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賭坊和蘭桂坊混跡了各路人馬,魚龍混雜,探子混跡其中,信息收集既快又廣,可整整一個晚上的時間,都沒有查到關於眼前人的任何確切消息。
出生,不知!
職務,不曉!
父母,不詳!
親人,不明!
朋友,貌似只跟容家的爺容修有過一天的集,不足以信!
就好似這個人是憑空出現的一般,沒有任何來歷,也無任何過往。
如果不是後臺足夠大,就是藏的足夠深。
能讓容家爺唯命是從,可見背景不俗。
能踏他的地盤,從他的賭坊里斂走錢財,膽識和心智缺一不可,最重要的是,本事過人。
如果僅僅只是這些,遲夜白還不足為懼。
可萬萬沒想到,竟然還有槍!
整個錦城,能私自擁有這種手槍的人,掰著指頭算,也只有那區區幾個人。
軍閥之間,明爭暗鬥,不擇手段擴張勢力,想要吞併對方。
難不是墨家派過來的?
遲夜白很快否認了自己的想法,墨凌淵的軍營里剛找到投毒的細,正忙的分乏,恐怕不出時間安排人來他的地盤鬧事。
最主要的是,他調查的清清楚楚,墨凌淵對人就沒什麼興趣。
當初他想要將南煙送給墨凌淵,趁機拉攏他,被墨凌淵婉拒了。
更何況,墨凌淵剛娶了楚家從鄉下接回來的醜八怪,不至於費盡心思跟他耍這種手段。
難不是司家的意思?
畢竟司家一直屈居於墨家之下,想要上位的心思太過明顯,蠢蠢。
最重要的是,司老爺雖已年過五十,但極其,年輕漂亮的小妾一轎接著一轎往家裡抬。
遲夜白試探道:「你是司家的人?」
楚雲瑤搖頭:「不是,我與司家並無任何干係。」
越是極力撇清自己和司家的關係,聽在遲夜白耳朵里,越是蓋彌彰。
此地無銀三百兩。
遲夜白骨節分明的長指過頸脖,留下一抹紅痕。
出舌尖,一舐乾淨指尖鮮紅的跡。
他了短了半截的一縷髮,嗓音醇如酒:「你想要南煙,也並非不可,只是有些事,我必須弄清楚。」
他斜了眼後那群被槍聲嚇破膽的打手們,語氣嫌惡道:「還不快給我滾出去,還嫌不夠丟人嗎?」
那些人撿起掉落在地上的武,將死拖出去,極快的清理完地面,帶上了賭坊的門。
空的賭坊里,頃刻間只剩下三個人。
「能說的,我絕不瞞。」楚雲瑤將手槍重新藏在腰間,「反正就算我不說,遲爺也會查到。」
「你要南煙,是想借花獻佛?」
「是。」
「送給誰?」
「墨凌淵。」
「......」
太過出乎他的意料了,竟然不是送給司守哲那個老頭子,而是送給墨凌淵。
難不司老頭忍痛割,一計不,打算再施一計用人迷墨凌淵?
「我能讓南煙跟著你離開,也能讓南煙重新回到這裡,如果南煙主留下,你打算強人所難嗎?」
「不會,我會每日臨你的賭坊,每日贏幾十萬兩銀子,一直贏到你的賭坊虧不下去為止。」楚雲瑤語氣淡然又篤定,氣定神閒的道:「南煙每日為你賺多銀兩,我每日就從賭坊里贏走銀兩的數百倍......」
遲夜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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