鐘儀文一點都不像,除了都是人之外,事什麼的沒有任何相同。
偏偏一到了鏡頭前,整個人仿佛被附了般胎換骨。
現在有些生病,拿著筆在紙上圈圈點點的樣子,真的有些鐘士當年的風采。
宋導離開的時候,也沒有忘記提醒攝影拍一下花絮,把這個畫面給拍進去。
慕若今天的鏡頭不多,因為今天現場過來的群演很多,拍攝鏡頭比較宏大,現場也有些。
慕若在拍完自己的鏡頭之后,迅速穿上了自己的服去化妝室里休息,吃過冒藥后有點困,被化妝室的取暖一照,整個人暖洋洋的睡著了。
傅簡之今天回容城恰好路過慕若拍戲的地方。
正好李管家想起來附近有個蛋糕店比較好吃,然后李管家就提議給夫人送一個蛋糕。
下午六七點堵車高峰期,就算霸總的勞斯萊斯幻影也得堵在水泄不通的三環路上,前后左右不敢靠近生怕剮蹭是真的,這條路上寸步難行也是真的。
得到傅總許可之后,李管家下了高架繞路買了蛋糕,又開了大半個小時才到慕若拍戲的劇組。
宋滁正和場務通著一些事,驀然看到傅簡之過來,宋滁眼睛瞬間亮了,趕過來遞煙:“傅總,您怎麼來了?”
傅簡之接過他手中的煙,宋滁趕湊上去給他點了:“您是不是來找慕小姐的?慕小姐——”
宋滁轉過子看了一圈,沒有看到慕若的影子,他趕讓一個場務去找。
過了一會兒才有人過來說慕若就在化妝室里。
宋滁一邊跟著傅簡之過去,一邊絮絮叨叨的和他說著拍攝進度。
對方是最大的投資人,哪怕對行業的事不大關心,宋滁也得照實代一下。
走進去之后,慕若還在取暖旁邊睡得正,宋滁就要喊,傅簡之已經上前,抬手在慕若的額頭上了一下。
額頭滾燙滾燙的,臉也一片緋紅。
傅簡之知道慕若差一些,稍微有些氣候變化就容易生病,他抬手將慕若抱了起來。
宋滁突然想起來:“慕小姐是有些冒了,最近天氣冷的。”
傅簡之冷冷掃了他一眼:“我拿一個多億投資你的電影,不是讓來這里苦的。”
宋滁有些尷尬,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不管怎麼樣,傅簡之說的都是對的。
整個電影全部都是傅簡之投資的,等同是他拿這麼多錢出來捧慕若玩兒,但凡慕若張狂一點,在劇組里就算教訓他這個導演都沒有什麼問題,整個劇組確實該捧著。
因為慕若從來沒有主搞過特殊待遇,久而久之宋滁幾乎要忘了這一點。
傅簡之抱著慕若上了車,李管家趕關上了車門。
這邊其實距離傅家老宅更近一些,周雁卉母子三人被趕出去之后,傅簡之讓人把里面重新裝修,至今還沒有裝修好。
他想起慕若在江邊有個房子,讓李管家開車過去。
李管家記得樓棟門號,但門是碼鎖,他正猶豫著要不要把慕若給醒,或者拿著的手指紋開鎖,傅簡之試了一下碼,竟然和手機鎖屏碼一模一樣,門瞬間就開了。
里面還沒有人居住的氣息,顯而易見慕若還很來這邊。
傅簡之把慕若放在了寬大的沙發上,抬手又了的額頭。
依舊是滾燙的,還睡得很。
李管家了一個醫生過來看了看況,反復著涼之后,確實高燒有點嚴重,醫生給打上了點滴。
等到后半夜的時候,慕若終于退燒醒了,覺得肚子有點,想下床去找點吃的東西。
還沒有掀開被子,發現傅簡之和睡在外側,上沒有蓋被子,慕若又睡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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