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架勢，恨不得將一盤子的點心全部都蓋到楚雲瑤的臉上。

楚雲瑤子往後仰，一隻手著白貂蓬鬆順的大尾，安在手包里待著躁的小白。

又怕那盤放了黃油的點心掉到自己的服上，弄髒了的新服，只好將盤子從容嬤嬤手裡接過來，用手托著盤底，道：「我不，這些點心就不吃了。」

正當楚雲瑤想要將盤子移到桌上時，容嬤嬤「啪」的一下跪在了楚雲瑤面前。

癟著，滿臉的褶皺如皮一樣，抹著眼淚哭起來，一邊哭還一邊將腦袋磕在地板上。

好似覺不到疼一樣，額頭磕的「嘣嘣」響，委屈兮兮的道：「夫人，都是老奴的錯，老奴該死，老奴為老不尊，您就原諒老奴吧。」

楚雲瑤不明白容嬤嬤突然唱的哪一出。

沒有手扶起來，也沒有立即退讓。

只是側頭看向秦芷，嗓音淡漠道：「督軍夫人，容嬤嬤這是怎麼了？我都說了沒放在心上，容嬤嬤使出這種苦計著我就範，到底是為何？」

秦芷握了握拳頭，抑住心底湧起的怒火，笑著回：「尊卑有別，已經知道錯了，夫人就賞個臉，吃一塊吧。」

楚雲瑤將盤子往桌上一擱，「我口味刁鑽，嬤嬤的手藝一向沒我的好，這點心我就不吃了，嬤嬤要是力好，就一直跪在這裡磕下去吧。

只是要離我遠一些，免得腦門上的蹭到了我的皮鞋上。」

楚雲瑤這輩子最反的事，就是被人迫就範了。

人的方法有很多種。

實力碾，會心服口服。

至於道德綁架，對毫無用。

既然喜歡自，就讓自的人一直自下去好了，不是聖母，更不需要什麼好名聲。

督軍府尊卑森嚴，督軍總不會因為一個不相干的下人對頗有微詞吧？

秦芷沒想到楚雲瑤竟然會毫不退讓。

明明剛進督軍府的時候，在督軍面前一退再退，看似毫無原則。

卻沒想到，吃一塊糕點這麼小的事，竟然死活不肯答應。

難不真讓容嬤嬤一直磕頭磕下去嗎？

秦芷只好給容嬤嬤找臺階下，「快快起來吧，夫人都說不放在心上了，你何必如此？還有這盤點心，既然夫人不喜歡，你就端走吧。」

容嬤嬤站起，額頭磕破了皮，跡斑斑，看著瘮人。

畢竟年紀大了，雙流不暢，手指撐著桌面才站穩。

楚雲瑤不耐的將臉轉向另一邊，免得髒了自己的眼睛。

一道輕微的哨聲在耳邊響起，被容嬤嬤假意劇烈的咳嗽聲遮掩著。

沒等楚雲瑤回過神來，只聽到一聲尖利的聲，如風從耳畔刮過，一道嬰孩般大的黑影猛地竄過來，一手抓著盤子裡的點心，另一隻尖利的爪子朝著楚雲瑤的臉揮去......

楚雲瑤反應機警，子本能的往一旁歪過去，避開那隻靈巧的利爪。

靈猴見楚雲瑤躲避，似乎惱怒，對著楚雲瑤齜牙咧的咆哮起來，再次朝著楚雲瑤撲過來......