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瑤仿佛沒聽到，將骨瓷杯推的離自己的帳本遠了些，頭都沒抬一下，繼續理手裡的工作。

穆清撐不住，趴在桌上睡著了。

墨凌淵的鬱氣在鏗鏘作響的珠算聲中逐漸消失殆盡，他坐在對面，理軍營里的務文件，默默的陪著。

......

黎明時分，楚雲瑤合上手裡的最後一本帳本，站起來打了個哈欠，了個懶腰。

「我困死了，我要休息了。」

「去我的臥房趟一會，天快亮了。」墨凌淵放下手裡的筆，拿過放在桌上的記錄本。

「不行，我要回月閣，寶兒說不定還在等著我。」楚雲瑤了眼睛，踹了一腳打呼嚕的穆清：「弄完了，我走了，你跟帳房老先生核對一下，沒問題的話，我就可以接管帥府的帳務了。」

說完，搖搖晃晃的出了書房。

穆清見墨凌淵盯著那本記錄本發呆，不放心的問：「帥，怎麼了？是不是帳面有問題？」

「沒有。」墨凌淵將本子扔給穆清，「一分錢的帳面誤差都沒有。」

穆清一頁頁的翻過，越看越是震驚。

楚雲瑤不僅僅理出來了每個月的收支況，還匯總了季度收支況以及半年的收支況。

詳詳細細，一清二楚，全部都列了出來。

軍隊的收支。

帥府名下的店鋪，宅院，以及正在運營的工廠和來往的生意。

全部都理清楚了。

就連他一個看到數據就頭暈的外行人都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可這麼多帳務，僅僅只花了一個晚上的時間就弄好了。

別說老先生了，就是跟帥比，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穆清側，看向面凝重的墨凌淵：「帥，夫人果真不是楚家的五小姐！」

真正的楚雲瑤，生長在窮鄉僻壤，鎮上的教書先生都只認得幾個字，怎麼可能教出這麼厲害的學生？

墨凌淵握了骨瓷杯，不語。

......

楚雲瑤見臥房裡還有燭，推門進去。

寶兒正在納鞋底，見楚雲瑤終於回來了，趕放下針線：「小姐，不是宿在儲星樓了嗎？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

「想我的寶兒，忙完了就回這裡了。」楚雲瑤了鞋，翻滾到床上，拍了拍側的空位：「寶兒，過來跟我一起睡，以後晚上不要弄這些，免得壞了眼睛。」

「白日裡小憩了片刻，晚上睡不著，我尋思著小姐你的鞋子穿小了，趕做一雙新的出來，免得束著腳。」寶兒擰了溫的巾給臉：「小姐自己睡吧，我去隔壁睡就好。」

楚雲瑤著寶兒的照顧，手臂枕著腦袋：「去店鋪里買一雙就好，省的你累。」

「外面穿的裳可以到店鋪里買，可小姐睡覺休息時的服和平時戴在上的小飾品還是給寶兒就好，這些鞋子也只是在家裡的時候穿穿，舒適一些。」

寶兒本就心細，從柜子里拿出一件的肚兜，塞給楚雲瑤：「小姐越長越大了，往後穿這個了，不要用那塊白的棉布裹了。」

楚雲瑤臉微紅，在被子底下了口。

貌似吃的那些一的中藥和食開始起作用了，前有了點淺淺的弧度。

小荷才尖尖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